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力
“住手！”門外突然傳來了操若彤的聲音，語氣很冷，不容一絲拒絕。
可是我哪裏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我緊緊的盯著操若彤說道：“他打我的時候你不叫住手，我現在製住他了你叫我住手？你什麽意思？”
操若彤看了看我，笑盈盈的說道：“沈望弟弟，你別誤會，我隻是來勸架的，你們如果繼續這樣吵下去的話，那明天也不用走了，如果外婆看到幾個孫女婿這樣互相不團結的話，會很不滿意的，到時候誰也別想拿到一分錢。”
聽完操若琪的話，我看著已經在冒虛汗的雷昊說道：“你他媽聽清楚了嗎？”
“嗯，你他媽的給老子鬆開！”雷昊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他看來，我也許就是一個軟柿子，想捏的時候就捏一下，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反擊，而且是他措手不及的反擊。
我依舊沒有鬆手，隻是用眼睛盯著操若彤，希望她也表個態，我這一鬆手，說不定雷昊那暴脾氣會把我怎麽樣，這種招數隻能用一次，第二次就用不到了。
操若彤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轉頭對著雷昊說道：“雷昊，你怎麽折騰我妹妹我管不著，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對其他人，你最好收斂點，要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雷昊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了操若琳，操若琳看到雷昊看她，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一躲，雷昊冷哼一聲兩步走到操若琳身邊，伸出大手抓起操若琳的肩膀，就像拎小雞一樣拎起走出了門，嘴裏說道：“都是因為你這個賤貨，看我怎麽收拾你！”
操若琳滿臉驚恐，知道自己又要受什麽皮肉之苦了，她沒有求救，也沒有說任何的話語，隻是用很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被雷昊拎出了房間。
“嘭”的一聲巨響，關門聲裏帶著憤怒，也帶著操若琳即將麵對的苦楚。
操若彤麵無表情的離開了房間，留下了我和操若琪在裏麵麵麵相覷，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皮鞭抽在身體上的聲音傳入耳朵，緊接著就是操若琳痛苦的呻吟聲。
“操，這個畜生，我過去弄死他！”我抓起捏了捏拳頭，抓起書桌上的一把工藝剪刀就準備出門。
“沈望。”操若琪叫住了我，嘴裏繼續說道：“算了吧，這種事情不歸你管的，你情我願的事情，唉！”
我轉頭對著操若琪吼道：“你情我願嗎？你沒有看到若琳那恐懼又無助的眼神？”
操若琪又是一聲歎息，“我看到了，正如大姐所說，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當初不是你出現，我現在也會被這樣對待，而且不能反抗，唉，誰叫若琳找了一個這樣的人，她隻能忍著了。”
“為什麽不能反抗？這又不是你們那個什麽村寨。”這簡直有點看不懂了，這不是奴隸社會也不是封建社會，哪裏有這種規矩？
操若琪起身拉我坐下說道：“如果反抗，雷昊可以告訴族長，一旦族長知道，若琳的下場要比現在慘百倍。”
“你們那個什麽族長，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我氣憤的說道，對自己的族人這麽殘忍，從某種方麵來講，也是一種無能。
操若琪驚訝的看著我說道：“這些話當著我的麵說說還可以，可千萬不能讓族長知道，要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
“嗬嗬，一個村的族長而已，能通天徹地嗎？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族長是個什麽樣的貨色，我要當麵問問他，為什麽這樣對待族中女人！”我一拳打在棉被上，感覺非常的無力，就好像我剛才看到操若琳那複雜的眼神無法施以援手般的無力。
操若琪猛的站起來說道：“沈望，你千萬不能這麽做，你這樣會連累我的，族長在我們村寨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她說讓誰死，就有十幾種方法致人死地，而且沒有任何人敢有怨言。”
“靠，真的假的？”我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現在這麽文明的社會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這次過去不是有生命危險？
“嗯，真的。”
“你告訴我這些，我都有些不敢去了。”我無語的說道。
操若琪嗬嗬一笑：“你放心，她隻是對族人這樣，對外來的男人很友善的，而且她很漂亮，外來的男人都很喜歡她，隻要外來男人不是有意的去冒犯她，她是不會故意找麻煩的。”
“女的？”我疑惑的問道。
操若琪點點頭說道：“是的，女的。”
“蛇蠍女人！”我心裏暗罵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必要害怕了，隻是可憐了她們族的這些女人，唉。
操若琪見我沒說話，伸手拉了拉我的手問道：“你喜歡若琳？”
“啊？？？”我沒想到操若琪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是，因為她是你妹妹，我愛屋及烏.……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我認真的說道。
“噢，那你就是喜歡我！”操若琪甜甜的笑著.……
隔壁房間依舊傳來了操若琳痛苦的呻吟聲，還伴隨著雷昊的咒罵聲。看著操若琪的笑容，我突然感覺我有點看不透她了，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笑出來，我內心也是百感交集，再怎麽樣，若琳也是她的親妹妹啊，還有那個操若彤，對這些事情也熟視無睹，真不知道她們為什麽要苦守著這麽不人道的族規。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過來和你們匯合，你保護好自己。”聊了一會兒之後，我站起身來，不是我不喜歡和操若琪聊天，而是隔壁的那聲音聽得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好，我送你！”操若琪也站起身來，看到我滿臉的不放心，又補了一句說道：“你放心，他不是我的臨時男友，在這裏不敢對我怎麽樣的。”
我嗯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客廳的沙發上，林靈和操若彤依舊在看電視，兩個人都麵無表情，似乎根本不認識一般。見到我出來後，操若彤笑著站起來一臉媚笑的說道：“沈望弟弟，不多玩會兒啦？是不是若琪沒有招待好你？要不要我來陪你呀？”
“謝謝姐姐好意，我要回去收拾東西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來和你們匯合吧。”我禮貌性的笑了笑，用眼睛瞟了一眼林靈，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
“我去送送你吧！”林靈突然站起身來說道。
操若琪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姐夫，你也是客，哪有讓客送客的道理，我去送就好啦。”
“就是，安心看你的電視得了，如果你覺得無聊，那我陪你去房間玩玩嘛。”操若彤也附和道，語氣盡顯嫵媚，甚至帶著一絲絲勾引的味道。
這個操若彤是不是天生賤胚子？什麽話都說的出口，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看到林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一屁股做回到沙發上說道：“不用了，看電視挺好的。”
……
操若琪一直送我到了小區外麵，然後還伸手幫我攔了一輛的士，告別了操若琪之後，我心裏五味雜陳，這件事情對我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我知道中國這麽大，少數民族也數不勝數，而且很多民族都延續著一些不可思議的風俗習慣，就拿結婚來說，我也聽說過很多種離譜的風俗。
比如布依族在孩子五六歲的時候就為她們舉行隆重的婚禮。
比如阿美族的男子十三歲就要送入少年會所集訓，體能夠了才能結婚。
又比如白族在婚後居然每年會有三天“性自由”的假期，這三天裏麵和誰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受到幹涉。
等等這些，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像操若琪她們苦聰族居然會有這樣毫無人權的習俗，對了，操若琪說她們其實也不屬於苦聰族，真正叫什麽，我也還沒有來得及問。不過這並不重要，我隻是去賺比錢而已。就算以後可以追到操若琪，也不需要跟著她回去那裏生活。
回到家，我一打開門，居然看到客廳上的沙發上麵坐著一個人。
（早安，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