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詭異的神像
紀塵坐在車裏默默地吸了一口煙,現在的他真的是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了……
就在剛剛,紀塵剛從南風那裏出來之後,便急匆匆的來到了自己的車子前,準備開車出去尋找一下之前那個道具介紹中失蹤女孩的消息。可當他剛一打開後備箱,看到被塞進去的瑤瑤屍體的時候,他都快要有些忍不住罵娘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我這裏呢?”紀塵坐在車裏眉頭緊鎖的思考著什麽。
“從任務一開始,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次任務之中出現的雜亂線索好像有些太多了吧……”
紀塵回過頭看了了一眼後備箱的位置後,略顯疑惑的喃喃道:“根據我們之前的推測,這個女的應該是被某個藏在酒店中的殺人魔給殺掉了,畢竟,厲鬼可不會那麽大費周章的弄出一個密室來殺人的。”
“那瑤瑤的屍體又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車裏呢?”紀塵隨手彈掉了手中的煙灰,繼續想道:“如果她是被某個變態殺人魔幹掉的話,那對方應該是會趕緊想辦法清理屍體才對。就算瑤瑤的屍體被酒店的人給保護了起來,那對方也不會就這麽把屍體放在我的車上啊……”
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講,假如是紀塵自己殺了人,又想毀屍滅跡的話,那麽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屍體運出來,然後用別的方法來處理這具屍體。
可現在這具屍體卻是無緣無故的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後備箱裏麵,鬼知道這個殺人魔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栽贓嗎?會有人蠢到相信這種粗淺的伎倆嗎?
“等等,線索……”
紀塵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慢慢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後備箱,腦海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如果,這具屍體不是那個殺人魔放到這裏,而是另有其人的話……”紀塵捏著自己的鼻梁,大腦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凶手應該沒有那麽蠢,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把屍體運出來,就為了栽贓陷害一個酒店司機?怎麽想都不太可能吧。”紀塵看著後備箱的方向,喃喃地道:“那麽就隻有另外一種可能了。”
有人要讓紀塵看到這具屍體!!!
而那個人之所以會這麽做,應該是那個人發現了一些隱藏在屍體上的特殊線索,而那個人的身份又不方便去尋找這個線索,所以隻能將這個屍體帶出來,讓其他的人來找了。
現在想來,整個任務之中,雖說幾乎每個人的身份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限製,但是有一個人卻並不是身份上有著什麽限製,而是身體上對她有著巨大的限製,讓她沒辦法主動地去接觸那些線索。
想到這裏,紀塵輕笑道:“薇兒,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想要我從這具屍體上獲得什麽線索呢?”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紀塵也就不再猶豫,他急忙撚滅了手中的煙頭,驅車前往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準備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具屍體被隱藏的線索。
而就在紀塵剛剛開車離開後不久,薇兒便扶著輪椅從不遠處的樹叢中慢慢走了出來,她看著紀塵離去的方向,眼含笑意的自言自語道:“紀塵,我送你的可是一份‘大禮’啊,好好享受吧,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說罷,她又扶著輪椅,轉身回到了酒店之中。而在她的手中,則是緊緊的捏著一張畫著詭異符號的白紙,她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張白紙後,淡淡的道:“紀塵啊,有時候事情的真相,可是遠比厲鬼要可怕得多。”
“但是,有的時候,真相本身可是要比真相的作用更加重要,你……好自為之吧。”
與此同時,在酒店的四樓的402房間中,林良平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窗邊,隨手撥開了緊閉的落地窗簾,就在窗簾剛剛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陳腐發黴的氣味登時彌漫在了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同時,在這股腐朽的味道之中,林良平還隱隱嗅了一絲淡不可聞的血腥氣味。
這股味道雖然很淡,但林良平依舊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仔細的檢查著窗簾附近的每一個角落,終於是在牆壁的縫隙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角落的牆壁縫隙之中,一個褶皺幹癟的拇指大的死皮皺巴巴的糊在了牆皮上,這塊死皮周圍布滿了黑褐色的汙漬,而在死皮之中卻還粘連著些許尚未幹涸的血跡。
林良平發現這個東西之後,便默默地將這塊已經幹涸的死皮從牆壁上揭了下來,口中更是較為刻意的說道:“好麻煩,每次清理這些東西真的太浪費時間了。”
此時的林良平好像是瘋了一樣,口中不斷地喃喃自語的說著一些什麽,手上也是在不斷揉搓著這塊已經有些泛黃的死皮,唯有在他那雙淡漠無神的雙眼之中,還依舊保持著冷靜的神色,他這樣做,似乎是在有意為之。
隻是沒人知道他這麽做的意圖究竟是什麽……
揉搓了大概五分鍾之後,林良平默默地站起了身子,他走到了一旁的書桌邊上,拿起桌子上的白紙和鋼筆就開始畫起了什麽。
不一會兒,桌麵上的那張白紙上便被畫上了一個十分邪異的圖案,而這個圖案正是之前薇兒手中那張白紙上所畫的詭異圖騰。但與薇兒手中的那個不同,林良平所畫的這個看上去更加邪異一些。
林良平所畫的是一個三臂四目,臉上帶有慈悲神韻的神像,可與這個神像臉上的祥和神態不同,他座下的蓮花座上有著無數猙獰的骷髏,下方無盡的血海之中隱約浮現著數不盡的殘肢斷臂,看上去詭異至極。
而在林良平完成這幅圖騰的最後一筆之後,他放下手中的鋼筆,口中更是長舒了一口氣,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這幅畫,口中喃喃地道:“怪不得,原來呂君房說的都是真的,怪不得啊。”
說完,他便將手中的圖騰悄悄收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了這間房間,隻是在離開之前,他雙目微垂,低著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光喜自得,真祖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