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忍心傷害她
宮以沫終於閉上了嘴,沒有再說出『你為什麼不去客房』這樣蒼白無力的廢話,而是防備的看著他。
卻見宮抉果真只是抱著她就閉上了眼,宮以沫鬆了口氣。
心知,他是真的累了。
如何不累?才吐了血,早上情緒又波動得那麼厲害,下午面對皇帝又是一番較量。
皇帝似乎並沒有確定宮以沫在他府里,不過以皇帝多疑的性格,這幾日他肯定會派人來一探究竟的,那麼他要不要將宮以沫藏到別處?這個問題,讓宮抉心煩。
再者,盯著他這個位置的人不算少,這不,他才抱病幾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以皇帝大壽在即為由,說他身體不適,要頂替他,可吃到手的東西,宮抉怎麼可能會吐出來?所以三言兩語就放倒了對方,獨自承接了防衛的任務。
對付了皇帝又來應付小人……雖然他對待這些小人可以說是遊刃有餘……
比狠,他可以更狠,比陰謀詭計,他可以算無遺策!而且宮抉有錢,又懂得算計人心,假以時日,必然是讓所有人都害怕的對手。
只是他到底才十三歲,而且遠不像上一世那樣扭曲,爭奪權勢的心也沒有那麼重。
他會堅持,會努力,都只是為了宮以沫,只有強大,更強大,他才能保護好她,才有資格愛她……
所以他忍著厭倦和不耐,和那些人周旋。
……真的很累。
宮以沫見他神情中,有深深的疲憊,不覺有些憐惜……抱就抱吧……只要他不亂動,也不少塊肉就是,而且她要是反抗,逼急了,他今晚就把她吃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麼小就要面對這種問題,宮以沫無語問蒼天,上一世雖然早,她也是十八歲才嫁人的啊!
見宮以沫不反抗,宮抉心滿意足,他抱著宮以沫睡得香甜,好似擁有了全世界。
正當宮以沫漸漸卸下防備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宮抉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他內心異常安寧,只希望時間能夠在此停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第二日一早,等宮以沫醒來的時候,宮抉已經走了……他走之前還細細的幫她蓋好了被子,一點聲音都沒有,讓她一覺睡到大天亮。
宮以沫微微嘆氣,認命的爬了起來,手心一翻,好幾種藥丸出現在她手上。
她現在手裡有止血的,回春的,清毒的,但是都不對症,反倒是她從異世界帶來的藥片,有幾種或許可以試試。
壓制內力可以說是抑氣壓血,那麼她空間里原有的活血養氣的葯,配著清毒丹來吃,會不會有效?
想到就去做,宮以沫咬咬牙,將兩種藥丸吞了下去。
用了午膳之後,宮以沫驚喜的發現!竟然真的有效!雖然只恢復了十分之一的樣子,但是照這個速度,一兩天時間,一定能完全恢復!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火熱起來,逃跑的把握也大了幾分。
怕她無聊,或許也是為了監視她,馨兒一直跟在她身邊,宮以沫想了想,突然道。
「在府里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馨兒,你跟我說說,最近有什麼趣聞?」
馨兒想了想,道,「若說有趣的事,除了陛下大壽,大概就是太子即將大婚的事吧!」
她似乎有意想告訴宮以沫什麼,說的挺詳細。
「太子大概真的挺喜歡那蘇家姑娘的,親自請旨賜婚,而且年後,太子要去淮河,所以這婚期啊,就定在一個月之後。」
宮以沫聽了,倒是微微嘆息起來,也不知道宮澈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她不是鑽牛角尖的人,但是前一天還說愛她,后一天就欽點了另一個人為妃子,這個人,還是上一世的對頭,想想,還是挺膈應的。
只是,她無法去左右另一個人的人生,也就算了。
「還有么?」
見宮以沫興緻缺缺,馨兒又道。
「倒是沒什麼了,只是這幾天城裡很熱鬧,很多成年封王駐守封地的皇子王爺都回來了,還帶了不少奇珍異寶,好多老百姓在大街上看熱鬧,聽說遠在西北的象王還帶回來了一隻頭頂金毛的巨大老鷹,要獻給陛下呢!」
象王……皇帝最大的孩子,早早的就去了封地,宮以沫心裡微微一跳,上一世,大煜四分五裂之後,盤踞西北一地的象王實力不淺,算是最大的黑馬了,而這一世他還沒有傳出什麼名聲來,大概也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還有南王。」馨兒又道,大煜有三個異姓王,一個平王,一個鎮西王,和一個南王,只是這南王花天酒地日日買醉,一般時候很難想起他來。
「南王在極南邊之地,臨近周邊小國,聽說這一次,要獻上一個十分神奇的東西給陛下呢!」
十分神奇的東西?宮以沫沒管,上一世她來到京城的時候皇帝已經五十二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只是上一世,皇帝五十二的時候脾氣十分暴躁,而且體弱多病,漸漸昏庸了起來,這一世看著,至少到如今,都還是明君。
就這樣想著,她突然覺得有點蹊蹺……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明天就是皇帝壽辰了。
宮以沫抱著被子思索著自己的逃跑大計!宮抉已經在宮裡住了兩天了,明天那麼關鍵,他今天肯定不會回來,那麼她要好好想想,明天這個大日子,她要怎麼利用……
這幾天齊王府的夜晚十分安寧,這讓宮以沫蠢蠢欲動,看來會利用明天宮抉不在而出手的不止她一人,那些窺視她的人,一擊不成,明天,就是最好的下手機會!說不定,她逃走的契機就在這些人身上!
她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半夜,突然感覺有人在啃她的嘴。
敢在齊王府這樣做的,除了宮抉不做他想,宮以沫瞪著眼推開了他,這一下十分有力,讓宮抉微微楞了一下。
宮以沫連忙轉移話題!
「你……你怎麼回來了?」
他聞言,鬆了松領口,那隨意的模樣由他做來,也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宮裡冷清,所以我回來看看。」
他如是說,事實上……他只是太想念她了,又害怕他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