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賭約生死,少宗主之惡
慕容青眉頭微皺,問道:「神子的意思是?」
「若你們贏了,了結這份因果,還道心安寧……」秦羽笑著說:「若是輸了……你風雷宗從此往後,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原本只是因為兩個小輩之間的恩怨,為何轉眼間便成了毀宗滅族的生死之約?
「莫非這風雷宗得罪過神子,神子藉此次機會,要排除異己?」
「可能性很大,這風雷宗是北辰道域老牌超一品勢力,傳承十幾萬年,底蘊深厚,哪裡是這麼好清理的?」
周圍議論紛紛,梁秋和慕容青也目不轉睛地盯著秦羽。
心中所想大同小異:秦羽此舉究竟為何?
「莫非是最近有些舉動被秦族發現,泄露了機密?」慕容青內心慌的一匹,若秦族真有了這把柄,自己今日這尊虛影怕是保不住了。
單單上空王座之上,明面上的秦族聖人便有足足九位!
只是內心雖然慌張,但他畢竟是人精一般的存在,表面不動聲色道:「神子莫要開這等玩笑……」
「本神子何曾與你開過玩笑?」秦羽面色一肅:「你風雷宗這些年行的臟污之事還少嗎?」
「打著我秦族旗號,行悖逆天道綱常之事!」
「你們是在壞我秦族根基!」
要想名正言順對風雷宗動手,總得需要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僅憑他內心心血來潮的感應,無法作為服眾之據。
所幸,這風雷宗的把柄簡直不要太多。
平日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然沒事,可真要動起他來,他們又如何開罪的了?
什麼私相授受,欺上瞞下,賄賂貪污……
只不過,以前沒有動他的必要罷了,可如今,秦羽能肯定這風雷宗與其他神秘勢力聯合起來,準備對付秦族。
他又豈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自然是要主動出擊!
慕容青聽著秦羽的話語,臉色難看至極。
也不知心裡打著什麼打算,點頭低沉道:「既然如此,我風雷宗……聽命便是!」
秦羽分明聽出其話語中的咬牙切齒,冷眼擺手道:「去吧!」
刷!
慕容青虛影消失在原地,自是迫不及待告訴宗內其餘聖人去了。
「秦雷長老!」
「神子!」御神殿主秦雷恭敬回應。
「派人緊緊盯著風雷宗,若有異狀,第一時間上報!」秦羽沉吟道,眼下他已經將局面推到極限,這風雷宗知道自己有覆滅其的打算,必然不會坐以待斃。
要麼逃走,要麼聯繫身後的黑手。
前者不大可能,風雷宗傳承那麼多年,家大業大,不是這麼好跑的。
若能逼出其身後之人,風雷宗也算死得其所了……
「謹遵神子之命!」秦雷沉聲應道,緩緩退去。
「怎麼回事?」高空中,秦太阿這時傳音問道,秦羽安排命令之時,他不曾開口過問,這是尊神子的威嚴。
但他身為族長,其中因果他還是得知道的。
「風雷宗有鬼,勾結外人慾要對我秦族下手!」秦羽淡淡傳音。
秦太阿雙眼一眯,也沒問秦羽是如何知道的,輕輕點頭。
忽而,秦羽似是想起什麼,對梁秋說道:「方才你言,家中有一親姊被風雷宗擄走!」
「是!」梁秋猛然抬頭道。
「這段日子風雷宗註定太平不了,我親寫一封戰書,你代我送到風雷宗!」
秦羽沉吟一會,抬手取出一塊空白玉簡,以指為筆,書寫起來。
梁秋聞言心中狂喜,他明白秦羽的意思,是要他藉此之機,將他姐姐營救出來。
以免將來死於混亂!
他目光灼灼,盯著秦羽的背影,心中誓死追隨的決心再添幾分。
「既是代神子前往下戰書,自然不可落了我神族威風!」這時,秦太阿出面說道:「大長老,去請江天雲月四位長老,與其同行!」
「是!」秦太都躬身領命,隨後轉身離去。
秦羽詫異地看了秦太阿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會派出四位長老與梁秋同行,保其周全。
「若風雷宗真有異心,打從哪慕容青離去之時,北辰道域已然不再安全……」秦太阿看出秦羽心中疑惑,開口道:「而且,敢在暗中對我秦族動手,絕非等閑之輩!」
「你派去的那些弟子,未必能發現端倪。這四位長老各有神通,興許能有所收穫!」
秦羽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秦太阿多年帶領秦族,在這種事情上確實比自己周到的多。
此事穩定之後,秦羽繼續環視四周,朗聲道:「我只需要四個親衛,如今三人歸位,還缺一人!諸位若有本事,別藏著掖著了!」
……
北辰道域,風雷宗。
風雷宗坐落於一片萬仞險峰之上,雲遮霧繞,終年不見天日,又常有雷亟不斷,纏繞山體。
遠遠看去,似乎一直有人渡劫一般。
山勢險峻,到處皆是萬丈深淵,各峰之間往來,全憑一架懸挂於高空中的索橋。
也正因如此,鮮有人跡。
可山頂之上,卻是別有洞天,瓊樓玉宇,宮殿連綿,配上四周絕景,卻不似人間風景。
一處宮殿之內,風雷宗少宗主慕容白正十分愜意地躺在庭院中,逗鳥賞花。
身邊多的是妖嬈多姿的妙齡女子柔身求寵,風流無比。
當然,最吸引人眼球的卻是,不遠處的石桌之下,蜷縮著一道瘦弱嬌小,衣衫破敗,渾身髒兮兮的身影。
衣衫襤褸之間,隱約可見雪白的肌膚上滿是觸目驚心的鞭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雜亂如水草的長發覆蓋下,隱約可見一道閃爍著寒芒的寒鐵鎖鏈,穩穩套在其脖子上,另一頭,則攥在慕容白的手中。
「不錯不錯,今年這花長勢喜人,想來定是肥料上佳!」慕容白滿意地看了一眼妖艷至極的花田,心情大好。
正有一隻纖纖玉手從脖頸后纏繞過來,遞到他嘴邊,蔥蔥玉指間捏著一顆殷紅如血的靈果。
他一口吞下,隨後眉頭一皺,吐了出來:「這果子如此酸澀,怎的也往本少爺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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