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去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路上。
賓利車飛馳著。
駕駛汽車的阿刁,俏臉含著疑惑之色,眼神透過後視鏡看到夏龍淵在打量昨天與沐婉清、念念的合照,似乎看也看不膩。
猶豫會兒,直接問,「先生,屬下有一事不明。」
夏龍淵放下照片看阿刁,「你說。」
阿刁道,「先生,您為何不告訴夫人您的身份?」
夏龍淵聽罷,回身靠在椅子上,「鳳凰曾經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阿刁好奇道,「鳳凰姐姐也問了啊,那先生能告訴我?」
夏龍淵道,「我早就透露過我的身份。只是婉清不信。我也沒幼稚到帶上幾百萬將士來證明我身份的程度。」
阿刁聽了略微思索,恍然大悟點點頭。
「的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邊塞之主就在自己面前,很難讓人相信。」
「塞主大人的身份,也無需向任何人證明。更何況,告訴夫人您的身份也沒用,那些打夫人主意的人,同樣不會罷休,只有您在外透露自己的身份,才能告訴那些人,夫人是您塞主大人的妻子,得罪就死。」
「只有這樣,才能隔絕一切隱患,保護好夫人。而且,夫人知道的越多,只會擔心的越多,若夫人知道先生您的敵人強大到會令人窒息,只怕整日無眠。」
夏龍淵嘆息一口氣。
他的敵人,便是這夏國最惡的吃人虎!
總有一天會了結,但不是現在。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沐婉清在豐州市,成為誰都不敢招惹的存在,這需要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沒多久,秦家到了。
紅燈籠與紅氣球高掛,紅鞭炮鋪了幾百米。
周邊停靠著大量豪車,過百萬的車,在這裡根本瞧不見。
來來往往秦家之人,都是豐州市乃至是帝都的權貴名流,真正的頂級豪門,各方勢力的大人物,賓落與此。
而秦家豪宅,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熱鬧非凡。
宅內,寬闊之地,婚宴正在舉行。
台下過千人端坐,一臉微笑,目光所及之處是台上一位身軀挺拔,帥氣有又富貴氣質的男人。
這男人的身邊,有一位身穿一襲白色婚紗,頭上戴著鑽石王冠,容貌嬌美,身材曼妙。
與沐婉清比較,差了許多,但也不賴,在這豐州市,至少找不出十個這種極品女人來。
相比較其他新娘而言,這個新娘,是最不開心的,就算台下的人再怎麼笑,她也心如死灰,一臉淡漠,那眼神空洞,俏臉上還夾雜著淚痕,想來不止哭過一次。
她叫,
教父手拿話筒,「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帥氣的男人自然是秦默,他一臉自信,優雅上前,想為其戴上戒指,但這個時候還走神了一下,想到昨天那個可笑的電話,一個賤民竟然還敢說今天要來登門拜訪?
進門都進不來的垃圾,也敢與他叫板?
他自然調查過夏龍淵,所以毫不在意。
那漂亮女人,掙扎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便伸出顫抖的右手。
教父道,「奏樂!」
身後的一大排樂隊,在這喜慶的時刻,奏響歡快的歌曲。
「潔白的婚紗,手捧著鮮花,美麗的像童話……」
而……
就在這喜慶時刻。
一個悠揚的嗩吶聲即刻響起,直達靈魂,令人頭皮發麻,腦海中猛然間浮現下葬燒紙的場景,在場眾人均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婚宴現場歌唱「今天你要嫁給我」像是極大的嘲諷似的。
這嗩吶曲子,音色高亢,卻極為悲愴,催人淚下,這番嗩吶的曲子表達出最為悲傷之情感,與婚宴喜慶的現場,形成格格不入之感。
陸陸續續的嗩吶悲愴之聲接踵而至,很有默契的融成一個曲子,瞬間蓋過喜慶的婚宴,在場眾人,無比瞪大眼睛,紛紛轉動僵硬的脖子。
視線所及之處,秦家的豪宅門口,眾多武者齊齊後退,一臉駭然,而門口出現大概十個身材各異的男人,均是雙手捏著嗩吶,鼓起雙腮絲毫無懼的吹著。
在吹嗩吶的後方,有一個男子如閑庭看花一般慢慢走來,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只見這男人身著金絲線縫製的黑色大蛇五爪蟒袍,右手戴著五枚龍戒,那軒蓋如雲的模樣,讓人一瞬間記住這男子,同時讓人呆鄂的是,這男子氣勢凜然,如泰山壓頂般,走來時,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黑色蟒袍?還用金絲線縫上了五爪的蛇。這,這是什麼怪物?有資格穿用金絲線縫製的五爪蟒袍,只有軍中超級超級大人物,或者國家內部的大功臣,放在古代都是丞相級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還有手上的龍戒,傳說總共就只有十個,你傢伙有五個?每一個龍戒都代表了戰功卓越,這一個人拿五個?這是個什麼怪物?」
「這男人是誰?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辦婚宴,這男人叫人來吹嗩吶,這麼悲傷的曲子,這是要鬧哪樣?」
全場的人,無不駭然,坐立不安,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來者不善啊!
台上的秦默瞳孔猛然收縮,手心冒著冷汗,「九蛇五爪蟒袍,龍戒。這,這莫非是邊塞之主?不,不可能啊,塞主應該在龍家的啊!」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王八蛋,居然敢假扮塞主?」
顯然,秦默並不知道,龍家那個假塞主,已經被夏龍淵揪出來了。
而旁邊的新娘子,卻是猛然瞪大美眸,失聲叫道,「夏龍淵!他,怎麼會在這裡!」
來人自然是夏龍淵。
常人若身穿這蟒袍,自然體現不出其氣質,反而還會顯得另類,或者氣質不搭。
但夏龍淵穿上這蟒袍,氣質與蟒袍吻合,身上一股睥睨天下,傲視蒼生的氣勢瞬間綻放開來,讓在場的每個人紛紛下意識站起來,不敢小覷。
便見夏龍淵眺望秦默,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微笑,好似老朋友相見一般。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秦默,今日夏某來為你升天!」
「我上新聞,你下戶口!可還,滿意?」
話落,眾人似乎靈魂一顫,脊梁骨冒寒氣。
嗩吶聲,再度響起,如鞭策眾人的靈魂一般,讓眾人本來歡快的心情,跟著悲傷起來。
在全場震驚時。
夏龍淵招手,「哭喪!燒紙!」
其身後,一個個身穿白衣的老太,走上前跪在地上,一邊哀嚎痛哭,一邊點燃紙錢。
「爽啊,嗚嗚嗚,你就這麼去了,爽啊。」
「爽啊,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爽啊。」
秦默的小名,叫秦爽。
這場景,再配上這嗩吶的哀樂,絕了。
全場寂靜。
「今天你要嫁給我」這首歌不唱了。
每個人都用震撼的眼神看向夏龍淵,無不口乾舌燥吞咽口水。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秦默這反應過來,門口的黃紙已經燒了一堆,哀樂與哭聲讓他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夏龍淵!」
秦默大聲咆哮,對方自稱夏某,他又不傻,昨天夏龍淵又說了要來,又如何能猜不到。
便見他丟掉戒指,急奔上前,與夏龍淵三米處停下,一雙憤怒的眸子注視過去!
「你竟然敢跑到我秦家府邸來鬧事,甚至還假扮塞主大人,你只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小兵,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我秦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是豐州市最為頂尖的力量,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你,請問你有什麼資格進我秦家的宅子!」
眾人熱議,秦默這話就是告訴眾人,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垃圾,不是邊塞之主,讓大家不要害怕,他也沒把夏龍淵放在眼裡,現在只是憤怒。
他的確揚言要殺了夏龍淵和沐婉清,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這夏龍淵在自己喜宴上帶人吹嗩吶,燒冥幣,還叫來人哭喪!
給他秦默哭喪!那麼今日,夏龍淵必須死,這樣才能挽回損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