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坦誠相告
425、坦誠相告
「最近幾天染了風寒了，才會清減的。」唐寅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現在正是換季的季節，是容易感冒。讓白爺爺看過了嗎？吃藥了嗎？」沈月滿臉關心地問道。
唐寅抬眼看著沈月，看著那張熟悉的眉眼，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了對自己的關心。
唐寅不由地閉了閉眼，心裡感到一陣酸澀。
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想怎樣？
她是主他是奴，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就註定的結局。
「我沒事。」唐寅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但沈月已經知道了唐寅根本沒有讓白天竹幫他看病，更不用說喝葯了。
伸手一把抓住了唐寅的手臂，開始幫他把脈。
唐寅任由沈月抓著自己，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是平靜而又緬懷的。
既然卑微的想要留在她的身邊已經不可能，那麼幫姑娘分擔一些，有何不可？
唐寅看著沈月，一遍遍地問著自己。
可是，只要想到往後自己只能留在作坊里，很少能見到姑娘，更不可能在她身邊出力，唐寅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可是，彆扭了這麼久，還膽大包天地對姑娘的話視而不見，甚至還給姑娘臉色看，姑娘都沒有跟他計較，反而知道他染了風寒，還是像以前那樣關心他，在意他。
唐寅此刻的心裡，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了。
「這些是我之前沒事時備好的藥丸，專門治風寒的。你現在先服下一顆，從明日開始，早晚一顆，直到好了為止。」沈月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黑黑的如蠶豆般大小的藥丸，遞到了唐寅的面前。
唐寅伸手接過，沈月給唐寅倒了一杯熱水。
看著他就著水服下后，把瓷瓶給了他。
唐寅這一次沒有拒絕，伸手接過。
雖然唐寅沒有說什麼，但沈月還是感覺到了，唐寅的改變。
這才是她跟他以往熟悉的相處模式，話不多，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和心意，總能第一時間就能明白。
「唐寅，有件事我誰也沒說。」沈月看著唐寅緩聲開口道，「今日我就跟你說說。」
唐寅渾身一震，特別看到沈月滿臉從來沒有過的凝重和嚴肅后，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突然加速，渾身的血液也開始沸騰。
莫名的，他知道姑娘說的這件事很重要，重要的會改變她和他一生的命運。
「開鋪子，建作坊，在整個古秦國都有國色天香的招牌，這些都是讓外人看的。」沈月凝神觀察了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氣息后，這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道，「我真正想要做的，是培養一批武功了得，有智謀和身手的暗影，成立一個組織，為我效命……」
唐寅臉上的神色頓時大變，滿臉震驚地看著沈月。
「他們，可以是店鋪的夥計，也可以是酒樓的廚子，更可以是賣身的姑娘，只要他們有膽識，有能力，有計謀，都可以為我沈月所用。唐寅，我說的意思，你明白了嗎？」沈月看著唐寅，滿臉嚴肅地問道。
「姑娘……」唐寅滿臉震驚地看著沈月，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從梅家父子的身上，我看到了身為平凡人的悲哀。還有你家跟上官五兄妹的遭遇，讓我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手裡握有權利的大官，都可以魚肉百姓，為所欲為。我不會去打聽你之前的遭遇，但我知道，因為你家的勢力比不上對方，才會遭受對方的陷害和追捕。
這個世間，本來這是這樣的不公，弱肉強食，這個定律不管在哪裡，都存在的。所以，為了不讓我家人受人欺負，為了往後我們鋪子的生意不會被人用權利逼壓，斷了我們的生路，我們必須強大起來，有自己的勢力。」
「可是，為什麼是暗影？」唐寅緊張地吞了下口水問道。
「我知道你很反感這個身份，但是，你覺得我們以什麼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特別那些貪官污吏，讓他們震撼？行俠仗義的俠士？還是躲在暗中的暗影更讓他們感到害怕和恐懼？我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打著心善的旗幟，普度眾生。我只為了保護我的家人，護好忠心對我的兄弟姐妹……」
沈月滿臉冷然道。
唐寅深深地吸了口氣，雙眼看著沈月，散發出了從未有過的亮光。
「我精心努力地訓練他們，只有冷酷無情，才會保全自己。當然，害人的事，我們是不會去做的。前提是，沒有人來惹我們。不然，我們必定十倍百倍地還回去。唐寅，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變得無情冷血，讓你很陌生？」
唐寅看著沈月沒有回答。
「其實這是註定要變的，不然，我們很難活下去。沒有能力和實力，那麼所有的努力，只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沈月看著唐寅淡淡地解釋道。
「姑娘，你說的唐寅明白。唐寅不會忘記，姑娘為了找鋪子，買田產，其中被人使了絆子，要不是姑娘聰明，鋪子和作坊肯定沒有了……」
唐寅滿臉黯然道。
「這只是小小的松江府，往後我們要去更大更繁華的城市，你說，暗中窺覬我們的，還會少嗎？如果我們沒有辦法，只會鑽進他們精心為我們設計的牢籠里，到時候，國色天香就易主了。而我們，在沒有強大後台的前提下，能不能活命，都難說。憑藉你我二人的身手，你覺得能從他們精心設計的牢籠里逃出來嗎？逃出來了一次，那麼第二次呢？」
沈月一字一句地反問道。
「姑娘，唐寅懂了。不管姑娘有什麼吩咐，唐寅赴湯蹈火，必不辱命。」唐寅滿臉慷鏘有力道。
沈月滿意地點了點頭，唐寅能夠明白還全力支持她，讓她心裡很是安慰。
「唐寅，你真的不會後悔跟我一起成立一個暗影組織，往後負責招募人手，培訓等事宜落在你頭上，你真的不會有半分的後悔嗎？這件事，你要不要回去跟你爹娘商量下，不然，我擔心往後被你爹娘知道了，他們肯定不會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