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7章 張嘴

  安夏兒瞪大眼睛,“你洗澡都行,怎麽吹頭發就酸了?”


  陸白看著她,“如果你受傷了,我一定會幫你吹!”


  安夏兒一口氣憋了回去,“我幫你吹!”


  去浴室拿了個吹風機出來!


  一邊揉著陸白的頭發,一邊幫他吹頭發!


  而陸大總裁則儀態高貴地搭腿坐著,端起她的牛奶,放在唇邊。


  “幹什麽?這不我的麽?”安夏兒關了吹風機,難道他叫人送來是想自己喝,她怎麽沒見過他喝牛奶?

  “想什麽呢,幫你吹涼一點。”陸白繼續吹了吹,遞給她,“好了,快喝吧,不能太涼了。”


  安夏兒舉著吹風機,一時迷茫又左右為難!


  不知該繼續幫他吹頭發,還是喝牛奶。


  又迷茫自己是不是也誤會他了……誤會他想喝他的牛奶!


  看著她鼓著臉的樣子,陸白起身捏了捏她的臉頰,“知道麽,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河豚,特可愛。”他湊近在她臉邊親了一下,“讓我想起以前那個單純的夏兒……”


  在她臉頰爆紅發呆的時候,陸白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去浴室那邊自己吹頭發了!

  安夏兒回過神氣鼓了臉,“喂,你不說你手酸吹不了頭發麽?”


  浴室那邊門沒關緊,傳來裏麵吹風機的聲音,顯然他手不是酸,也不是抬不起來,就是故意想讓她幫他吹了下……


  安夏兒身體坐了下來,端起牛奶,一邊喝,一邊出神。


  誤會麽?

  雖然他沒說,但安夏兒總感覺他想意指什麽,比如想說她也有誤會他的時候,誤會他將孩子們留在家裏是小氣,誤會他剛才想喝她的牛奶?


  當晚,陸白很尊重安夏兒的意思,真的和她一人睡一床被子,中途並沒有越界,也沒有使詐睡到她被子裏去。


  隻是,關燈後,一切歸於寂靜後,聽到他歎了一氣。


  安夏兒可以當作沒聽到。


  但想起他的手,又擔心是不是自己沒包紮好,忍不住又問了句,“是不是手疼。”


  “是心疼。”陸白說。


  “……”


  “這麽好的休假環鏡,這麽安靜的夜色,實在太浪費了。”陸白在安夏兒身後說,“這樣下去,我第四個孩子什麽時候才會來。”


  安夏兒用被子蒙住腦袋,逼自己近快入睡,不要受他的話影響。


  結果第二天醒來,她不但跟陸白在一個被子裏,還在他的懷裏,他的手還放在她身上……


  一瞬安夏兒以為還是平常,也翻過身後抱著她,用臉在他胸口蹭了蹭,但幾秒過後,安夏兒一個激靈翻起來!


  不,他們吵架了!


  “喂!你為什麽到我被子裏來了?”安夏兒瞪著他。


  陸白剛剛閉著眼睛好像藝術雕塑的臉龐動了一下,接著歎了一氣,“看清楚,這是誰的被子。”


  安夏兒低頭一看,見是陸白的被子。


  她又趕緊從他被子裏出來,回到自己的被窩。


  “你睡著蹭到我身上來,我都沒說什麽,大早上你還生我的氣?”陸白睜開眼睛望著他。


  安夏兒憋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最後嘟嚷著兩句,“誰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是把我拉過去呢?”


  陸白不著痕跡地笑了下,嘿,真是變聰明了啊……


  他坐起來,以一個帥氣的姿態靠在床頭上看著她,向她伸出手,“別鬧了,人家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都坐在一張床上,何必計較那麽多!”


  安夏兒沒說什麽,披了件睡袍去洗手間洗漱。


  過了會身後陸白的聲音傳來,“難道我們不生二胎了?還是分被子睡能生出孩子來?”


  安夏兒正在刷牙,聽到他這雷人的話手一用力,將牙齒刷出了一點血來!

  刷完牙,洗臉,去行李箱拿出衣服換上。


  將陸白一套衣服拋在他床上,“趕緊起來吧,下去吃早餐,我父親肯定在等我們了。”


  陸白起來後,對她說,“不說你幫我洗臉?”


  “我什麽時候說過幫你洗臉了?”


  “昨晚,你不同意讓人幫我洗,我手不能碰到水。”說著他又舉起那隻被她燙傷的手,看到安夏兒啞口無言,他笑笑去洗手間了。


  他刷完牙便喊,“真不進來幫我洗?”


  “我來!”


  安夏兒緊握著拳頭進去。


  她拿起毛巾濕水,一擰,然後糊亂在他臉上擦了一把,一股作氣道,“好了!”


  “看你,對我一點耐心都沒。”不等安夏兒後退,陸白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像我對你,永遠有耐心。”


  看著陸白出去,安夏咬著唇。


  陸白的氣息和溫度還留在她唇上。


  陸白正在換衣服,沒回頭也知道安夏兒來到了他身後,便輕笑說,“怎麽,來欣賞一下你老公的身材?還是想與我恩愛了?”


  “你為什麽要冤枉我?”安夏兒打斷他的沒羞沒臊的話。


  陸白係上領帶,回過頭看著她,一邊手勢利落地打著領結,“我以為我解釋清楚了……”


  他歎了歎,深褐的眸看著她,“現在看來,也許解釋並沒有什麽用,因為你主觀意識已經認為了我犯一個怎麽解釋都沒用的錯誤。”


  安夏兒沒說話,隻是氣悻地看著他,她覺得這樣跟他生氣下去不是事,但如果就當什麽也沒發生,好像也不甘心。“這麽說吧。”陸白來到她跟前,舉起那隻受傷的手給她看,“那,這能不能算是你給我的懲罰?為了那件事,我已經承受了皮肉之疼,這比打幾個耳光痛吧?能一筆勾銷了

  麽?”


  “你……”看到他受傷的手,安夏兒就心虛,“那我是不小心。”


  “我也不是故意要冤枉你。”


  “……”


  “如果你覺得還不解氣。”陸白正色看著她,“再拿熱水燙我一次?”


  安夏兒哽咽了一下,眼睛竟有些酸起來,她調頭便往房門走,身後陸白問她,“你是不屑於這麽做,還是心疼?”


  安夏兒眼睛有點紅,這個問題還用問麽。


  房間門敲了兩聲,安夏兒走過去打開,見佩欣站在門口。


  “公主,你起來了?早餐已經備好了,老爺在下麵等你和陸先生。”


  “好的。我們馬上下去。”


  早餐上,安夏兒與陸白照樣與魯布旺夫高興談話,兩夫妻不似有吵架。


  在這一點上,陸白也非常尊重她的意見,不讓她父親知道他們在鬧矛盾,不讓她父親擔心。


  陸白拿起一片麵包,用餐刀切了一些奶酷塗在上麵,貼心地放在安夏兒碟子裏,“所以,父親你今天安排的行程就這些?”


  鮑伯正在旁邊報告著他們今天的行程。


  魯布旺夫溫和地微笑著,“上午我先帶你們去我這個莊園看看,再去看看赫姬的墓,在西萊時,夏兒一直沒有機會祭奠過她母妃,現在有機會了。”


  “母親的墓就在這嗎?”安夏兒很是高興問道。


  “對,就在莊園裏。”魯布旺夫道,“不然,我怎會將莊園建在這,我和赫姬之前是約定好的,要來這個地方養老。”


  “好的,父親,那等上我們就去吧。”


  “好,那我去準備車。”鮑伯應聲。


  “那下午有什麽安排?”陸白又問,手裏幫安夏兒剝著一個雞蛋。


  他們恩愛的畫麵,讓魯布旺夫看了很欣慰,“下午,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在荷蘭投資的一些產業吧。”


  安夏兒想接過陸白手裏的雞蛋,“我來。”


  但陸白已經剝好了,直接送到她嘴邊,“張嘴。”見魯布旺夫在對麵看著,安夏兒隻好配合地張開嘴,臉上火辣辣的。陸白一邊寵溺地喂安夏兒吃雞蛋,一邊不忘跟老丈人說話,“想不到您在荷蘭還有做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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