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冷冷淡淡
“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榮漓正要訓斥陸寶兮,去被她抱住,她身子嬌弱,這麽被她貼著,一腔的怒火竟然慢慢消散。
“好了,我得出去一趟。”
“你的傷還沒好呢。”
“我沒事,不用擔心。”
地牢內,幾個黑衣人守口如瓶,勞內的所有刑具過了一遍,一人撐不住了,把幕後的人說出來,“是劉將軍命我們這麽做的。”
“劉誌鬆?”
“是。”
榮漓繼續問道,“還有嗎?比如,皇後?”
“我們沒有接到皇後的命令。”
“真的?”
“千真萬確。”
榮漓從椅子上起身,“讓他簽字畫押。”
此事核查後,劉誌鬆被帶到宮裏,明文帝親自審問。
事後,劉誌鬆才知道是一個陷阱,皇後交代他沉住氣,他沒能做到。
明文帝厲聲問道,“為何要謀害貴妃,她與你有何仇恨?”
劉誌鬆臉色慘白,此刻亦是心灰意冷,“陛下,請賜我一死。”
“謀害貴妃,還想一死了之,沒那麽便宜,告訴朕,貴妃哪裏得罪你了?”
劉誌鬆道,“貴妃曾罵過我,侮辱過我的人格,我咽不下這口氣。”
明文帝盯著劉誌鬆道,“你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你覺得朕會信嗎?”
一太監匆匆走來,對明文帝說道,“陛下,二殿下和曹尚書來了。”
“讓他們進來。”
進入房門,曹尚書對著劉誌鬆拳打腳踢,“你是個畜生,身為統領萬軍的將軍,竟然謀害貴妃,她到底做了什麽,非要把她置於死地。”
劉誌鬆躺在地上,任人擊打。
曹尚書最為注重禮節,此刻什麽也不顧了,看著地上的人,明文帝忙讓人攔下,兩個太監也無法阻止。
皇後進入大殿,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踢打卻不還手,一時憤慨,“住手。”
明文帝冷眼看著皇後,“皇後,你弟弟幹的好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皇後跪在地上,“陛下,不能隻因幾個亡命徒的話,就懷疑是他做的。”
榮漓上前一步,“皇後娘娘,將軍已經承認了,那些人為了得到所謂的證據,綁了我的夫人作為要挾,還企圖把我置於死地,他們個個是高手,牢內的刑罰用個遍才道出了劉將軍,朝中那麽多人,怎麽不說別人,偏偏說劉將軍,難道皇後娘娘知道些什麽?”
這個問題,很是犀利,眾人把目光放到皇後的身上。
“榮漓,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此事應交於刑部,你插什麽手。”
“皇後娘娘,不是我想插手,這是陛下的意思。”
明文帝道,“皇後,朕想不通,劉將軍為何要謀害貴妃?”
皇後眼神躲閃,低頭道,“陛下,臣妾不相信弟弟會做這等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或是被人逼供了。”
“劉將軍是直接被帶到這裏的,誰也沒逼供。”
皇後看向劉誌鬆,劉誌鬆輕輕搖頭,皇後明白了意思,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明文帝聽到心煩意亂,“將皇後扶回去,把劉將軍暫時壓到天牢內。”
“是。”
明文帝的臉上盡顯疲憊,“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解決的,都下去吧。”
出了仁政殿,李懷昕向榮漓道謝,“大人,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謝大人和夫人做的這一切。”
“一切還未結束,二殿下也注意些。”
“無礙,此事也算有了眉目。”
因陸寶兮故意把自己當誘餌,榮漓一直很生氣,接連兩日都冷冷淡淡。
榮漓背後的傷還未好利索,明文帝準了榮漓休沐。
書房內,陸寶兮捧著一碗酸梅湯,“夫君,這酸梅湯冰冰涼涼,酸酸甜甜 ,可好喝了。”
榮漓白了一眼陸寶兮,“我不喝。”
陸寶兮把酸梅湯放在案桌上,“夫君,還在生氣呀。”
“沒有。”
“哎呦,你都帶在臉上了。”
榮漓繼續執筆寫字,沒理會陸寶兮。
見他這樣,陸寶兮決定放大招了,她從榮漓手臂與桌子上空隙裏鑽進來,順勢坐到榮漓的腿上,手臂攀上他的脖子。
熟悉的香味縈繞,雖然很喜歡,但榮漓還是將陸寶兮推開。
陸寶兮沒泄氣,喝了一口酸梅湯,朝著榮漓撲過去,本想以嘴喂湯,隻是還沒到嘴邊,嘴裏的酸梅湯全部咽下。
榮漓挑眉,“你做什麽?”
陸寶兮覺得自己無比窘迫,勾引人這等事她好像不擅長,便決定放棄,還是好好的認錯,“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榮漓低頭看著案桌,“你這次太大膽了,我很生氣。”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呆在一處耳濡目染,自然膽子就大了,我們相識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麽樣。”
這話倒是真的,她的膽子越來越大,榮漓覺得還是不能就此罷休,得給點顏色讓她漲漲記性,“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
“好,我反思。”陸寶兮垂頭喪氣的離開。
看到案桌上的酸梅湯,榮漓端起小碗喝了一口跟陸寶兮說的一樣,的確是冰冰涼涼,酸酸甜甜。
劉將軍被撤職抄家,兵權交出,因顧慮皇後,沒有流放劉府的人,貴妃和劉將軍並無大的過節,明白人都看的出,這事與皇後也脫不了幹係,劉將軍多半是頂罪,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七月,驕陽似火。
陸寶兮躲在花廳跟翠芽下棋,三個丫鬟加到一塊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棋下的也很沒意思。
一丫鬟進入花廳,“夫人,大人帶來一位年輕女子,瞧著和夫人的年歲差不多。”
陸寶兮放下棋子問,“在哪裏呢?”
“在前廳呢。”
自從上次,榮漓一直對她冷冷的,就連房事也是她主動後才行的房,如今又把女子帶會府中,陸寶兮心裏不是滋味。
“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好。”
陸寶兮帶著翠芽去了前院,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一紅衣女子,手執長劍,在榮漓明前展示劍法。
榮漓看到專注,絲毫沒覺察她來了。
女子瞧著膚色白皙,靈氣動人,最主要都是她的劍法厲害的很,看的人眼花繚亂。
榮漓也喜歡練劍,想想自己,每次都是榮漓冒著死來救她,十分慚愧。
夫妻做久了,應是厭倦了吧,而她對榮漓的愛慕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