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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柳老五回家

  第23章柳老五回家

  兩兄弟看著身後的屋子,內心複雜,尤其是老二柳有銀。他大哥沒了,按理說他爹娘應該跟著他過的,可她爹娘寧願自己單過,把他們都分出去,也不願意跟著他。說什麼身子骨還能動彈,家裡還有小妹沒出嫁,不想給他家添負擔。


  其實他心裡明白,他家三個小子負擔重是一回事,他媳婦周蘭花也是個問題。他媳婦懶散,家務活能推就推,地里能躲懶就躲懶,爹娘如果跟著他過,將來誰做飯?他娘年紀大了,如果在他家還要做飯,那到底是誰養著誰,他柳老二丟不起這個人。他小妹更不用說了,那就從來沒碰過鍋鏟,他要敢讓小妹做飯,他娘就敢大耳刮子刪他。


  柳有銀看著柳有糧說道:「老四,咱爹娘雖說把咱分出去了,可到底也是為咱兩家好,你看看咱爹,啥都給咱兩家安排好了,又是給錢給糧食的,咱做人得講良心,可不能做那不孝人。咱爹說的對,不管是你二嫂還是弟妹,身上的毛病都不少,以前有咱爹娘在上頭頂著,如今咱也該學會自立了。俺想好了,這段時間咱家的家務都給你二嫂做,讓她先熟悉熟悉,平日里她就知道躲懶,也讓咱娘和弟妹休息休息。」


  柳有糧連連擺手,說道:「那哪成,二嫂做是二嫂的,喜弟也不能閑著。不是俺說,你看五弟妹,都是老五給慣得,這都爬到老五頭上了,還敢給咱爹娘甩臉子,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俺都想揍她。」


  柳有銀拍拍四弟的肩膀,可不是咋地,老五媳婦確實不像話,只希望分家后老五媳婦兒能消停點,老五也能過點好日子。看看眼前老實巴交的四弟,再想想心眼賊多的老五,柳有銀心裡嘆氣,「老五的事,咱也別瞎操心了,說的多了,指不定老五還怨咱們呢。俺算是看明白了,咱爹娘啊,這回是真的傷透心了,不然咋捨得分家呢。咱爹只把咱們的路都給安排好了,也不提孝敬的事,俺明白他老人家的心思,覺得自己有退休金拿,不想給咱兩家添負擔。可咱爹不提,咱不能當做不知道。老四,俺是這麼想的,咱村裡有那分家的,日子過得好的,每年除了給糧食給肉還給兩塊錢;日子不好過的也就給點糧食。俺呢,有工資,又是老大,俺打算每年給咱爹娘五塊錢,糧食呢就給點白面,咱小妹也愛吃那個。」


  不等柳有銀說完,柳有糧馬上答道:「那俺家也跟二哥一樣吧,二哥你先聽俺說完,」柳有糧看二哥有話說的樣子,馬上打斷他,見二哥點頭,他才接著說道,「俺知道二哥想說啥,俺家現在是沒啥本事,可俺跟喜弟都有力氣,工分掙得多,倆小子現在還小,花的也少。二哥家雖然有工資人口多,可倆侄子都不小了,這花費也不少。真要論起來,還不一定誰家艱難呢,再說咱爹不還說等災年過去給俺找門路么,到時候俺說不定就能當工人了,二哥可別羨慕。」說完,柳有糧摸著腦袋嘿嘿傻樂起來。


  柳有銀看著弟弟的啥樣,也笑了,「行,那就咱一家先給五塊錢,如果日後漲了工資在多給點。這事咱也跟老三說說,咱爹既然不說要咱孝敬肯定不會跟老三提這事,老三估計也想不起來要給。咱也不說別的,只說咱兩家商量著現在賺的少先給五塊,往後賺的多了在另算。」


  要說這兄弟幾個,就屬老三家日子好過,夫妻倆都在部隊,領著雙份的工資不說,吃喝還不要錢,有部隊供應。每個月能存下不少。以前老三每個月都會給郵寄五塊錢回來,過年過節能回家的時候也買不少東西提回來,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都沒變過。用老三的話說都是一樣的兄弟,沒道理哥哥弟弟都往家裡交,他就例外。也是因為這,老三雖然不跟他們一起住,他們的感情卻很好。


  兩兄弟商量好,就各回各屋找媳婦說這事去了。當然老兩口私底下另給的五十塊錢,兩兄弟都不準備瞞著媳婦,他爹娘都這麼為他們著想了,怎麼著也得讓媳婦知道知道。


  兩兒媳婦聽完反應也各不相同,周蘭花說道:「咋才給這點?」柳家大概有多少錢,周蘭花早就算過了,只他男人當大隊長這三年每年就有六十塊,加上老三郵寄的,老大的烈士補助,還有老頭子的退休金,一年能有好幾百。就算去除幾個孩子上學,家裡的花銷,也不應該給這點,一家給五十兩家就是一百,老頭老太太手裡還剩多少啊。周蘭花當下就不樂意了。


  「你說啥?」柳有銀正感動他爹娘為他們著想呢,周蘭花就說爹娘的不是,柳有銀能樂意,他想也不想的給了周蘭花一個耳光。他站起來指著周蘭花說道,「俺告訴你周蘭花,你別給臉不要臉,俺爹娘對你咋樣你心裡沒點數咋地。啊?別說給錢了,就是不給你一分那也是應該,俺爹娘不欠你的。」


  「好你個柳老二,你竟然敢打俺,俺跟你拼了。」周蘭花嗷嗚一聲站起來,她習慣性的想去扯頭髮,伸手抓了幾下沒抓住,才反應過來如今是跟個男人打架。抓不住頭髮,她手立刻往下,在柳有銀臉上使勁兒抓了幾道子。


  臉上火辣辣的疼,柳有銀也火了他上前抓住周蘭花的手使勁兒往身上踹了幾腳。「打你咋地啦,俺早該打你了,你看看你懶得,平日里誰說你啥了。你不想做飯,哪次不是大嫂和四弟妹給你做的。啊?你還不知足。就你這懶婆娘,換了別家試試?俺告訴你周蘭花,打明兒起,一天三頓飯你都給俺做去,一直到新房子蓋好搬家為止。要是讓俺再看見你偷一次懶,你就給俺滾回周家去吧。」


  越說柳有銀越氣,想想周蘭花平日里的做派,他越發堅定了改造周蘭花的心。她爹說的對,就這麼個懶婆娘將來三個兒子的親事非讓她耽擱了不可。


  這邊柳有銀周蘭花上演全武行,那邊柳有糧屋裡倒是安靜的多,柳有糧看著馮喜娣嚴肅的說道:「喜娣,俺知道你性子軟綿,害怕你媽,可咱娘說的對,你也是當母親的人,要是不立起來以後咋整?咱們要是分了家,你媽能不上咱家來打秋風?是,那是你親媽,咱不能真的不管,該給的還是要給。可是你媽啥人你最清楚,俺跟你說明白吧,你要是願意每年給你媽點糧食,俺也不攔著,可你要是餓著俺跟俺兒子,養活你馮家一大家子,俺絕對不饒你。大嫂啥下場你也看見了,到時候不用咱媽出手,俺親自送你回馮家。」


  「咱就不能不分家嗎?俺娘那脾氣俺是真的怕,俺就怕到時候攔不住她,你去跟咱娘說,咱不分家成嗎?到時候家裡的活計俺全包了,啥也不讓咱娘干,不然,不然讓咱爹娘跟著咱們過也成。」馮喜娣哭喪著臉說道,她那個娘家媽她是真的害怕,不分家還好,有她婆婆在,她娘不敢太放肆,一旦分了家,想想那後果,馮喜娣打了個哆嗦。


  聽了馮喜娣的話,柳有糧沒好氣的說道:「想啥呢,咱爹娘分家還不是為了俺們幾個兄弟好。再說了,俺大哥是沒了,二哥三哥還在呢,咱爹娘要是跟著咱們住,你讓俺二哥咋做人?俺娘都那麼大了,你還要俺娘跟你操心,臊不臊得慌。俺想好了,等蓋好房子,咱挖一個地窖,把糧食啥的都藏裡頭,外頭只留一點。你娘要是來鬧,你實在招架不住就讓她去廚房看看唄,她要是扭頭就走,那就算了,她要是敢拿了咱家的糧食回家,回頭你就去馮家哭去。你娘不要臉你兄弟總要的吧,他們家可是都有孩子的。」


  看著馮喜娣耷拉著臉,柳有糧繼續說道:「你也別怪俺心狠,俺也得為俺爹娘和兩個兒子想想。俺爹娘省下的糧食,俺為啥要給外人?再說了,你不趁著現在狠下心腸,等將來咱真的當了工人,你娘不得鬧得更凶?」


  馮喜娣眼前一亮,猶豫著說道:「咱真的能當工人?」


  柳有糧白了她一眼,自信的說道:「那還有假?俺爹啥時候說過假話?你看俺二哥那個大隊長,人家不也是看俺爹的面子給的。不然當過兵的那麼多,他又不是最出色的,人家為啥給他?俺爹也說了,這會兒城裡光景更不好,咱們農民好歹還能分點糧食,再不濟還能吃野菜,城裡有的人家拿著票都買不著糧食,得餓著肚子上工。」


  像是想象到了未來的好日子,馮喜娣咬咬牙,說道:「俺改,反正俺娘從小對俺們姐妹不好,大姐就讓她嫁給了一個瘸子換彩禮,俺要不是遇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說的對,俺也有兒子要養著,可不能餓著咱兒子。」她男人沒說一點也不管她娘,這點她很感激。她太了解她娘了,知道她分家絕對會來要糧食的,而且是全拿走,她娘才不會管她會不會餓肚子,她娘在乎的永遠都是兒子,哦,現在還有孫子。閨女和孫女在她眼裡都是賠錢貨,是用來給兒子換錢用的。


  當天下午上工,兩兄弟就去找了村支書,表示下工後去選地基,明天開始蓋房子。


  柳家兄弟要蓋房子分家的事情,一下子傳開了。


  「俺說有糧啊,你家真的分家啦?」幹活的時候,有人湊到柳有糧跟前問道。不知道為啥周蘭花不在,不然他們也不會去問柳有糧。柳有糧兩口子出了名的笨嘴,問十句不見得能答一句。


  柳有糧頭也不抬,只用鼻子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你家都分了啥啊?得有不少錢吧?」柳有糧右邊幹活的人也湊過來說道。


  柳有糧看了他一眼,瓮聲瓮氣的說道:「別人家分家有啥俺家就有啥。」他是不愛說話,可不代表他傻,這些人啥意思,當他不知道呢。


  「錢呢,給了多少?聽說還給你們蓋新房子了,嘖嘖,早就聽說你家有錢,這回怕是分的不少。」沒聽見柳有糧說分了多少錢,這人不甘心,故意扯著嗓子嚷嚷幾句。


  柳有糧停下手裡的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又看看四周伸長脖子等著他回答的人。「你啥意思?俺家蓋新房子咋地啦?那國家規定分戶就按人頭給地基,誰規定蓋房子要錢啦?俺可是記得年初國家鼓勵開荒,說是開採出來的石頭茅草膠泥都歸個人,想要的都能拉走,俺家就不能自己去開採咋地?俺家有錢沒錢跟你啥關係,你這麼關係俺家的事,用不用俺讓俺娘給你來說道說道。」


  柳有糧知道,一旦他家要蓋房子的事情傳出去,肯定有人來打聽,他沒想到回來的這麼快。好在他在家時就跟他娘討了主意,又有他妹跟著演練了幾遍,沒想到這人問的話他們正好演練過。


  被懟的人摸著腦袋訕訕的發笑,他也沒想到平時不吭聲的「呆瓜四」這麼會說,一時有點下不來台。


  「那糧食呢,分了沒有?老四你給說說唄,俺沒別的意思。」說話這人跟柳有糧同輩,叫柳玉財,他家也是兄弟好幾個,天天吵吵鬧鬧的,看到柳家分了家他彷彿看到了希望,也琢磨著是不是回家說說分家的事。他家沒錢,他自然不關心柳有糧分了多少錢,但他關心糧食啊,這年頭糧食比錢金貴。


  柳有糧嘆了口氣說道:「家裡沒多少糧食了,咋分?俺爹的意思現在一起吃著,等房子能住人了,在看看剩多少糧食,按照人頭一家分一點湊合湊合,再多也沒有了。就是俺家今年的工分各家歸各家,到時候能分多少就看自己了。你們問完了嗎?俺還得幹活呢,俺還想著能多分點糧食呢。」


  說完柳有糧揮開擋著他的人,揮舞起鋤頭賣力的幹活。別說,分了家柳有糧幹活更賣力了,這可是關係著自己一家子的口糧呢。


  其他人面面相覷,見問不出什麼,都各自去幹活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家果真如柳有糧說的那樣,拿著鋤頭去荒山開荒去了。


  說是荒山,其實也不大,頂多是個小山包,只不過山上長滿雜草碎石頭,沒法耕種,這就需要人自己開出來。開荒是體力活,但是並不會直接給工分,只是你可以拿著開出來的石頭雜草換工分,開的越多換的也多,是以,農閑的時候很多人願意來開荒。


  光靠柳家自己開石頭肯定是不夠的,私底下柳老頭找村支書和會計拿錢買了一些石頭,這些都仔仔細細明明白白的記在賬上。


  這年頭講究一草一木都是國家的,禁止私下開採,誰如果私底下拿了「國家」的東西,是要被批評的,嚴重的甚至要坐牢。


  這邊柳家為了新房子忙的熱火朝天,那邊,柳家蓋新房分家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馬家溝、西洪溝、東洪溝,整個洪溝公社,甚至有那好事者專門去鎮上找了柳有田,問他分家的事。


  柳有田有些懵,這兩天他跟媳婦都住在岳父家裡,他媳婦說除非他娘跟她道歉,否則不回家,他正琢磨著啥時候回家跟他娘說這事呢,咋就忽然分家了呢,分家還沒人告訴他。


  徐慧也慌了,她趕忙收拾東西準備回柳家村,一邊收拾,她還不忘記挑撥的說道:「你看吧,我說你家都把你當外人,你還不信,分家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你。還愣著幹啥,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回去,我跟你說,分家行,東西可一分都別想少我的,不然我跟你柳家沒完。」


  徐慧也算過柳家的家底,知道柳家有錢,如今也顧不得跟柳老太婆母女生氣了,她倒要回去看看柳家都分給兒子啥。回去的晚了,可就啥也撈不著了。


  「你放心,俺娘最疼俺,咱肯定是最多的。」柳有田拍著胸脯保證道。


  兩人也沒收拾多少東西,只簡單的拿了幾件衣服,推著自行車就出來了。倆人心裡有事,自行車騎得比平時快了一倍,下半晌就到了柳家溝。


  「有田回來啦?這次咋回來那麼早,不在岳父家多呆幾天?」說完,這人不厚道的笑了。實在是柳有田兩口子太不像話,娶了媳婦忘了娘說的就是他。他媳婦一個不如意就回娘家,每次不呆個十天半月不會回來。這次才四五天就回來可真是稀奇。


  「來旺家的,你這話說的,人家柳家前兩天分家了,柳老五還能再岳家呆的住才怪。」說話這人同樣看不起柳老五兩口子,主要是徐慧太招人恨,她自認為自己是讀書人,最看不起鄉下這些村婦。


  柳有田聽了臉上火辣辣的,他頂著眾人諾與的眼光跟徐慧往村裡走去。走到家門口發現居然鎖著門,柳有田拍了兩下門也沒人應。


  「別敲了,你家沒人,這個點都在村尾蓋新房子呢。」柳家的鄰居被柳有田拍煩了,拉開門沒好氣的說道。


  柳有田兩口子對視一眼,推著自行車又往村尾走去,沒走多遠就看見村尾堆著一些碎石頭。又看見前面不少人忙活著,不用問也能猜到找對地方了。兩口子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走近了仔細一看,好傢夥全家都在,就連幾個小侄女跟他那個懶貨妹妹都在。


  看到柳老太,柳有田不高興的說道:「娘,您啥意思啊,分家咋不說一聲?都給俺家分了啥?」


  柳老頭正指揮著兩個大孫子搬石頭呢,聽見柳有田的話,他放下石頭,抽出腰間別著的煙杆子,過來就給了柳有田腦袋一下。「沒良心的王八犢子,你咋不死在你岳家算了,回來幹啥。啊!回來就知道跟老子要東西,你咋不說說分家了,你打算給多少孝敬錢啊?還給了你家啥,老子告訴你,你家啥玩意兒沒有。」


  「不是,爹,話不能這麼說,俺可是老小,養老哪裡輪得到俺。再說這分家別人都有的,憑啥俺家沒有?」柳有田不服氣的說道。


  柳有田這話說的,不只是柳老頭老太就是其他幫忙的人聽見也緊皺眉頭,實在是不像話,哪有隻想著要好處不想著養老的。


  「放你娘的屁,我打死你這個不孝順的玩意兒。別說老娘沒有,就是有錢一個子也不給你。老娘供你吃喝上學娶媳婦,哪樣不花錢啊?老娘還沒跟你要錢呢,你個不孝玩意兒還好意思跟老娘要東西,我給,我給你兩掃把。」


  柳老太正帶著幾個閨女和幾個小孫子給幹活的人盛水,聽見柳有田的話氣的扔下水瓢,抄起地上的掃把就往柳有田身上打去。


  自從說了分家,柳老太明顯感覺家裡氣氛變得好了。雖然老二媳婦回了趟娘家,可沒兩天就讓親家爹給送回來了,還帶了東西做賠禮,說是沒教育好閨女。周蘭花呢,這兩天也老實不少,家裡的飯都是她做的,自己的屋子也知道收拾了。老四媳婦雖說沒看到啥大變化,可眉宇間也堅定了。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這說明他們的決定是對的。


  柳老太正高興呢,老五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他娘的張口就要東西。我去你的東西,大掃把要不要?


  就連老五媳婦都被柳老太給了兩掃把,那兩下可比柳老五重的多。在柳老太看來,老五之所以這樣都是徐家是徐慧挑唆的。


  「啊,你個老不死的敢打我,我的臉。」柳老太那兩下是下了力氣的,掃把又大,不巧掃到徐慧的臉上,劃了一個深深的印子,當場就出了血。徐慧一抹臉手上全是血,她當場大叫起來,就連平時只在心裡的稱呼都喊了出來。


  「說誰老不死呢,俺看你家才都是老不死的,你爹老不死,你娘更是老不死。我呸,還校長的閨女呢,就這素質。大夥都瞧瞧啊,這就是校長的閨女,他家把閨女都教成這樣,你們說能教好學生嗎?別一個個的都教成這樣,天天被罵老不死,你們不氣啊?」


  敢罵她娘老不死,柳貝貝不樂意了,她騰地一聲站起來,指著徐慧說道。


  「柳有田,我要跟你離婚,再跟你家這些瘋子一起住,我得被她們打死。」徐慧氣的大叫。


  柳老太絲毫不讓的說道:「離婚就離婚,當我們家稀罕你咋地,占著茅坑不拉屎,光吃不下蛋。嫁進柳家這麼多年一個雞毛沒見著,還好意思嚷嚷呢。離就離,我倒要看看你徐慧還能找個啥樣的冤大頭。」


  「娘,你說啥呢,俺不離。小慧你也別說氣話,這管俺啥事啊,你就要跟俺離婚。」柳有田躲得遠遠的說道,他有心上前,可又怕他娘的大掃把。


  「我呸,柳有田你還是人嗎?這個女人有啥好的,你幾輩子沒見過女人咋地。她都這樣罵咱娘了,你還幫著她,你想過咱娘的感受沒有?你滾,你跟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滾回徐家去,俺柳家不要你這種不忠不孝的玩意兒。俺爹娘也不缺兒子養老,哪怕你們都不養爹娘也不怕,俺的爹娘,俺來養。」


  柳貝貝聽了柳有田的話恨不得上前打死他,這個不孝的玩意兒,也不知道被徐慧給灌了什麼迷魂湯,一次一次的讓她娘傷心。


  「柳貝貝有你啥事?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哦?俺明白了,行啊你,夠精明的啊,俺總算看明白你了。難怪你幫著咱爹娘說話呢,原來好處都讓你給佔了。咱爹娘這一分家,跟前兒就你一個,這錢可不都給你花了么。二哥四哥,你們可別被這丫頭騙了,這丫頭鬼精鬼精的。」柳有田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他怕自己一個人的分量不夠,還拉上老二老四兩家。


  「老五,既然你喊俺們一聲哥,俺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柳有銀實在看不下去,他上前幾步跟柳有糧包抄過去,抓住柳有田使勁兒在他腿彎一踢,讓他跪在爹娘跟前。柳有田想要起來,他就又踢一腳。「跪好。俺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以往俺總覺得你還小,咱爹娘也沒跟你計較,那時候俺想著等你長大就好了,這一年年的,你歲數是漲了,連帶著對爹娘的脾氣也漲了。俺要是在不教訓教訓你,你真以為天老大你老二呢。你打小就聰明,那時候咱爹娘就想著一定要好好供你讀書,讓你有個好前程。那時候俺們幾個做哥哥的說啥了?都是默默地把你那份活幹完,好讓你有時間學習,尤其是老四,他幫你乾的活最多。你呢?高中考了兩次沒考上,就下來了。下來就下來唄,好好乾活也一樣。你偏不,俺知道你心裡看不起俺們只會種地,看不起俺們是泥腿子。可你不想想沒有俺們這些人,哪裡有你今天的好日子?你行,你要是有本事自己找點事兒做俺還能看得起你。你一邊看不起俺們這些泥腿子,一邊吃著俺們種出來的糧食,你就不害臊?俺一直覺得媳婦做的不好是做男人的沒本事,不聽話打就是了,一頓不行兩頓,兩次不行三次,總有改過來的時候。你看看你自己,只知道聽媳婦的話,她說的對也就算了,關鍵是她說的對嗎?你看看她對咱娘啥態度?你想想咱爹娘咋個對你的,你對得起他們嗎?就今天這事,那是咱爹娘沒跟你說嗎?咱村裡人給你帶話讓你回來你咋不回來,就這咱爹也沒忘記你,囑咐俺跟老四找村支書把你的地基也給批下來。你呢,回來了也不跟咱爹娘問個好,也不知道關心關心咱爹娘,就知道問分了多少東西。在你心裡咱爹娘是那會昧下你東西的人嗎?還是說在你心裡,咱爹娘的東西比咱爹娘重要?老五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柳有銀摁著柳有田的頭給柳老頭老頭磕了三個響頭,直到額頭都磕的紅了,才鬆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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