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道靜心經
「小風,此劍名叫碧水劍,是我們玉泉門中弟子的配劍,你要好好的保管!」蘇軒道。
「是,師娘!」莫小風試著把劍拔出,只聽見劍劃過劍鞘的聲音如小河流淌,拔出后只聽見雨滴落入湖面的滴滴聲音,莫小風聽后感覺心中一片寧靜。
碧水劍對於莫小風還有些沉重,仔細的看著這把劍,莫小風心中不免有一些激動,等真正的放鬆下來,莫小風只覺腹中空蕩蕩,不自覺的腹中發出一聲「咕嚕」,安靜的大殿中此聲音大夥都聽得一清二楚。
王靈君聽后噗嗤的一笑道:「爹娘你看小師弟肚子餓的咕咕叫呢!」
聽見王靈君的笑聲,莫小風羞愧的低下了頭,又不自覺的看了王靈君一眼,精緻的臉頰無任何瑕疵,水靈靈的大眼睛,彎彎的峨眉,挺拔的鼻子,紅潤的小嘴上揚起微笑,在莫小風眼中是那麼的美,少年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師傅,師娘飯菜我已經做好了,可以開始就餐了!」陳安樂上前一步道。
王清風也是一笑大手一揮道:「去吃飯!」
廚房裡陳安樂忙前忙后,將所有的飯菜都端上卓,桌上一共七菜一湯,有素有葷,誘人的香氣之下,眾人都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山上修鍊乏悶,美食正好可以填補一些空缺。
眾人已經好久沒有聚在一切吃飯了,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修鍊,修鍊雖然可以藉助天地靈氣,補充能量,但是最為淳樸的吃飯,才是作為一個人正常的恢復手段,有時候動不動就閉關幾月,雖無飢餓之感,但是確實極為枯燥。
「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大餐了,老三你的手藝可真了不得,真想天天吃你的飯菜!」周伯當道。
「是呀,老三你的手藝我真沒話說!」張文志也評價道。
對於這兩人的評價陳安樂可是聽了好多次,倒也不是很在意,倒是對看著一旁默默吃飯的莫小風,陳安樂倒是好奇道:「小師弟,師兄做的飯菜怎麼樣?」
「唉,四師兄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有人過來吃你做的飯都要問!」王靈君無奈的擺了擺手,讓后筷子對準一塊搜夾到自己的口中,細細的品嘗。
「去去去,小師妹,等那一天我不在天樞峰了,還讓你四師兄給你做飯!」陳安樂道。
王靈君一聽立馬就陷入了不好的回憶,小時候陳安樂下山遊歷的那段時間,顧凌雲負責所有人的膳食,雖然陳安樂下山之時,跟顧凌雲做了詳細的交代,但是……
「師兄,之前我負責膳食的時候差點沒把廚房都燒掉,要不是二師兄在,不然我們天樞峰要成為整個玉泉門的笑話了,師妹那時候還小,整天追著我打要吃你做的飯,最後要不是師娘在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顧凌雲委屈道。
眾人聽后都是哈哈大笑,搞得顧凌雲有些尷尬,乾脆就不解釋,急忙夾著美味的膳食狼吞虎咽,一旁比較陰鬱的莫小風這時看見眾人開懷大笑,心中不覺得一暖。
眾人有吃有笑的吃過午飯,等眾弟子散去之後,王清風將莫小風到了後山,那裡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這裡是新入門弟子修鍊之地,只是近些年眾師兄已經極少修鍊外在功法,時間一久地面上已經雜草叢生。
王清風看到滿地的雜草應聲抽出了莫小風腰間的碧水劍,一劍隔空掃過地面,自碧水劍上所迸發的劍氣如同利刃一般割斷雜草。隨後又是一劍,劍氣如同狂風一般捲起地上的碎草,無數的雜草飛向了遠處的山間,一大片乾淨的空地隨即出現在莫小風眼前。將碧水劍遞給莫小風,莫小風一時傻傻的不敢接下碧水劍,王清風一笑將碧水劍插入莫小風腰間的劍鞘。
王清風走到旁邊的一個柳樹之下,折下了兩隻樹枝,將其中的一枝給了莫小風道:「小風,剛入門的弟子首先要將碧水十三劍劍法習會,你且看著我做一遍!」
玉泉門弟子修鍊之法器多為仙劍,碧水十三劍乃是劍法的入門招式,是門中每一名門中弟子的必練劍法,其基本劍招為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
劍招一招一式的出現在莫小風眼中,確如流行劃過一閃而逝,劍招而止,王清風看著十分茫然的莫小風,知道莫小風沒有記住一招一式,想一想也是理所當然。
「小風將碧水劍拔出來!」王清風道。
莫小風照著王清風的話拔出了碧水劍,想要將碧水劍抬起,哪知碧水劍十分沉重,以莫小風的力量還不能完全舉起,使勁的用力了好幾次,還是無法達成,莫小風只得雙手握劍,拿起了碧水劍。
這時王清風將樹枝別在背後,左手成劍指之狀,隨即王清風指尖迸發出無形的劍氣,隔空與莫小風手中的碧水劍相連,隨後王清風一收一引,莫小風只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莫小風向前。
莫小風如同原地起飛一樣,空中腳踏幾步,來到王清風面前,沒有過多的言語,王清風將背後樹枝拿到面前,隨後莫小風就發手上的碧水劍跟隨著王清風手上的樹枝而動。
手上的碧水劍已經不再承重,莫小風只覺得碧水劍牽引著自己身體而動,跟隨著王清風舞劍的動作,莫小風來回了做了好幾遍,慢慢的那些舞劍的一招一式慢慢的記在了心中。由開始的木訥不適,記住劍招的莫小風的身體也隨著劍招而動,手上由最開始的緊繃變得放鬆下來。
王清風這時停下了劍招,失去他的牽引,莫小風只覺得手上又變的極為沉重,一脫手碧水劍直直的插在地上,莫小風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王清這時站在莫小風面前,將碧水劍拿在手上道:「小風現在你可記住了劍招?」
莫小風小心的站起,看著高大的師傅,還是顯得沒有信心道:「師傅,我.……」
見莫小風眼神有些遊離,王清風當然知道莫小風的心思,這時王清風將碧水劍向後一扔,碧水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直直的插在了後方涼亭里的劍鞘之中。
又是隔空一抓,涼亭之中的樹枝被一雙無形的手將其托起,隨後穩穩的落在莫小風的手中,見莫小風緩緩的起身,王清風道:「小風,現在你跟著我的劍招慢慢的練習!」聽后莫小風緩緩的點頭。
王清風舞的很慢莫小風跟隨著王清風的動做慢慢的出招,但是莫小風太過在意王清風的一招一式,舞劍的動作極為不連貫,顯得僵硬無比。
「劍招在心,不在行,好好的回憶一下剛才記在心中的劍招!」王清風一語道破莫小風的問題。
莫小風被師傅這樣一提醒心中似乎有所悟,看著師傅又是幾個連貫的劍招,莫小風集中精神回憶剛才自己舞劍的動作,那些劍招一幕幕的出現在莫小風的腦中,再加上王清風在一旁舞劍的動作,莫小風思緒開始明亮,手上的劍招也考試流暢。
慢慢的莫小風不再看王清風的劍招,自己也是漸入佳境,碧水十三劍的劍招已經可以基本使出來了,一旁王清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在了那裡,眼含笑意的看著莫小風。
一下午莫小風都沉浸在修鍊劍招當中,集中精力練劍的他已經忘記了時間,黎明十分,莫小風已經可以連貫的使出了碧水十三劍。
劍招而止,莫小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坐在涼亭上的師傅,只見王清風緩緩的點頭表示認同,看著師傅的坑定,莫小風頓時心裡極為高下。
「今日就到這裡吧!」王清風看著滿頭大汗的莫小風又說,「先坐下休息一下!」
「是,師傅!」莫小風緩緩的坐在王清風身旁。
涼爽的山風吹在吹在莫小風的臉上極為涼爽,遠處夕陽將半邊天空染紅,天上潔白的雲朵,如同燃燒的棉花,不時間一群群飛鳥劃過這片天空,一切顯得那麼靜,又不是那麼靜,如同在畫卷中一般。
看著這麼美麗的風景莫小風心中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陰鬱的心情一下就顯得極為清朗。休息片刻之後,練劍之時完全感覺不到的疲憊,這時疲倦之感變油然而生,一股倦意來襲,莫小風渾身無力。
王清風看著面含倦意的莫小風道:「累不累?」
「不累,師傅!」莫小風強打精神道。
王清風沒想到莫小風小小的年紀雖輕,但性子是如此的堅刃不拔。不禁心中一陣欣慰道:「外功修鍊就是要靠功夫,什麼是功夫,是靠時間的累積練就而來!」一旁莫小風認真仔細的聽著師傅的教導。
「但是僅僅只靠外功修鍊,還是達不到修鍊的效果,我派主要修鍊的功法是大道靜心經,此套功法乃是我門主開派祖師所傳下來的功法,今日起我將逐步傳授於你,往後今生此套功法你不可私自對外傳授,你可記下了?」王清風比較嚴肅道。
「是,弟子謹記!」莫小風跪下道。
「好了起來吧!」王清風道。
「大道靜心經共有八層,第一層為心法修鍊,門中弟子配合心法需要做到吐納自如,第二層在入定的基礎上打坐入定,心靜空明直到入定,感受天地之靈氣,以吐納之法引天地靈氣入體內做到收放自如,直到吸收天地靈氣,轉為為自身靈氣!」王清風普及大道靜心經修年的境界。
「師傅,到了第三層之後呢?」莫小風好奇問道。
「至於到達第三層,便才算真正踏入修鍊道路,大道靜心經共分為八層,但是又不僅僅只限於這八層,至於後面就是境界之分,前人的境界是後人的目標,但是更為玄妙的境界卻還是要靠後來人跨入,你可知道?」王清風心有神往道
莫小風使勁的點了一下頭,接下來王清風將大道靜心經的第一層功法傳授給了莫小風,第一層的功法極為簡單,就是一些打坐之法和吐納之法,莫小風牢記在心中。
一切完畢之後兩人一大一小的聲影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天樞峰,晚間已經不見眾人,大家都忙著修鍊,相繼的吃過飯之後就各自的回去修鍊去了。
廚房還有一些飯菜,莫小風吃過飯菜,洗漱一番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莫小風的住所不大很樸素,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張椅子,桌上一個茶壺和幾個杯子,裡面被打掃的乾淨整潔,牆上貼著一副八卦圖。
躺在床上莫小風回憶這一天,他自己也人生在此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厄運沒有發生,他會是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名,現在入了玉泉門,不知道是他的造化,還是他的不幸。
當冷冷的月光照在了牆上,莫小風將頭枕在雙手之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莫小風不覺的就想起了清河村,想起了爹娘,要是在清河村這個時候村裡的人都在乘涼吧。
一種孤寂之感而生,隨後就是深入骨髓的疼痛,莫小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抽泣聲之中,一行清淚滴落在床上,緩緩的側生莫小風蜷縮著身體,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