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發乎於情止於禮
481、發乎於情止於禮
「嗯，我喬裝成小舅舅的隨從，趁小舅舅跟侍衛交涉，找了處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等天黑后，趁著侍衛巡邏，一路尾隨著他們，找到凝翠宮的……」
沈月滿臉得意道。
「你呀，膽子真大。如果被侍衛發現，直接綁了你去見父皇，看你到時候怎麼辦？」秦君瀾看到沈月傲嬌的表情，頓時無奈道。
「綁了我去見皇上更好，剛好我還沒有向他討賞，我幫他最疼愛的皇子解蠱毒，診金還沒有給我呢。」沈月滿臉不在乎道。
「月兒，難為你了。」秦君瀾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緊緊地抱住她道。
「你可不要誤會，我不是真心想要跟皇上要診金的。」沈月看不得秦君瀾這副難受的模樣，頓時開口解釋道。
「我明白。」秦君瀾嘆氣，「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父皇會這樣……」
「因為，他以為你是被我迷住了，讓他最優秀最疼愛的兒子變得不聽他話，連人人都覬覦的皇位都不要。對這樣的你，他很失望。君瀾，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皇上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你身上，等他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行為，完全跟他的初衷違背，他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那麼，理所應當的，他就會覺得這是我的責任，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每個父母都希望給自己的子女最好的。當他的期待落空，他是不忍把原因怪責在你的身上，只能遷怒於我。」
沈月滿臉苦笑道。
「其實我也想過這點，我嘗試跟父皇解釋，但他就是不聽，反而更加生氣。」秦君瀾無奈道。
「這是正常的，換做是我，也是同樣的反應。」沈月嘆息道。
「月兒，我不想你受委屈。」秦君瀾看著沈月滿臉認真道。
「嗯，我明白。但這一點委屈，我還受得住。」沈月聞言點了點頭道。
「月兒，我的意思是，以後我不會再惹父皇生氣……」秦君瀾看著沈月繼續道。
沈月臉上的散漫頓時消失，深深地看著秦君瀾，良久之後才嘆氣地問道：「君瀾，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你明明無心那個皇位，一直用自己的態度在拒絕，可你在皇宮的日子已經不安生了。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那麼往後你的日子……」
「這些你不用擔心。」秦君瀾看著沈月認真地解釋道，「我心如初，無心那個位置。但如果因此能讓父皇對你的成見減少，那麼我會儘力去做。不管我對那個位置有沒有興趣，想要對付我的人，不管是明著還是暗中，手段依然不斷。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他們所願，了了他們的心愿。月兒，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不是我退讓，就讓他們收手的。只有我主動出擊，才會給自己還有你爭取到我們想要的……」
秦君瀾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股悲嗆：「而且，尋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王皇后殺害我母妃的證據。只有我主動出手了，趁她不備，才有可能找到。」
「只要你想好了，不管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沈月滿臉溫柔地看著秦君瀾，堅定道。
「謝謝你，月兒。」秦君瀾滿臉激動。
他知道，月兒信任他，不管他做什麼，都會無條件地贊同和支持。
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父皇只會為難她呢？
「月兒，你這次冒險來見我，是來跟我道別的嗎？」秦君瀾深深地吸了口氣，更加抱緊了沈月，滿臉不舍地問道。
「嗯。也是不放心你，半個月來，我猜想你肯定又被皇上給關起來了。」沈月點頭道。
「我沒事，這樣反而不用去國子監，不用面對他們。」秦君瀾嘆氣道，「這次你回去，我們肯定要很久之後才會見面了。月兒，我……」
「君瀾，別說了。你想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也明白。」沈月用手點住了秦君瀾的唇，輕聲開口安慰道，「暫時的離別，是為了以後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這一點，你我都明白。所以，為了能夠以後永遠在一起，這點苦，我們都吃得起。」
「嗯。」秦君瀾用力地點頭，低頭一下子親住了沈月。
沈月有些發懵，但隨後很快地反應過來，緊緊地抱住了秦君瀾。
直到兩個人不能呼吸后，秦君瀾才放開她，看著雙眼迷醉的沈月，秦君瀾只能拚命地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月也是過了很久，才整個人冷靜下來。
發乎於情止於禮，其實對於兩個情竇初開的兩個人，還真的很難。
但秦君瀾的控制力還是很強的，每次只是親吻下，嘗到了甜頭就鬆開她。
那麼軒轅卿呢？
他跟白凝霜……
沈月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渾身僵硬。
秦君瀾很快就發現了沈月的不對勁，還以為沈月是不喜歡自己這樣輕薄她，連忙著急地開口解釋道：「月兒，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情不自禁了……」
沈月搖頭，雙眼凝聚在秦君瀾那張有些慌亂的臉上，輕聲開口問道：「君瀾，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們在一起久了，你會在我們沒有成親之前，對我做出逾越的事來嗎？」
秦君瀾被沈月臉上的表情嚇到了，連忙搖頭道：「我發誓，只要是月兒你不同意，不喜歡的，我絕對不會……」
「那萬一是我願意的呢？」沈月看著秦君瀾繼續問道。
「月兒，你……」秦君瀾嚇的臉都白了，結結巴巴道，「你不會是想……月兒，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現在還小……」
難得看到秦君瀾有天會被自己嚇的話都說不完整，但此刻的沈月，卻沒有心情笑。
白凝霜生下自己時，已經是及笄的第二年。
也就是說，軒轅卿是等到她及笄后，就上門提親了。
沈月想到這裡，心裡更加亂了，搖了搖頭，滿臉沉重地嘆息道：「君瀾，我不是我爹的女兒。」
「什麼？」這一下，秦君瀾更加吃驚了。
隨後很快地放鬆下來，看著沈月道：「月兒，我也不瞞你，其實以前我就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