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若是王爺硬不起來
秦止的眼眸眯起,又道:「王妃莫怕,本王只想知道,王妃的床上功夫有多稚嫩?」
轟……
君令儀的腦袋,炸了!
「你怎麼知道的?!」
話剛說完,君令儀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秦止的眸子眯著,瞳孔之中涌動著危險的氣息。
君令儀無奈地皺了眉頭,這句話,是她在永坤宮說的。
今日在永坤宮,君令儀支走了秦止之後,便對太后跪言道:「不瞞母后,自喜房初夜之時,王爺就已提起,最喜歡兒媳嬌羞稚嫩的模樣,若是母後派吳嬤嬤去了,吳嬤嬤幫兒媳調教,王爺怕是再難體味兒媳的好,王爺和兒媳都知道子嗣之重,自然以此為重,所以……」
流目之中又帶了幾分嬌羞之感,似是知道自己說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太后略微沉思,目光鎖在君令儀的臉上。
她年邁已高,見得男人也不少,有些男子也確實有些小的癖好,如今瞧著,太后便也准了,只囑咐君令儀和秦止要早為子嗣準備,就把君令儀放了出來。
這些話君令儀再三叮囑,說秦止是個愛面子的人,讓太后萬萬不要說出來。
眼下瞧著,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這話就已經傳到了秦止的耳朵里。
太后的永坤宮內,怕是有秦止的細作。
可這些都不是君令儀如今該考慮的問題。
她現在該想的,是怎樣把身上的這匹狼踹下去!
啊不對!勸下去!
君令儀笑笑,「王爺,妾身也是擔心太後會派人進入王府,都是情急之策。」
「本王知道。」
「所以王爺……」
「王妃侍寢就好。」
「……」
她……可以說不好嗎?
秦止的話說的直接,君令儀看著秦止的眼眸,那雙眸子黑白分明生的好看,瞳孔之中映著她的影子,卻冷靜的沒有一絲情慾。
哪怕屋內的氣氛再怎麼曖昧,兩人之間卻更像是兩軍對壘,而依照現在的形式來說,明顯是秦止更勝一籌……
君令儀的身子僵直地躺在床上,牙一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王爺,來吧。」
說罷,君令儀的頭轉向一邊,貝齒緊咬下唇,眼圈紅的似是下一秒就能落下眼淚來。
燕寧說,這招對男人很有用。
秦止打量她半晌,身子傾倒一邊,冷聲道:「罷了。」
君令儀心下一喜,想著下次見面少揪兩次燕寧的耳朵。
卻是秦止背對著她,又道:「太稚嫩。」
「……」
君令儀伸手,對著秦止的脖頸做了一個要掐下去的動作。
「別動本王動手動腳。」
慵懶的聲音裡帶著命令的語氣。
君令儀的手指收了回來,又瞪了秦止一眼,這廝的背後還長了眼睛?
君令儀低下身子,拽了被子準備睡覺,怎知秦止雖睡相優雅,被子卻全都攥在手裡,一點都沒給君令儀留。
君令儀動了動,秦止道:「櫃中有被,自己拿。」
「……」
「地上有席,莫相對本王做什麼。」
「……」
明明是他叫他過來侍寢的!
君令儀的手掌攥緊,恨不得一拳打碎了秦止的腦袋。
她起身,道:「秦止,你若是看我不順眼,放我自由,我自己會走。」
拐彎抹角地不讓她走還戲弄她,她不就是拿了三兩銀子,還回去就是了。
秦止背對著她,良久開口,「你不願意嫁給本王?」
「對,我不願意。」
君令儀看著他,等了許久,卻再沒等到秦止的回話,君令儀再看過去,指尖秦止雙眸合著,呼吸均勻,似是睡熟了。
君令儀嫌棄道:「秦止,你不休我,咱倆等著瞧!」
她下地拿了被子,自己在席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秦止一大早便不知去向,君令儀在涼席睡了一夜,腰酸背疼的,天快亮的時候好像被什麼人抱上了床榻,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桃兒總算被秦止派了回來,一直在旁邊守著令儀,見令儀醒了,趕忙道:「王妃,奴婢去給你端熱粥吃。」
桃兒的面上帶了幾分桃紅,是欣喜的模樣。
倒是君令儀苦了一張臉,知道桃兒端著粥回來,她還在揉她昨夜被欺負的厲害的楊柳腰。
桃兒看著君令儀的動作,連更紅了,笑意也更濃了。
桃兒吩咐丫鬟將粥和小菜放在桌上,笑道:「王妃多吃一些,這些葯粥都是老爺囑咐奴婢從家中帶來的,是夫人生二公子的時候用的方子。」
聞言,君令儀揉腰的手一僵,攥著調羹的手也是一僵。
倒是桃兒紅著臉跪坐在君令儀身側:「王妃莫要害怕,老爺說了,腰酸背痛都是常態,過陣子習慣了便好。」
說著,桃兒還上前幫著君令儀揉腰。
君令儀喝了一口粥,蹙眉道:「桃兒,本妃有些事情想要溫」
「王妃儘管問。」
「本妃離家之時,曾受媒人教導,可你說,若是媒人教導之中,王爺硬不起來,怎麼辦……嘶!」
「王妃贖罪,是桃兒按得重了。」
「無妨。」
君令儀說著,嘴角又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
彼時,京城最大的酒苑,醉香苑中。
秦止一身玄衣,一人坐在最裡面的雅間內。
桌邊美酒微沸,在屋內暈開淡淡的酒香。
男子推門而入,笑道:「平西王好大的陣仗,回京多日,總算想到我了。」
來人一襲白衣,鬢髮飄逸,眉目俊朗,自帶了幾分逍遙之色,正是齊國通天閣主事大臣陸維琛。
秦止抬眸,只消一眼,陸維琛馬上舉手投降,笑道:「好好好,平西王日理萬機,能想到小的都是小的的福分。」
秦止倒了一杯溫酒,陸維琛已坐到他的對面。
秦止開口:「事情,如何了?」
陸維琛拿起酒杯,咳嗽了一聲嚴肅道:「我仔細查了,君家確實有點不幹凈,可是君令儀卻太乾淨了。」
「太乾淨?」
「對,她自小生在君府,雖是庶女,母親又早亡,但生性乖巧,自幼熟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刺繡皆為上乘,算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