第二十六章：神羽一族，昔日仇恨
天玄界廣袤無垠，饒是秦氏飛舟速度冠絕天玄，也足足花費了三日光景才見到洛水河的蹤影。
相比與往日的平靜安寧，眼下的洛神州顯得格外熱鬧。
天南海北的人潮源源不斷地湧來，先是在洛神州各大城池之中好好逛上一逛，隨後結伴而行，共赴洛水源頭。
天空中大大小小的飛舟穿梭來往，甲板上多是錦衣華袍的公子哥負手立於舟頭，環視四周，俯瞰腳下江河，嘴角掛著標誌性淡然的笑容。
偶爾見到身邊穿梭而過的飛舟上有自己相熟的身影，不露聲色地點個頭示意，隨後再次作出處變不驚的勢態。
直到耳邊隱隱聽到幾聲類似於某某公子真是俊逸不凡英姿颯爽之類的誇讚伴隨著風聲滾滾而來，才擺出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模樣甩甩袖袍，轉過身從容地走進艙內。
此刻，漫天的飛舟當中，有一艘狀若雄鷹，表面滿是黑玄石鑄就羽狀紋路的龐然大物特別惹眼。
「這是哪家的飛舟，如此霸氣！」
「嘖嘖，你看那雄鷹的羽翼，通體由黑玄石精鍊而成，堅固異常，側鋒鋒銳堪比神兵利器，無堅不摧……好大的手筆啊！」
「黑玄石極其罕見，唯有少數得天獨厚的聖地當中才能尋得礦脈，據說是鍛造聖器的絕佳材料，常人根本得不到，莫非這是……」
「不用猜了，是神羽族！」
就在這時，有人認出了這飛舟的來歷。
「眾所周知，自當年的百族大戰之後！當今的天玄界，都是我人族的天下，其餘種族雖有，卻只能龜縮在域外小世界中。」
「多年下來，物資短缺，傳承難保，早已不成氣候！」
「唯有這神羽一族，機緣巧合下尋得一處易守難攻的小世界，又與我人族簽了臣屬條約，才在我天玄界外苟延殘喘地紮下了根！」
「我聽聞那處小世界之中，便藏有一處巨大的黑玄石礦脈！」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看向那艘飛舟的眼神，漸漸有了些怪異。
這神羽族當年被迫簽署臣屬條約，躲入終年不見天日的小世界當中，本以為任其自生自滅，要不了多久也就薪火寥寥了。
可是沒想到，幾萬年前，其族內出了好些個了不得的聖人。
一舉將神羽族的威望提升到了與各大聖地比肩的地步。
甚至一路高歌猛進，大刀闊斧，竟然違反了臣屬條約，不僅踏出了自封之地，還吞併了周圍不少的人族勢力，壯大自身。
當時的神羽一族野心勃勃，試圖恢復祖上榮光，稱霸天玄。
「我聽族中長輩說過，當年神羽一族禍亂一方，野心昭昭，人族強者雖多，但各懷鬼胎，始終不能同心協力，被其合縱連橫，逐個擊破，有些個聖地差點都因此滅絕了！」
「是啊……若非秦氏浩然大聖橫空出世，怒斬神羽三聖。只怕今日的天玄，已然是神羽族的天下了！」
「據說當時浩然大聖之所以突然出手，是因為神羽族傷了秦氏的一位族老，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么這些小輩，看問題太過淺薄！」一位老者聽著眾人的議論，嗤笑道：「神羽族，不過一群被毛戴角之輩，即便有幾個拿得出手的聖人，又如何與我們人族比肩？」
「只不過是一眾聖地沒有將其放在眼裡，任其折騰罷了！若要認真起來，單說如今的遠古四族，六大聖地，任何一個都足夠將神羽族裡裡外外殺個通透！」
「還有你們剛才說的，什麼聖地都差點滅絕，簡直是胡說八道！當初太一聖地是因為內鬥導致的元氣大傷，神羽族只不過是在其中充當了攪屎棍的角色，從頭到尾都沒敢露頭！」
老者說的言之鑿鑿，令在場諸位紛紛愕然，隨後試探性地拱手問道：「敢問前輩是？」
「山野之人，名號什麼的，說了你們這些小輩也不知道，不說也罷！」
……
神羽飛舟之內，一群年輕人臉色鐵青地圍坐。
其中有男有女，身姿挺拔，一股鐵血之氣油然而生。
「啪！」一道沉悶地聲響傳來，只見一男子面帶不忿，拍桌而起，轉身就要往門口走。
「站住！」首座上，一名身著白色布衫，鷹鉤鼻，雙耳略尖的少年閉著眼，淡淡開口，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少主，屬下出去撕爛他們的嘴！」拍桌的男子聽到少年的話，腳步一滯，轉過身恭敬行禮，說道。
「為何？」白衣少年緩緩睜開了眼，淡漠地掃視著他。
「他們胡言亂語，毀我神羽名聲！」
「哦？」白衣少年緩緩站起身，身材高大，走到男子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說說，他們哪裡說錯了？」
似乎是沒想到白衣少年會如此說，男子臉色漲的通紅，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白衣少年瞥了他一眼，轉過身看向依舊坐的筆直的眾人，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們心裡憋屈，一個兩個的拳頭捏的嘎吱響，都想出去把那些嚼舌根的人給打一頓！」
「可那有用嗎？」
他目光掃過一張張臉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神羽一族近幾萬年來式微是不爭的事實，與人類簽訂臣屬條約是事實……當年借太一聖地內鬥之機渾水摸魚也是事實……秦氏秦浩然獨自一人斬殺我神羽一族三位聖人還是事實！」
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語氣忽然嚴厲起來，還是他的話語太過沉重，在座的諸人腦袋盡皆低了下去。
「正視曾經屈辱的歷史，才能走出衰敗的陰影！」
「自欺欺人有什麼用？」
「你們今天能欺負那些修為比你們低的人類修士，過兩天他們家的聖人老祖就能打上我們神羽一族的山門！」
「想要讓別人閉嘴，自己得強大起來！」白衣少年雙目熠熠發光，朗聲說道：「我們的對手，是人族化龍榜上的天驕！」
「將他們打敗，才能讓外面那些人知道，我神羽一族雖然衰敗過，但那是曾經！」
「現在，我們不比人族任何一個聖地弱多少！」
「至於未來……神羽翱翔九天之勢，無人能擋！」
話音落下，眾人皆昂首注目，眼中滿是鬥志和戰意。
【作者題外話】：昨天五更，有點疲，好久沒寫這麼多了，而且每一章都是兩千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