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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險噁心思

  第26章險噁心思


  一時間,村裡人看著徐校長几人漏出鄙夷的目光。徐校長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說道:「那錢我們也沒留啊,不但沒留我們還給出錢給買了自行車都當陪嫁給帶回柳家了。」徐校長說著又伸手指了指柳有田推著的自行車。


  「切,那自行車你們昨兒不都騎走了,還來要啥,當我們眼睛都瞎啊?以前你們是嫁閨女,要彩禮應該,所以我們出了,這沒啥說的,誰家娶媳婦都是這麼來的。現在呢,我家活生生的一個兒子被你家拐走了,你家是不是也得給點啥?總不能你家啥也不出白的一百五的彩禮外加一個兒子吧。」


  柳老太眼角都不抬,不就是算賬么,誰不會怎麼地。他家是陪送了一輛自行車,那車票還是她三兒子的老丈人給弄來的呢,因為這,她總覺得低了對方一頭,兒子有時候過年有假期不回來,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有田結婚的時候徐校長還不是校長,自然沒本事弄來車票,就是有那本事也被他走人情送別人了,到徐慧結婚的時候他自然拿不出車票。


  「給啥給,我閨女在你家這些年都被你個老巫婆虐待成啥樣了。大夥瞧瞧我閨女這小臉瘦的,還有這皮膚都黑成啥了。我閨女給你家幹了這麼多年活,你還想咋地。你兒子願意跟著我們,那是你們的事,我們也沒逼著他。你們自己沒本事留不住兒子怪誰?」


  還不等徐校長開口說什麼,蔡芬芳開了口。蔡芬芳跟徐校長不同,徐校長到底還會顧及點形象臉面,蔡芬芳可是不管不顧的。她從小就是這樣,啥都可以吃就是從不吃虧。


  柳老太被蔡芬芳的無恥給氣笑了,還校長夫人呢,呸,沒臉沒皮的玩意兒。「就你閨女這身材還叫瘦?你是眼瞎還是咋的,你往你身後瞅瞅,你看看村裡有那個人能比你閨女胖的,你給找出來我看看。你閨女都多大的人了,干點活咋地了,她不用吃飯啊。不說村裡其他家,在我柳家不管男女,過了十三就得下地。就你家閨女寶貝,瞧見沒有,」柳老太伸手一指身後的柳貝貝,接著說道,「我家的貝貝丫頭今年十二,她從去年開始雙搶的時候就跟著幹活。我閨女在柳家啥待遇,你問問你那嬌貴的閨女,她好意思么?今天我也算是漲了見識了,這就是所謂的城裡人哦,呵呵。」


  柳老太說完,柳老頭開始說話了。「徐校長,我們敬重你是讀書人,又是一校之長,想來是個講道理的。老五既然願意跟著你家,這沒什麼可說的,我們認了。當初培養他我們家花費多少,就當是餵了狗,也不用你們賠。按照村裡的規矩,男方入贅女方,是沒有彩禮給的,有那厚道的人家還會給男方點東西錢財。我們呢,也不多要,你們只把當初給的彩禮錢還回來就成。哦,還有自行車票,那自行車一直就是徐慧跟老五兩口子騎了,我家的人沒動過一下,這個車票你們也得給。」


  習慣了每天俺來俺去,讓柳老頭說「我」還真是不習慣。可徐校長講究,覺得他們土氣,他為了不給兒子丟了,每次遇見徐校長就提醒自己要說「我」。這些年來已經形成了習慣。對於老五,柳老頭是真的死了心。老五今天跟著徐校長一家過來,顯然是真的不把他們當一家人了,他到現在是一句話都沒幫著自家說。


  「憑啥啊?想錢想瘋了吧你們,一群窮鬼還想跟我們要錢。你們才應該是要給我們錢呢,看看我閨女的臉。我告訴你們,沒個千兒八百的這事不算完。」來的時候她閨女可是跟她透過底的,柳家的錢財都掌握在柳老太婆手裡。他家二小子是大隊長每個月工資有五塊,那個在部隊的老三每月也給五塊的孝敬錢,加上老頭子自己每個月二十六塊,哦,還有死了的那個老大聽說也有五塊錢。這樣一年下來就有將近五百塊,她要上一千塊也不多。


  「嘶,俺得天爺喲,瞧瞧俺剛才聽到了啥?這柳老五的丈母娘居然跟柳家要一千塊錢?是俺聽錯了咋地,柳家有這麼多錢?」


  「俺也聽見了,嘖嘖,這柳老五的丈母娘挺會算計啊。你瞧瞧人家就生了個閨女,如今呢,不但白的個兒子養老送終,還能從親家那扣點錢出來。」


  聽了蔡芬芳的話,柳家溝看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有的說這徐家獅子大開口異想天開,也有的說柳家有錢,人家敢開這個口說不定柳家真有這麼多。


  柳家人聽了村裡人的議論臉色很難看,他家有多少家底柳老頭老太太最清楚,就是柳家兄弟心裡都有個大概的數。他娘雖然沒把錢給他們,可也沒瞞著他們的意思。家裡是有些家底,可也沒有蔡芬芳說的那麼多。


  其他人不知道,柳有銀兩兄弟卻知道,前年老三來信說了一嘴Z國有的地方開始鬧災了,讓家人注意點,最好多存點糧食。沒災自然好,萬一有了災荒,也不怕。那時候他爹就帶著他倆晚上偷偷的外出換糧食,換了糧食又趁著夜色偷偷的拿回來藏好。


  那時候他們也沒想瞞著老五的,只是老五懶散不願意跟著他們去,他們也只能作罷。如今他們卻是慶幸的,幸虧老五沒跟著,不知道他們藏糧食的地方,不然豈不是都便宜徐家。


  去年鬧災慌,糧食的價格更是瘋了似的漲,一開始還有人偷偷的賣糧食,後來他們就是拿著錢也買不著,這才作罷。


  柳老頭和柳老太都不是笨人,徐家這話無異於把他們往火上烤。如今家家戶戶日子難過,偏他家不點吃得好還有這麼多錢,難保村裡人不會有別樣的心思。他們就看見人群里好幾個眼睛咕咕轉的,顯然是想打什麼壞主意。現在家裡人多還好,一旦分了家,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可就不妙了。


  想明白徐家的險惡用心,柳老太當即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就你那閨女,金子做的啊。還千八百塊呢,你倒是拿出來千八百塊讓我瞧瞧啊?哦,我差點忘了,你徐家可是初中的校長呢,千八百算啥,千八萬的說不定都有。」柳老太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她看了徐校長一眼,接著說道,「你家跟我家不同,我家人口多,花費大。就說我家老頭子,早年受的傷這都沒好利索,哪年不吃藥,不然人家憑啥給他那麼好的待遇?你家呢就兩個吃國糧的,年輕力壯,唯一的閨女還吃喝在我家,你家都沒啥花銷,想存個錢還不容易。大夥是不知道啊,這校長啊,可是個撈錢的好位置呢,都不用自己開口,有的是人大把大把的送錢送票。還有呢,你們可知道徐校長的夫人是誰?人家可是官家小姐呢,據說她爹還是啥軍閥來著。」


  「你別血口噴人,誰爹是軍閥,滿嘴胡說八道。」柳老太的話一出口,嚇得徐校長夫妻臉色發白,尤其是蔡芬芳。如今可是新社會,她呢,卻是舊時代的官家小姐出身,不過她是庶出的,她爹也不是柳老太說的軍閥,不然她早被清算了。原本她以為農村人沒文化沒見識,還不是任由她搓圓捏扁,哪裡想到柳老太這麼難纏。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調查過她,對她的底細相當清楚。


  想到這裡,蔡芬芳心生退意。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實話告訴你吧,當年跟你家結親,我們早把你家的底細差清楚了,不然你以為我柳家是啥地方,那是啥人都能進門的。」柳老太故作高冷的說道。她本來就是胡說的,存的也不過是給徐家潑點髒水,沒想到歪打正著,這蔡芬芳出身不光彩。如今有了這個把柄,柳老太更不怕了,今天她非得從徐家拔下來一層皮不可。


  「你,你,老徐咱們走,不跟這些泥腿子一般見識。」蔡芬芳嚇得手指直哆嗦,差點被扒下皮子,蔡芬芳哪裡還敢多待。


  徐校長皺眉道:「走什麼走,不過是被污衊幾句,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什麼出身,這鎮上的檔案里都記著呢,你要真是軍閥家的小姐,能嫁給我?我當校長以來,一直兢兢業業的,從不敢忘記國家和黨對我的栽培,豈是別人幾句閑話就能抹殺的。」能當上校長的都不是蠢人,此時走了,豈不是說明他們心虛,他們此刻非但不能走,還得跟柳家力爭到底,要表明他們的立場跟決心。


  蔡芬芳被徐校長一拉,楞了一下,聽了他的話也反映過來了。她小心地看了周圍的群眾一眼,可不是么,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們呢。如果剛才他們走了,豈不是坐實了柳老太婆的話,那他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想到柳老太婆一個鄉下婆子居然也知道用心計了。


  「行了,要演你們回家演去,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要不是你閨女跟我們天天炫耀的,我們能知道的這麼清楚?這會兒知道遮掩了,我還就告訴你們,晚了。」柳老太不客氣的打斷徐校長的話。她記得沒錯的話,徐慧有次說漏嘴,就說她娘曾經是官家小姐,還說他們家如今還留著不少金銀珠寶呢。


  「我們也不管你家到底有多少金銀珠寶,也不管你家房產多少,房子多大。只一句話,那彩禮錢退不退?要退就利索點,不退也沒事,正好啥時候有空,讓我兒子帶著我去縣城走走。別以為你是校長就了不起,我還不信這世上沒個說理的地方了。那時候我可就不敢保證說出什麼嘍。」柳老太太威脅道。


  徐校長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先是懷疑似的看了徐慧一眼,徐慧被她爹看的身子一僵,不自在的說道:「我哪有說過那話,你別聽老太婆胡說,她在挑撥咱家關係呢。」


  自己的閨女自己了解,看徐慧的表情,就知道她說過這話,還不是一次兩次,不然柳老太能記得那麼清楚?而且看柳老太的樣子,今天要不給她這錢,她真敢去縣城。他們農村人不害怕,他卻是怕的,這事兒可大可小,如果落入有心人眼裡,在稍微運作一番,他們一家都沒有好下場。


  這樣想著,徐校長也冷汗連連。沒想到柳家人比他想象的有腦子。


  「親家,咱兩家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您看咱是不是屋裡頭去說。」有把柄在人家手裡,徐校長也硬氣不起來,他對著柳老頭打著商量道。


  「別呀,就在這說唄,正好也讓鄉親們給做個證啊。」周蘭花一看徐家示弱,當即一嗓子喊道。這會兒她也看出點門道了,徐家這是心虛呢,裡頭肯定有貓膩。


  柳貝貝差點給周蘭花拍手稱讚,她重生回來的不是時候,身體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年紀小有時候說話不方便。周蘭花不同,她是柳家如今的長媳,說啥都不會有人說道。


  「親家,您說呢?」徐校長根本不理會周蘭花,他看著柳老頭說道。「畢竟有田以後還是要跟著我們過的,咱們鬧的太僵也不好,總得給他留點面子不是。」徐校長這話就是隱隱的威脅了,周蘭花可以不在乎柳老五,他不信柳家兩個老的也不在乎。


  果然,柳老頭老太瞬間臉黑,柳老頭深吸了口旱煙,看看一言不發的柳有田,開了口:「那就進來吧。」


  「喲,今兒俺們算是漲了見識了,這會兒想起老五來了,剛才對俺家懟的那麼凶,咋沒見你們想起老五呢。可見啊,還是心虛了。」周蘭花的大嗓門繼續響起。


  徐柳兩家人都進了門,柳有田順手把門關上,柳貝貝不客氣的道:「你對你那個便宜爹還真上心,咋地,還怕他繼續丟人啊。你們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這麼有志氣,有種別關門啊。正好讓俺們這些沒見識的泥腿子也跟著長長見識。」


  「哎,我說你這小丫頭找抽是吧,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啊。小孩子一邊玩去,大人的事少攙合兒。」柳有田指著柳貝貝說道,這個小妹整天就知道跟他抬杠,他馬上就要改口了,可不會在讓著她。


  「咋地,你還想打人?」柳有糧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盯著柳有田說道。那意思只要他敢說想,柳有糧的拳頭就敢落在他身上。


  柳有田彈彈衣袖,面色難看的轉過頭,他不跟野蠻人一般見識。


  柳老頭帶頭走進院子,本來也不打算帶徐家人進屋,想在院子里把事兒說清楚。誰曾想他們是進了院子,他們家的牆頭上也爬滿了人。柳老頭當下黑了臉,帶著幾人走到西邊一間偏屋說道:「這屋以前是老五和你閨女住的,鑰匙只有他倆有,你讓他們把門打開,就在這屋說吧。」


  徐慧看見徐校長點頭,當即從隨身的挎包里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屋裡跟他們離開時一樣,亂糟糟的,有一股子霉味,蔡芬芳看的皺眉。


  「咱也不來那些虛的,你們把錢拿來,再來轉走他倆的戶口,這事就算完了。以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我們老兩口就是蹬了腿也不用老五送,老五以後就跟著你們姓徐吧,就當是你們的親兒子。他倆這屋的東西也都歸他倆,多出來的東西就當是老頭子送你們了。」這幾天事情一出接著一出,柳老頭脾氣也上來了,不等徐家人找地方坐下,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行,」徐校長剛想答應,蔡芬芳和柳老太同時開口,柳老太看了蔡芬芳一眼,說道,「那是以前說好的,現在我改主意了,他家也得出個千兒八百的。就當是他家上門鬧著一場的賠禮。」


  「我呸,沒見過錢的死老太婆,你想得美,我們一個子也不出。真當我們稀罕你兒子啊。」剛才柳老頭妥協又讓蔡芬芳看到了希望,此時又開始拿捏起柳老五。


  「不稀罕,不稀罕你可以不要啊。反正戶口在我們手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讓你們遷走戶口。至於人你們愛帶走不帶走,反正我們是不管的,看誰耗得過誰。」如今在農村都是按人分糧食,人五勞五,一半一半,只要有戶口就能有糧食領。城裡可不同,只能拿著自家的糧票憑戶口本購買,而糧票是職工才有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轉戶口,徐家就要兩口子養四個人。柳家呢,不但能省下兩個人的口糧,還能多得兩個成人的糧食。要說乾耗著,徐家肯定耗不起柳家。


  徐校長沉吟一聲,說道:「柳家大姐你這要的也太多了,我們家沒這麼多,」


  柳老太不客氣的打斷他說道:「多嗎?你家婆娘剛才開口跟我家要的時候你可沒說多,怎麼這會兒到你家就多了。你們一個是校長一個是教師,那本事可比我們農民強。你們也知道拿不出,知道為難了?我明白的告訴你吧,如果你們不來鬧著一出,咱們還能好好說,如今你婆娘當著全村的面說我家有錢,張口千兒八百,你們以為就這麼算了。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哼,如今什麼光景,你們就敢在大傢伙兒面前這麼說,真以為我猜不出你們的險噁心思。我告訴你們,這事兒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我就去縣城教育局告你們,我就不信沒人敢關你們了。還有你婆娘的身份,真以為遮掩的好,查不到啊。你信不信今兒我去縣城,明兒你們一家就能蹲大牢。」


  「別,別,親家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徐校長擦擦額頭的汗,對著柳老太低聲說道。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本身就不幹凈,更別說他婆娘的身世了。


  蔡芬芳確實是舊社會一個小官的庶女,那小官到算得上是個好人,對百姓也好,尤其是對徐校長算是有知遇之恩。後來徐校長學有所成,為了報答那小官主動求取了蔡芬芳。以前蔡芬芳各種看不上徐校長,直到後來新社會成立,開始清算官僚,她才慶幸當初選擇了這麼個人。


  因為蔡芬芳覺得丟人,她又是不受寵的庶女,當初的婚禮沒有大辦,所以知道這事兒的人很少。可再少,只要有心去查還是能查不來的。


  被捏住了這麼個把柄,徐校長自然不敢讓柳家把事情鬧大。他沉吟片刻,咬咬牙狠心說道:「這樣吧,我們家出三百塊,再加一張自行車票,這事兒就算完了,如何。明天我們都拿著戶口和證明去給這倆孩子遷戶口。之後我們不會再來柳家溝找你們,你們也別去找我們。你沒看?」


  我的天,三百塊哎,沒想到老五這麼值錢,搞得她都在想是不是賣一個兒子。周蘭花恨不得衝上去替柳老太老頭答應。


  柳老頭也有些心動,他想要點頭答應,又看了柳老太一眼,詢問柳老太的意思。


  「五百,外加一張自行車票。明天就把錢帶來一個子都不能少。我可以保證,我家不會亂傳一句你家的閑話。」柳老太想也不想的說出口。你家說三百就三百啊,打發叫花子呢。當她不知道一個校長能拿多少工資咋地,就你家會算計別人家底啊。


  周蘭花聽了柳老太的話都要暈了,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原以為三百就不少了,沒想到自家婆婆愣是多要了二百,那眼皮子都不帶眨的。此刻,她是真的佩服柳老太。


  徐校長自然不肯同意,三百塊在他看來已經夠多了,哪裡還能答應五百。無奈柳老太咬死不鬆口,甚至威脅他們再羅嗦還漲價。從一百五到五百,大半家底沒了,徐校長的心在滴血,最後權衡利弊沒辦法只能答應了。


  徐校長也不傻,他答應給五百,同時也讓柳家給寫個聲明,表示他們說的徐家事都是假的,是他們胡說的。柳老太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寫,她只肯承認自己是聽來的消息,想要她白紙黑字寫明白那是不可能。至於別人怎麼說他們管不著,徐家愛信不信。


  徐家四人信心滿滿的來了,灰溜溜的走了,尤其是蔡芬芳,這個地方她表示一次都不想再來。


  徐家人來柳家的事村裡都看的分明,上工的時候都找柳家打聽,就連村支書回來都問了兩句。馮喜娣兩口子一問三不知,啥也不說,周蘭花倒是想跟人分享分享,只是出門前得了自家男人和婆婆的雙重警告,她不敢說實話,只說徐家賠了彩禮錢,又把老五兩口子的東西都拉走了。


  「哎,蘭花,那這錢你婆婆分不分給你們?」


  「俺哪知道啊,就算給也不會給俺啊,俺家的錢都在當家的手裡頭撰著呢。」對此,周蘭花到沒有不滿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氣,這錢要是到了她手裡,說不定轉頭就被她娘糊弄走。還是在當家的手裡放心,反正她想買啥,當家的也會給她錢,不會虧了她。


  「你婆婆這是不放心你,防著你呢。」


  周蘭花聽了這話,站起身來,她不高興的道:「會不會說話,咋就防著俺啦,那錢放俺當家的手裡俺也是同意的。再說柳有銀他又不是不給俺花,你們見他啥時候虧待過俺?這話你們也就敢當著俺得面說,有種去俺婆婆面前說去。」


  說話的人臉色不自在,她們當然沒種,就柳老太太那戰鬥力,誰敢跑她面前胡說,那不是找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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