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賄賂
此報道一公開,立刻在全國人民內引起沸騰的討論。
有人痛罵惡覺,就是這些市儈的人搞壞了市場,將公平競爭給弄的烏煙瘴氣,整的民不聊生。 也有人表示可以理解,整個大環境就是這樣的呀,你不和上級搞好關係哪裡又那麼多資源可以拿,酒桌文化是中華上下五千年來就流傳下來的東西,這是老祖宗帶下來的傳統,要想疏通人脈關係,那
就必須得「孝敬」一些資源。
可是,在這個社會,隱藏著一條潛規則。你賄賂可以,但別讓人知道,若是被人告發了出來,那相關組織就不能坐勢不管。
此刻的楚依曉還並不知道周柏宇將要遭遇到的問題有多麼嚴重。
她沉浸在自己創作的世界里,一寫起來就是一個下午,她的每一個文字都經過精雕細琢。 ——「塑造的人物透著靈氣,縱然穿過塵封的歲月,即使多年後來看,依舊能在其中找到怦然心動的感覺。愛情,經於她的筆下,看破紅塵卻又保留著初世的少女心,滿懷著對未來的期待與渴望,於一
世,等一人。」 這是以前文學界的一位前輩在著名的報刊雜誌上公開讚揚「妖尾」這位作者的靈魂寫作。那個時候,第一次得知這個消息的她,興奮的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除了躲在被窩裡拿著手機給周柏宇發
去這個好消息,想和他分享。 她年少極有寫作天賦,喜歡觀察周圍大人的表情神態,從微微的扭動中幻想他此刻的心情。還是小學的年紀,她便抱著一本厚厚的《紅樓夢》細細研究,裡面賈府由成到衰的隕落,寶玉、寶釵愛情的
泡沫悲劇,以及各位群芳的悲慘凋零藝術,都給她留下了極大的深刻影響。
繁華即逝,美質不常。
一把辛酸淚,滿紙荒唐言。
所謂人生不過起起伏伏,跌倒了再爬起來,思及至此,楚依曉腦子裡竟開始黛玉般的悲鳴。
都說要想寫出感動人的愛情故事,那就必須先要感動自己,將自己給「欺騙」了先,才能描繪出裡面每一個人的情戲拿捏。
好可惜,按照自己當下的境界,又如何能寫出好的作品。
除了寫悲劇,因為她現在已經過的很悲慘,要是下定決心寫,那肯定是源源不斷的文思妙涌。
奈何自己並不喜歡創作悲傷的戲碼,在楚依曉看來,生活已經夠辛苦的了,為何還要在創作中給自己增加坎坷的難度呢?
正抬頭看著天空,細細冥想著接下來的劇情該如何發展,男主和女主又該有什麼樣相遇,背地裡突然伸出來一雙寬厚的大掌。
「啊!」
楚依曉嚇了一大跳,轉過頭去看見洛辛辰不滿著一張臉站在身後。
「你在這裡坐了多久?」
「我……也沒多久啦。」
不過,他怎麼回來了?
明明不久前自己才和他通了電話,說等到他下班回來看自己創作的文字,怎麼這麼快?
看她迷茫的眼神,洛辛辰就猜中這小女人一定是在這狹小的沙發上窩了一下午,催促著她站起來趕緊運動運動身骨,伸展一下腰身,否則身體得了什麼腰椎病、頸椎病之類的就不好弄了。
遞過來她一杯紅糖水,洛辛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想要督促著她快點喝完。
「我不想喝。這次來的時候不痛。」
雖然糖水是甜的,可是她下意識的聞到紅糖的味道就不想喝,太膩人了。
「喝!別那麼啰嗦。」洛辛辰帶著強迫性的將杯子塞進了她的手裡,「必須全部喝完,一滴也不能剩!」
經期失血過多,楚依曉的唇色和昨天相比,明顯的淡了些。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平日里他對她又興趣打緊的很,凡是兩個人相處單獨在一起,除了霸佔自己已外,楚依曉想不出來她和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活動」! 次數多了,她怕自己意外懷孕,避孕藥偷偷藏在床頭櫃里都藏了好幾盒,直到有一次東窗事發,她來月事疼到全身虛脫,在床上打滾的力氣都沒有,管家緊急的將這件事情通知給了在公司面見阿拉伯
皇室貴族的洛辛辰。
他回來鞋都沒換,便衝上了卧室,那個時候她已經半昏迷過去,外界的什麼動靜都感覺不到,只知道不斷有人用溫熱的帕子擦拭著自己的臉。
「楚依曉,你有沒有事?」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明昨晚還和自己鬥嘴斗的不亦樂乎,結果今天就成了這幅病秧子的模樣。
洛辛辰吩咐一旁的管家立刻安排車輛送她去私人醫院,那裡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和配備,還有全國最優秀的醫生和醫護人員。
「是,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迷迷糊糊自己好像聽到了他下達的命令,楚依曉咬著牙半張開眼睛艱難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彼時的他還沒有任何的經驗,除了最根本的反應,也沒有去多想。唯一能想的就想的是心裡空洞洞的發涼,她會不會死?會不會得什麼不治之症。
人呀,總是在面對死亡時才能抒情一把。從前他將生死看得很淡,現在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蠢女人,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叫你弟弟給你陪葬。」
他惡狠狠的威脅著她。
「我還沒折磨夠你,你不能死。」 只是奇怪,一向冷靜沉著的他,處理過無數件大大小小的緊急案例,即使面對再兇殘的對手,他都能從容淡定的面對。然而,在碰到這個女人之後,他竟然也會束手無策,只會在一旁干著急,不能想
象下一秒她到底是死是活。楚依曉出著虛汗,枕頭都全部打濕,緊緊地咬著下唇,她雙手用力的按在腹部,蜷縮在床頭一側。
「我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難道等死!」
他發火的大聲吼了出來,臉上暴躁的情緒分明寫著她要是再敢胡說一句,他立馬掐死她。 斷斷續續的呢喃著,說完這幾個字竟好像花費了她半生的力氣,「我只是來那個了,吃止痛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