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跟梁少凡可以,我就不行
林清商滿臉緋色,雙手抵住他胸膛,努力往後縮,整張小臉都變得慘白,「我不是那樣的人,那種事,我做不到。」
她以往年紀尚小,與他的第一次是借著酒勁,後來便是他次次如狼似虎了。
再後來,與梁少凡清清白白,更加……
「做不到?那這是什麼?」
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林清商狐疑地仰起臉,便瞧見放大的屏幕在自己面前,男人手機里放著一段視頻,光線昏暗,而她正在踏進酒店房門的時候,脫掉外套,露出只著了性感裡衣的模樣。
甚至臉上濃妝艷抹的,刻意打扮成妖嬈模樣。
「隱約記得,在警察局見著你就是這身衣服……原來那時,你正從酒店出來,嗯?」
林清商愣了愣,猛然想起,這正是自己去見梁少凡那次,他發了簡訊讓自己準備好同意要個孩子。
鼓起了那樣大的勇氣穿這身衣服過去,卻沒料到會遇見林宛媛和他在床上。
現在想來,那消息怕也是林宛媛發的。
「怎麼,想不起來?」
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在夜色中泛著一股子涼意,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沙啞的不像話。
粗糲的指腹落在她下巴,輕輕將之抬起,黑眸便毫無預兆地撞了進去,「你說,做不到?」
他手勁越來越大,林清商吃痛,輕呼一聲,貝齒將下唇咬的泛紅。
「不是……這是因為、因為……」
「因為你迫不及待想要他?因為你要取悅你的丈夫!」
他憤然翻身,撕扯開林清商的衣服,毫不客氣的將手探了進去。
動作粗暴, 哪有半點疼惜之意,甚至他此刻的模樣,讓林清商感覺不到半點溫情,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屈辱感。
她忍不住全身顫了顫,視線看向一旁仍在播放的視頻,連忙別開眼。
可男人修長的指節已經掀開了她的裙子……
光線昏暗,她被壓著背過身去,瞧不見男人模樣,可耳邊還能聽見悉悉率率的聲音,直到男人皮帶碰撞時發出明顯地金屬聲!
「傅景年,不行!」
莫名的心生恐懼,她驚呼,將雙手抵在面前,可男人灼熱的氣息仍往她身上覆,便只能回過頭,「傅景年……別這樣。」
掙扎了下,好不容易讓他停下動作,她蜷縮起雙腿,勉強扯開唇,「我、我今天不舒服,下次我們再……」
「下次?」
他冷笑,眼底只有如寒冬般的冰冷,一下子,凍的人心底發慌,「別忘了,現在你是傅太太!」
「可我真的不舒服,我……大姨媽來了!」
她總歸找了個理由,男人也不去確認,薄唇只緩緩往上揚起,露出晦澀的情緒,「是么?」
傅景年卻是冷笑,仍保持著先前的動作,可終究沒有更進一步。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氤氳的光線在室內蔓延,兩人之間燃燒著的激狂,像是天空驟然迸裂的焰火,忽的炸開!
林清商只覺得逃過一劫,她不想去承認,時隔五年對這種事已有些恐懼。
傅景年一言不合就撕她褲子,更沒有半點憐惜模樣……
「可真不巧。」
片刻后,男人換了個姿勢,薄唇里溢出一道輕哼聲,本想放過她,可此時身體已經叫囂著要她。
垂眸望著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再瞧見旁邊不斷循環播放的視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忽然拽住她的手,將人拖到身側,勾起薄唇,「除了這個,還有的是辦法。」
「什麼?」
林清商微愕,來不及反應之時,便已經連人帶被一起滾到他面前,揚起的小臉正好對上男人小腹。
「別跟我說你沒試過,喜歡哪種?」
都不喜歡!
她自然聽得懂這人的暗示,可這五年她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歷,當初跟他在一起也是被百般憐惜著,哪裡用得著……這種方式。
便慘白著小臉,用力往回拉扯。
「我真的不會……」
她堅持,閉著眼往後退。
其實心裡也明白傅景年怒從何來,那樣的視頻、那樣的照片,任誰看見都受不了。
可林清商真想大聲告訴他,她和梁少凡這幾年婚姻,從未同過房。
「梁少凡是傻子么?」
他低嘲,冷眼望著她你的慌亂和無措,似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隨即眯起眼,拽緊那雙柔軟的小手,低低啞啞湊過去,「怕什麼,我教你。」
林清商只覺著腦袋一片空白,這時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只想擺脫困境。
開口時,便已帶著哭腔,「傅景年你別逼我,我真的不行……」
男人垂眸瞧著她驚慌失措,濃眉緊蹙,莫名的不悅,「裝?你勾引他的時候不是很熟練么?」
「那不是……」
「跟梁少凡可以,我就不行?」
他危險地眯起眼,空氣里溫度彷彿又降了幾度,風雨欲來。
林清商早已六神無主,腦子裡想到什麼便往外迸,只顧著激怒他讓他放了自己,便越發口不擇言,「至少他不會逼我!」
她揚聲吼,「至少……他不會讓我害怕,讓我疼!」
明知這會讓他生氣,可話已說出口,手腕上的鉗制也終於鬆開。
林清商立刻往後縮,直到整個身子蜷縮在床頭,只在亂髮下露出一張小臉。
男人眉眼陰沉,裡頭情緒仍深不可測,那雙如鷹隼般的眸子緊緊鎖住她,像是盯著到手的獵物。
半晌,忽的沉聲開口,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沁到了骨子裡,「換了人是我,你不願意?」
「我……」
她囁嚅了許久卻說不上話,往心裡來說,自然是願意的。可理智又告訴她,他們之間隔著人命的恩怨,如何能走在一起。
傅景年這下,縱然有天大的情緒也熄了,便只居高臨下望著她,面上沒有半分表情。
他湊過去,氣息輕拂在她面頰上,柔柔的更多了分試探意味,可下一刻,聲音卻陡然冰涼,「娶你,不過是要你嘗嘗我當年受過的傷嘗過的苦。既然你連傅太太的職責都不願履行,我又何必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