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本王在,生活不能自理又何妨
「噗……咳咳咳咳……」
君止遙的話還沒說完,君令儀直接噴了。
本來就只有半杯酒,如今又灑了一半。
酒濺到她的衣裙上,白如深拿起帕子幫她擦拭,君令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出去收拾一下。
一出門,君令儀便倚著牆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早就知道君止遙的想法,可她萬萬沒想到,送行宴變成了相親席,對象還是白如深?
這要是讓白翹翹知道了,還不得扒了她一層皮?
她垂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算白翹翹遠在千里之外手伸不過來,王府里還有隻最討厭腦袋上染綠毛的泰迪……
正躊躇難定之時,一個人影驟然壓在她面前。
君令儀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驚了,「王……王爺……唔!」
話剛說完,她的唇已經被秦止堵住了。
唇角相撞的感覺已不是第一次,連她的身子也好像熟悉了這種感覺。
眼眸不自覺合上,秦止的唇離開,依舊將她抵在牆邊。
君令儀睜開眼眸,正好對上秦止微眯的眸子,他道:「喝酒了?」
君令儀眨巴眨巴眼睛,「喝了半……唔!」
這一次她的話都沒說完,秦止唇又已經欺了上來。
她的手掌不知何時已被他按在牆上,侵略的吻似是要侵佔她全部的呼吸,君令儀的身子掙扎了一下,卻根本不是秦止的對手。
她被秦止吻得有些暈,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嘴裡肆虐著,牙齒下意識地想要咬下去,好在秦止總算終止了這個漫長的吻。
「啪嗒。」
酒壺掉在地上的聲音。
君令儀搖了搖暈乎乎的頭,向著門邊看去,只見白如深站在那裡,怔怔看著他們。
君止遙的聲音從屋內傳出,「白兄,怎麼了?」
聲音落,君止遙已站在白如深身側,看著君令儀和秦止,也愣了。
尷尬的門前,唯有秦止毫無影響。
他將君令儀的臉頰捏過來對著自己,手指輕輕擦拭她的唇,道:「風寒未愈怎麼喝酒了?」
君令儀抬頭看著他,「白……」
她只說了一個字,看著秦止的目光,火速低下頭,道:「妾身錯了。」
認錯態度異常的誠懇,雖然綠毛小泰迪的染髮劑是君止遙給的,可她也脫不了干係。
秦止的指尖輕敲在她的額間,君令儀習慣性地抬手揉了揉。
下一秒,她的雙腿驟然騰空,秦止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她看著秦止,卻見秦止面無表情,身子緩緩轉向君止遙,道:「王妃醉了,本王帶她回去。」
君令儀眨巴眨巴眼睛,「王爺,我就喝了半……」
秦止低頭看了她一眼,君令儀向秦止的懷裡縮了縮,眉心微蹙,閉眼呢喃道:「王爺,妾身醉了。」
君止遙:「……」
白如深:「……」
秦止抱著君令儀走出醉春苑,君令儀全程閉眼,只求這個過程快一點,只是她的耳邊很安靜,也不知剛才醉春苑的那些客人都去哪了。
……
彼時,醉春苑的某頂樓絕佳觀望台上。
慕煙和聽慕煙說起今天君令儀也來醉春苑的陸維琛一前一後站著。
陸維琛的雙手捂著慕煙的眼睛。
慕煙的小胖手扒了扒陸維琛的手,顯然十分不悅,「陸叔叔,你幹嘛一直捂著我的眼睛?」
陸維琛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這段不適合看,沒看見你父王把醉春苑裡的人都撤了?」
「那陸叔叔為什麼不捂著自己的眼睛?」
陸維琛瞪著眼睛,「捂著呢。」
「陸叔叔騙人!你明明只有兩隻手,都捂我了!」
陸維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身子稍稍傾斜,目送秦止抱著君令儀出門,道:「你個小娃娃怎麼那麼多話,你陸叔叔自我抵制能力高,把捂眼睛的機會給了你,我只能全程緊閉雙眼,你還不知道感激,嗯?」
正說著,隨著他身子的傾斜,慕煙的身子也掙脫了出來。
慕煙轉過來瞪著陸維琛,「陸叔叔,你騙人!」
陸維琛眼光閃躲,咳嗽了一聲道:「沒騙人,小世子,好不容易來一趟醉春苑,我請你吃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吧?」
慕煙哼了一聲,負手轉身道:「我吃過這兒的桂花糕,比母妃做的差遠了。」
「噗……」
陸維琛的右眼皮跳了跳,醉春苑的廚子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各個都是一頂一的大廚,按照慕煙這個說法,花骨朵還是個廚神?
只是他來不及多想,慕煙已經又轉過來,怒道:「陸叔叔,你剛才為什麼騙人?」
陸維琛滿臉無辜,「小世子,我真沒騙你,我閉眼睛了……」
「騙子!」
「沒騙!」
「騙子!」
……
另一邊,君令儀察覺到溫度的變化,知道已經出門了,睜開眼睛道:「王爺,把我放下來吧。」
這裡已經沒有染髮劑了……
秦止沒回話,抱著君令儀向馬車走去。
君令儀繼續窩在他懷裡,好吧,小泰迪嚴謹相對,不允許任何紕漏。
秦止把她抱上馬車,又輕手輕腳地把她放下,連保暖的毯子都早已準備好,輕輕一展便已蓋在君令儀的腿上。
秦止看著她,嚴肅道:「喝了多少?」
君令儀面部表情繃緊,「半杯!不對,半杯都沒有!」
秦止擰眉,似是不信。
君令儀向著秦止哈了一口氣,滿臉真誠道:「王爺,你看,沒酒味了,真的就一點,都被你親沒了!」
秦止看著君令儀亂動的時候從毯子里跑出來小腳,又低下身掩好被角道:「回去讓桃兒做醒酒湯。」
「嗯嗯嗯。」君令儀點頭如搗蒜,只要小泰迪不生氣,什麼都好。
君令儀低下頭,看秦止掩好的被角,問道:「王爺,有沒有人說過你特別體貼?」
秦止一怔,道:「你是第一個。」
君令儀托腮看著他,「在你身邊做米蟲,簡直就是要生活不能自理。」
話音落,馬車似是觸到了石頭,稍稍顛簸了一下,君令儀和秦止的額頭撞在一起又分開,秦止趕忙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輕道:「本王在,生活不能自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