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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狠辣的朱由榔(第十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擒獲了尚之信后,朱由榔得知尚可喜、耿繼茂等藩王已經率兵抵達江西。


  看來滿清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得已下動用了這個備選力量。


  對明軍來說這自然是個不利的消息。若是只對付江西的綠營軍和那萬把八旗軍,朱由榔還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但加上了尚可喜、耿繼茂這兩大強援后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了。


  明軍雖然擁有軍械上的優勢,但在兵員的絕對數量和質量上都沒有真正的優勢。


  尚家和耿家的本家兵都十分能打,攪局能力卻是一流。


  若是朱由榔沒有遇到尚之信,情況真的有些難料。


  但現在朱由榔等於手中攥了一張王牌。


  這可是尚可喜的嫡親兒子,堂堂平南王世子。


  尚可喜雖然不止這一個兒子,但尚之信卻是他精心培養的接班人。


  這就像皇帝的太子一般都是從小接受帝王教育,不論是師資還是軟硬體搭配都不是尋常皇子可比的。


  尤其是大明的王爺被當做豬養,根本沒有接觸過權術教育,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尚可喜的情況極為類似。


  他也一把年紀了,如果突然暴斃沒有合適府繼承人,爵位很容易被清廷收回。


  就像孔有德,戰死之後清廷承諾的爵位和封地不也雞飛蛋打了嗎?


  所以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是十分重要的。


  這個繼承人不需要各方面都出挑,但在關鍵權術方面一定要頂的起來。


  尚之信雖然不咋地,但已經是尚可喜最好的選擇了。


  矮子裡面拔將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朱由榔可以確認尚可喜在得知尚之信在明軍手中後會投鼠忌器,至少不會正面跟明軍硬剛。


  不然萬一朱由榔撕票,尚可喜連哭都來不及。


  明軍向南昌府的推進速度很快,因為一路上再沒有受到阻擋。


  在經過偌水后明軍已經距離南昌不足百里。


  天色已黑,朱由榔不想趕夜路遂下令紮營。


  明軍選擇在一處背風面水的地方紮營。


  這樣既不怕夜襲也不怕火攻。


  一路行軍以來包括尚之信在內的一眾尚家軍都沒有吐露半個字,一直是沉默的狀態。


  朱由榔覺得是時候審問一番了。


  皇帝陛下親自下令提審俘虜,陪審的還有晉王李定國。


  這個陣容可謂是豪華了。


  俘虜們被十人一組帶到天子面前,面色十分倨傲。


  明軍士兵狠狠朝他們膝彎踹去,這才讓他們跪倒在地。


  這些俘虜們被五花大綁,故而很多都摔了個狗啃泥。


  朱由榔清了清嗓子道:「朕今日把你們帶來便是想看看有誰知道東虜在南昌布防的情況。有多少兵,其中多少是綠營,多少是八旗,又有多少屬於尚家和耿家的私兵。」


  「朕數到三,如果沒人回答,便隨意拉出來一個砍頭。」


  朱由榔說的雲淡風輕,彷彿殺人和殺雞一樣簡單。


  「一……」


  「二……」


  朱由榔能夠明顯感覺到念到二時這些俘虜面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三!」


  朱由榔毫不猶豫的念道。


  「時間到了,沒人肯開口。很好.……」


  朱由榔使了個眼色,當即便有虎賁軍士兵上前將一個面色倨傲的俘虜拉了出來。


  這俘虜本就是跪著的,一名虎賁軍士兵將其辮子向前扯去,那俘虜吃痛之下像一頭肥鵝一樣本能的把脖子向前伸去。


  另一名虎賁軍士兵手持橫刀毫不猶豫的朝下砍去。


  但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俘虜的腦袋便被斬下。


  那腦袋像西瓜一樣滾落在地,無頭屍體還從脖頸處噴出猩紅色的血液。


  噴了良久,那無頭屍體才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揚起一抔塵土。


  一旁的俘虜嚇得呆若木雞。


  他們沒想到朱由榔真的會殺人。


  他們還以為朱由榔只是說一說,嚇他們的!


  沒有什麼比血淋淋的腦袋更讓人心悸,俘虜們個個嚇得面色慘白如紙。


  「朕再數三下,之後沒人說的話就再殺一個。」


  朱由榔的聲音仍然是那麼雲淡風輕。


  「一……」


  這一次喊到一的時候一眾俘虜紛紛開口。


  「我知道,我知道……」


  「我有情報.……」


  「我說我說.……」


  一時間沉默的俘虜紛紛開口。


  果然刀架在脖子上了什麼話都肯說了。


  「一個一個說,別聒噪!」


  親兵們厲聲呵斥道。


  「我先說!我先開口的。」


  一個身材矮小的俘虜扯著嗓子道。


  「讓他先說。」


  朱由榔點了點頭。


  「我們是跟著王爺來江西的,我們一共來了三萬人,其中有一萬本家兵,兩萬的綠營兵。」


  那俘虜拚命的說道生怕被砍了腦袋。


  「其中一萬人由世子殿下統領來增援宜春,敗於陛下之手。剩餘兩萬人駐紮在南昌,由王爺親自統領.……」


  那俘虜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遍。


  朱由榔卻皺起眉頭道:「尚可喜一共只帶來了三萬人?朕可是聽說他控弦甲士足足有十萬。」


  朱由榔冷哼一聲道:「你莫不是在胡說八道誆騙朕呢吧?」


  「不敢小人不敢啊!」


  見朱由榔不信,那俘虜嚇得連連磕頭。


  「小人說的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虛言,必叫五雷轟頂。」


  提前磕頭如搗蒜,直是磕的額頭滲血。


  「王爺之所以只帶了三萬人是不想在此戰折損太多的兵力。畢竟王爺藩鎮廣東,其幅員遼闊又是沿海。若是實力受損肯定難以彈壓心懷不軌之輩。」


  朱由榔細細想了想,這俘虜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尚可喜這廝確實存了私心,這才沒有把精銳都帶來江西。


  這麼看來耿繼茂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二人都是老油條了,既不肯公然違抗順治的命令,又不想被人當槍使,這才會只帶了幾萬人來意思意思。


  所以三藩從根本上都是一類人。


  只是吳三桂為人更為強硬,直接聽封不聽調。


  尚可喜和耿繼茂呢則是陽奉陰違,打心裡不把清廷放在眼裡。


  想清楚了這個,朱由榔懸著的一顆心就放下來了。


  只要耿繼茂和尚可喜不替清廷效死力,這場江西大會戰就好打許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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