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牌面
「老師！你家也在天廬第一山啊！」
「我那邊不夠牌面。」
「老師！我媽呢？」
「沒見到……」
「老師，那堆玩意兒是什麼？」
「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馬千罡啊！你的預感很不錯，那是貓卡！你的吉亞德馬尼斯。」
「莫妮卡非要拆了它，我也沒得辦法！」
馬千罡看著，本來應該在蛤蟆居招待客人的貓卡，也就是長的很像莫妮卡的吉亞德馬尼斯殘骸……
雖然他早有預料，但卻也沒想到，這件事發生的這麼快。
他和葉天蟬當然不好意思，公然談論這件事兒，都是通過智能手環聊天。
莫妮卡見到馬千罡，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伸手一指那堆殘骸，說道：「你的吉亞德馬尼斯我不喜歡，就弄壞了，賠償讓你老師掏錢！」
葉天蟬一臉正氣的說道：「去給我們做點吃的。」
馬千罡也沒想到，葉天蟬身為武神居然也耍賴，他哪裡會做飯？
趙星橋和尼爾海特隨後跟了進來。
趙星橋不聲不響，就直奔廚房。
尼爾海特驚叫一聲：「老師！你怎麼這個樣子？」
馬千罡伸手捂住眼睛，沖著尼爾海特說道：「幫我榨杯果汁。」
尼爾海特整個人都有些獃滯，但卻真的去榨汁了。
莫妮卡瞧了一眼，自己的學生，對葉天蟬說道：「你學生就是這麼使喚我的學生嗎？」
葉天蟬一臉正氣的說道：「不！馬千罡一直這樣使喚所有人。」
莫妮卡在餐桌邊坐下，長長的美腿交疊起來，提高了聲音，叫道：「尼爾海特！給老師也來一杯，我要酒精飲料。」
尼爾海特臉蛋紅紅的，先給小馬兒送上了混合果汁兒，然後才給自己的師父遞上一杯酒精飲品。
葉天蟬坐在了莫妮卡的身邊，隨手一抓，空氣中就有幾個細碎的冰塊凝結，落在了莫妮卡的酒杯里。
馬千罡除了感嘆，武神果然無所不能，也隨手一抓，也有一堆細碎冰塊落在自己杯子里。
而且冰塊都凝固成小星星，小愛心的形狀，看起來分外可愛。
莫妮卡晃了晃自己的酒杯，笑道：「你這一手冰凍術，可不如你學生了。」
葉天蟬喝道：「你給莫妮卡教授加點冰塊。」
小馬兒委委屈屈的伸手一抓，玄冰凍氣使出，也給這位玫瑰武神，凍結了一堆有造型的冰塊。
莫妮卡很開心的對自己的學生說道：「我跟葉天蟬早就認識，你不用這個樣子，又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兒。」
尼爾海特期期艾艾的說道：「老師！你不是非常痛恨這個光頭嗎？」
莫妮卡饒有深意的說道：「你呢？痛恨這個小光頭嗎？」
尼爾海特看了馬千罡一樣，忽然就臉紅了，說道：「我討厭他！」
莫妮卡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低聲一笑，說道：「我當年也很討厭這個光頭，見一次打一次，打了次數多了，也就覺得……手感也還可以。」
馬千罡瞧了一眼自己老師的光頭，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暗暗忖道：「我這個光頭手感不可以么？」
莫妮卡也沒理會馬千罡的小動作，對自己的學生說道：「你這幾天，多跟馬千罡比武幾次，也許……就能體驗到人生的真諦。」
尼爾海特忽然就漲紅了臉，低聲說道：「我不要跟馬千罡比武！」
莫妮卡有些驚訝，笑道：「怎麼？捨不得？」
葉天蟬低聲說道：「跟我們一樣，她打不過小馬兒。」
「馬千罡在天界就已經是武豪了。」
莫妮卡狐疑的問道：「他不是武道根基有損嗎？」
葉天蟬解釋道：「就是修行進度變得慢了，武功修為還是武豪。」
「你的學生不夠馬千罡打！」
莫妮卡酒杯一頓，酒水都灑了出來，叫道：「武功一點都沒有受損？你和老校長就究竟要搞什麼？」
葉天蟬嘿嘿一笑，說道：「為了拍個宣傳片，明年用來給天禪寺打招生廣告。」
「這幾年最優秀的學生，越來越不願意報考天禪寺大學了。」
「我們需要一個全新的宣傳形象。」
「一個少年，天資橫溢，忽然遭遇不幸，為了拯救他人，武功全廢……四處被人欺凌，瞧不起，視做廢物。」
「然後，情緒低沉了一陣子，經過老師的鼓勵和老校長的安撫，終於重新振作。因為他是天禪寺大學的學生，得以修鍊異筋經，最後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修成異筋經，重塑武道根基，恢復了武功。」
「豈不是很美妙的故事？」
莫妮卡驚訝道：「於是，你們就宣傳自己的學生下半身都被打爛了，以至於連生命的完整性都遇到了挑戰？」
馬千罡額頭涔涔汗水，他低聲問答：「老師，莫妮卡教授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以至於連生命的完整性都遇到了挑戰？他的生命很完整的好咩？
葉天蟬斷然答道：「就是不能繁衍後代的意思。」
馬千罡忍耐不住叫道：「老師，你這是忽悠學生年幼無知嗎？」
兩師徒正要爭執，尼爾海特忍不住叫道：「你們能不能不要討論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馬千罡的老娘捧了一堆的蔬菜走進了房間，大叫道：「馬千罡，快來幫把手。」
「媽媽今天給你們做好吃啊。」
馬千罡望著自己的老娘，忽然低聲說道：「老師！」
「我有一套非常有牌面的住宅，就在天禪寺大學的旁邊，是中央區的房子，佔地萬米以上，您老人家過去住唄？」
馬千罡實在不能想象，葉天蟬和莫尼克在家裡翻雲覆雨，老娘看到會多麼影響老師行業的形象，就打算把這對跨國級的x夫x婦，趕緊掃地出門。
就算他們不會跟自己老娘一般見識，可這件事兒也太危險了。
馬千罡的老娘相當古板，絕對看不慣葉天蟬和莫尼卡，與其讓雙方吵起來，自己難看，還不如趕緊順水推舟。
捨得老宅，讓葉天蟬老師多多爽爽，自己老娘也能清靜一下。
馬千罡把枯竹老朽送的老宅地址和電子鑰匙都發給了葉天蟬。
葉天蟬身子一晃，轉瞬就沒了影蹤，在馬老娘驚訝的眼神里，換好了衣服，抱住了莫妮卡就沖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