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外（上）
文書校醫室內。
麵對魏浪的質疑。“哪……哪有，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呢，球隊利益第一，我可是專業的經理啊!”司馬在魏浪身後紅著臉有些被看透的小尷尬，但更多的是開心。
“你覺得……我還能在白羽打上球嗎?”魏浪認真問道，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他也嚐試著改變打法，可效果始終沒有最初的風格來得好。“你說過在國內這種巨星籃球隻會逐漸被團隊籃球所代替，我還能打上球嗎?”
邱空兒等在門外，她沒想到魏浪竟然問出了這種問題。“那你覺得呢?”司馬瑩瀧輕輕道，魏浪要強卻也很敏感，嘴上說著無所謂，可心裏卻一直希望有人認可。“當年我們不就是因為這個意見不和才分道揚鑣的嗎?要是你就這樣輕易妥協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我覺得你那時說得其實是對的……或許是我太自私了。”魏浪的語氣裏滿是失落。“而且，我要是也認同了你的觀點，不好嗎?”
怎知司馬瑩瀧敲著魏浪的頭，生氣道:“這不是我認識的魏浪，他從不會懷疑自己的堅持，這樣的你是不可能帶著川池兩次拿到總冠軍的，沒拚到無能為力，豈會先說就此放棄呢?”
“而且，比起輸贏我更想看你打球。”司馬瑩瀧看著魏浪的眼睛真誠道。
“你都這麽說了，我就聽你的。”魏浪翻過身來把司馬瑩瀧攬到身前。巧在邱空兒也剛轉身打算回到室內，撞到了不該看的：“你們這是……”
“死魏浪，要是我找不到男朋友你就死定了!”司馬瑩瀧嬌嗔道，推開魏浪又是一套粉拳加身。
邱空兒看這兩人無須顧慮地相互打鬧，著實沒有傳聞中那樣水火不容。得知魏浪還會繼續留在籃球部的消息，對她而言就足夠了。
最終這場白羽大學與文書大學的練習賽最終以67-51白羽以16分的巨大差距告負。因為有魏浪上場比分曾迫近到個位數，雖然文書這次贏了，但他們也明白，等到真正的魏浪歸來，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魏浪師弟，我們金杯賽再見!”薑杉與魏浪握手和氣道，他相信在接下來的幾年裏沒有意外的話，魏浪的名字將會占據幾屆金杯賽的球星名單。
“到那時，師兄可不要在放水咯！”魏浪打趣道，在中學再如何呼風喚雨，在大學聯賽裏麵都要從零開始，把自己看得太高隻會讓你受到的挫折越大。
劉小倩沒好氣喃喃道：“魏浪怎麽跑到人家那邊去啦?”看著那邊氣氛異常的融洽，倒是讓人感覺奇怪。
“劉山前輩!”司馬瑩瀧在遠處想劉山招著手，看來是想要避開其他人說話。“這是魏浪所有參加聯賽的技術分析和戰術打法。”司馬瑩瀧遞過一個硬盤，劉山有些意外。
“這樣不違背你們球隊管理嗎?”麵對劉山的疑問，司馬瑩瀧從容笑言:“這是我們雨森集團的東西又不是文書球隊的，這裏麵資料是魏浪的又不是我們球員的，我違反哪一條管理啊？”
劉山接過來，不解:“為什麽幫我們?”
“這不是幫你們，沒有魏浪的話我不會在乎你們的球隊如何。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他這麽難受罷了。”司馬瑩瀧似乎除了在魏浪麵前，對陌生人都不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好惡劣的態度啊.……劉山也清楚這是實話，“那你又為什麽不直接去幫他呢？”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你隻用清楚一點，魏浪就是你們進正式賽的門票，如何利用他，就是你們要考慮的。別的就無須你勞心了……”司馬瑩瀧說罷不逗留，直接離去。
“果然和魏浪一副德行.……”劉山喃喃道。有魏浪就進正式賽，先不說這到底是真是假，這句話的誘惑就足夠大了。“魏浪，還真了不起啊……”
“魏浪，那我們金杯賽再見咯。到那時是對是錯才能分出勝負了。”有司馬瑩瀧在文書，就算不上場，在場邊的作用也是不可或缺的，能夠一眼洞悉你們球隊的各種漏洞，哪怕你掩飾到極致都不行。
“魏浪到底會如何啊?”劉小倩沒有比賽場上的那種直觀感受，不清楚魏浪還算不算是白羽籃球部的球員，他會不會因此失利選擇離去?
“他?他想走都不讓他走啊!”劉山煞有深意呢喃道。
“那是怎麽樣嘛？”劉小倩撅著嘴，說到底還是要等這家夥同意。文書之旅也是這樣就結束了，在校巴上球員都好好休息，畢竟這場比賽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極為艱難的。魏浪也是如此，望著窗一副睡未醒的樣子。
“你怎麽又坐過來，你……你要幹嘛……”劉小倩跑到最後座，來到魏浪身旁，可看到魏浪這一個吊兒郎當的表情就來氣。一怒之下坐上魏浪的大腿上，怒瞪讓魏浪不知所以。“你喊啊，你再吵?”
“大小姐，你說.……”魏浪可嚐過她的厲害，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看到，自己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小倩沒好氣道，怎麽就成了大小姐了?“你，剛剛沒事吧……”
“不就是給打倒了嗎?打籃球哪有不對抗不受傷的……唉，你打我幹嘛!”魏浪委屈道，這丫頭怎麽喜悲難料的，說這會給打說那也不討好。“我都摔倒了你還打我……”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現在這種狀況就你還笑得出來，哥哥他們現在都難過死了，連去年沒進正式賽的文書大學都打不過.……你還和人家在那說說笑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邊的球員。”劉小倩一股氣撒到魏浪頭上，尤其想到他和司馬瑩瀧情投意合侃侃而談的畫麵，臉上就燒得厲害。
“你……”魏浪看著劉小倩一臉的幽怨，難得收斂了些懶散，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麽。“你……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你腦子壞了吧。”魏浪雙手抱頭，劉小倩咬牙狠狠捶著魏浪，這家夥倒是一分鍾都正經不起來。“就知道欺負我，明明就知道我在想什麽，你就在那什麽也不說。難道非要我說要你不要退部留下來嗎?”
劉小倩不敢去看魏浪的眼睛，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反應，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不屑，畢竟跟文書比賽都能大敗的球隊有什麽資格要求他留下呢?
“你想我留下?”魏浪看著劉小倩坦誠後的羞澀，怯怯輕問道。
“你，愛死去哪就死去哪?”劉小倩不敢再回答他，想起身躲開時，車身一晃卻又重心不穩，搖搖欲墜。
“小心.……”魏浪拉著那妮子，壓倒在自己身上。劉小倩這下清楚聽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像是上了高速路，如此近距離接觸到他，不禁有些慌亂，紅暈染到細頸，愣愣看著同樣有些意外的魏浪。
“你……放手……”劉小倩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錯開自己的視線和魏浪的眼光。“哦哦，不.……不好意思。”
“司機大叔怎麽回事啊?”校巴又是一個急刹車，眾人抱怨著張望前方。“強行超車唄，國慶前後那點時間都等不了，真是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路上，殊不知車後座上已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什……什麽!”魏浪愕然，一個不經意，兩人嘴唇也碰撞到了一起。
“你怎麽樣.……”魏浪有種事態嚴重的感覺，人生以來第一次讓親人以外的人動了自己的嘴唇，他也不敢問劉小倩是不是這樣。
“你……”劉小倩眼眶瞬間就紅了，沒有言情肥皂小說中的興奮之類，隻有些茫然，雖然觸碰的感覺稍縱即逝，但吻了就是吻了。
氣急的劉小倩也不知道怎麽辦，眼淚不經意就大顆大顆地落下，不是嚎啕大哭，把魏浪嚇得不輕。“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
“別管我……”劉小倩下來坐到旁座上，還是在一旁梨花帶雪地抽泣，不知道是否有顧及到魏浪，也沒有發出聲音，這反倒讓魏浪一番內疚。雖然是意外，但這不能成為理所應當的理由。
初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唯美那麽浪漫，隻是一個尷尬到用眼淚掩飾的處境。劉小倩內心對於這個認識短短還沒一個星期的男生，竟然充滿了矛盾。態度惡劣卻偏偏是個會心軟的家夥，沒有想象中那樣張揚跋扈但也不是好相處的主，雖然對自己時常冷眼，也不曾真正對自己撒過火。
就在自己以為還能像之前那樣賴在他身旁的時候，司馬瑩瀧的閃亮登場又讓自己先打退場鼓，造化弄人偏偏又來了這一出。看著一邊擔心得手足無措的魏浪，沒發現自己並沒有對此感到討厭。
魏浪也沒說話，他也不曾經曆過這些，雖然和司馬瑩瀧青梅竹馬，但就是因為太過熟悉像極了兄妹，這些曖昧舉動也不會計較些什麽。自己雖然不感覺怎麽樣，但是劉小倩是真的生氣了，要是她發脾氣大打大鬧發泄出來還好。
現實是，一個靜靜抽泣不大出聲，一個在旁默默守候擔憂，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