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本王再親王妃一下
這世上有很多種婊,秦止絕對就屬於眼神婊,君令儀自詡演戲和反套路都是一流,可一看見秦止的這種眼神,她就知道,完了。
他的手掌還放在她的小腹上,溫熱的感覺隔著單薄的衣衫傳過來,暖著她的小腹,暖著她的身子。
她看著秦止,貝齒輕咬唇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秦止看著她的表情,眸中的溫柔更甚,伸手輕敲在她的額間,道:「王妃為何而來?」
君令儀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依舊不鬆口道:「王爺,既然王妃來了,小的先告退了……」
話音剛落,秦止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輕柔地將她的臉頰抬起來。
君令儀抬起頭看著秦止,她盡量瞪大眼睛,無視秦止的眼神和她狂跳的小心臟,扮演一個純良無辜毫不知情的杜子騰。
四目相對,紗幔中的溫度悄然升高,秦止的眸間輕動,指尖溫柔摩挲著她的下巴,壓低聲音道:「只有本王的王妃,才會用如此嬌怯的眼神看本王。」
「……」君令儀懷疑他瞎了。
她的眼眸滴溜溜轉,嘴角扯了扯,做著最後的掙扎,「王爺,小的只是伙房的打雜……」
秦止的眸間微眯,看著身下之人略顯拙劣的演技,若是別人,他可以嚴刑逼供,可以用一萬種方法讓人說真話,可獨獨對她……
他的喉間不自覺發出一聲輕嘆,看著身下人佯裝無辜的模樣,只覺帶了幾分可愛和俏皮。
他看著她的唇角一張一合,似是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
臉頰又低了一點,想要將她的唇瓣堵住,讓她別再說這些雜七雜八的話。
君令儀正躊躇該怎麼甩掉眼前的麻煩,偏是秦止的臉靠的越發近,她一怔,看著秦止的眼神,火速把頭偏向一邊。
秦止的唇印在她的臉頰上,君令儀暗暗吐槽,她輸了,秦止還真是黑包公都下的去嘴。
秦止的唇角抬起些,君令儀咬咬牙,知道這一切註定不能糊弄過去。
沒辦法,豁出去了!
君令儀轉過臉,秦止的臉靠的有些近,好在她提前調整好呼吸,眼眸眨巴眨巴看著秦止,一臉無辜懵逼的表情,驚嘆道:「王爺,你怎麼在這?誒……妾身,妾身這是在哪?!」
她的聲線恢復了女生的聲音,一雙眼眸儘是清澈,毫不知情的模樣。
秦止一怔,君令儀趁著機會,一把推開秦止,小巧的身子躥到床腳,佯做怒道:「杜子騰,你真的帶我來軍營?!」
說罷,她又轉過頭,聲音粗了幾分,「你說什麼?誰帶你來軍營,我明明是軍營的打雜,你是誰?!」
一時君令儀坐在角落裡,身子向左轉一下,再向右轉一下,聲音也是一個粗些一個細些。
兩個聲音爭執不休,甚是熱鬧。
秦止坐在一邊,眉頭偶爾微蹙一下,卻一言不發,靜靜看著她的表演。
君令儀演的口乾舌燥,女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說罷,她眼眸合上,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眸看著秦止,垂首道:「王爺,對不起,妾身以為自己的人格分裂已經好些了,沒想到王爺離去,妾身一時悲痛,杜子騰竟背著我跑了出來,給王爺添麻煩了。」
秦止稍稍扶額,「人格分裂?」
君令儀頗感為難地點點頭,「杜子騰是妾身幼年的摯友,後來早亡,妾身悲痛過度,卻不知怎的,他的靈魂好像沒有完全散去,一部分寄存在妾身的身上活了下來,所以妾身總會做一些和自己的行為不符的事情,後來妾身的朋友為妾身診斷,說這叫人格分裂。」
君令儀的表情嚴肅認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她看著秦止的表情,也不知秦止相信了沒有,只能將自己的臉端的更僵硬了些。
秦止看著她,良久又開口,「人格分裂?」
「嗯。」君令儀點頭點的頭都暈了,眼神卻異常堅決。
秦止的身子向她靠近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要將她上上下下都看個清楚。
君令儀板著臉做好,接受著秦止的審查。
秦止拉了拉君令儀身後的帷幔,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不少,秦止開口,問道:「剛才本王親的,是杜子騰還是王妃?」
「杜子騰!」君令儀看著秦止身後,目不斜視,言辭鑿鑿。
下一秒,秦止的唇貼上了她的。
唇角相撞,君令儀一驚,睫毛輕動,怔怔看著眼前的俊臉。
秦止不過小啄一下,唇瓣很快離開,看著君令儀的怔忪模樣,笑道:「本王再親王妃一下。」
「……」君令儀捂住了自己的唇角,狠狠瞪著秦止。
死泰迪!大尾巴狼!仗著自己是gay就可以亂撩妹?!
秦止的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淡定,伸手撥了撥君令儀額間的碎發,道:「本王明日讓杜宇送你回去。」
回去?
一聽到這兩個字,君令儀的眸中劃過一抹警惕,趕忙道:「王爺,妾身和你一起去北疆吧。」
秦止蹙眉,「不可。」
君令儀捂著胸口道:「王爺,您不在的這一天里,妾身抓心撓肝,思念過度,也正是因此,妾身的人格分裂才會發作,這一天,妾身的胸口悶得很,都悶成平胸了。」
秦止的目光從她的胸口轉到她的臉上,沉默良久,無奈地摸摸她的頭,「為何想去北疆?」
「因為捨不得王爺。」
秦止看著她。
君令儀的眼眸轉了轉,「因為想去看看北疆的地域風情。」
秦止依舊看著她。
君令儀嘆了口氣,小腦袋垂下來,道:「因為那天王爺叫我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圖案。」
秦止狐疑,走下床榻拿來一張紙,道:「這個?」
紙上的圖案古怪,君令儀看著,頷首道:「嗯,我之前見過這個圖案,所以懷疑這件事和我的生身父母有關。」
秦止將紙收起,「你不是君家的二小姐?」
「是倒是是,可老君頭怎能生出我這樣聰明伶俐如花似玉的女兒?」
說罷,君令儀看著秦止還看著她,咳嗽了一聲,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