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贏了就看你倆接吻
君令儀點了點頭,「看來你們對射箭真的挺重視的。」
「那是相當的重視啊!」陸維琛開口,面色甚是認真。
最主要的是,要是君令儀輸了,他剛下注的一百兩銀子就打水漂了。
君令儀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陸維琛藉機又煽動情緒道:「花骨朵,老五的名譽和命運都系在你的弓箭上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出差錯,我聽說洛家算是習武出身,洛雨辰的箭術特別好,你得把上次老五教你的那個連中三箭的水平拿出來,知道不?」
君令儀頷首,「看來這場比賽很重要。」
「那是相當的重要啊!」
他的一百兩銀子!
君令儀看著陸維琛的表情,自知陸維琛必定關心有關於秦止的一切。
她的眸間輕轉,末了拍在陸維琛的肩膀上,道:「陸大人放心,我一定拼盡全力,絕不輸給洛雨辰。」
陸維琛看著她猛點頭,表情甚是欣慰。
「不過我也算幫王爺贏了這場比賽,若是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君令儀開口,陸維琛睜開眼,定定看著君令儀道:「你說吧,幾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君令儀看著陸維琛堅定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略微苦澀的笑意,道:「我想看你和王爺接吻。」
「什麼?!」
陸維琛震驚地看著君令儀。
君令儀含笑,她總覺得自己對秦止還有點感覺,她想了很久,覺得應是自己和秦止還走的太近,有時候也不相信秦止和陸維琛好了的事實。
若是陸維琛和秦止在她面前親了,她或許就真的死心了。
有宮女叫君令儀去場地中間。
君令儀向著陸維琛笑笑,轉身隨著宮女離去了。
陸維琛方回過神來,向著君令儀揮舞著自己的爪子,焦急道:「花骨朵!」
君令儀又轉頭向陸維琛笑笑,陸維琛繼續揮舞著爪子,還想再說什麼,卻覺得又一道極冷的目光看向他。
陸維琛的動作瞬間僵住,惶恐地轉動眼眸,果然看著秦止正盯著他,那目光很隨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陸維琛對著秦止扯了一抹笑意,默默將自己隱匿在人群之中。
他的眉宇間染上了幾分憂愁,他這是造的什麼孽,他現在都不知道該希望花骨朵贏還是希望花骨朵不贏了。
秦止的目光總算撤去,陸維琛的身子不那麼冷了,臉上的擔憂卻始終沒有撤去。
他眉目憂愁,沒有注意到吳音兒的目光也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從他和君令儀開始說話起,從未撤去。
吳音兒的拳頭攥緊,只在心裡念著一個名字——君令儀!
皇宮裡的箭十分講究,君令儀握著箭掂量掂量重量,這個箭比上次狩獵場的還要好些。
洛雨辰站在她的身側,開口道:「你先?」
君令儀笑笑,「洛小姐還是個孩子,你先。」
洛雨辰見狀,也不客氣,遠處的檯子上放了三塊冰磚。
洛雨辰拿起箭,都無需瞄準的時間,嗖嗖嗖三箭便已經接連射了出去。
遠處冰磚一塊塊碎掉,箭也插在了梅樹之上。
箭插成一排,眾人看著,皆是驚嘆,這樣的箭術,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底真練不出來。
早就聽說洛家女子皆箭術一流,今日一見,方知什麼叫真正的武學世家。
人群中又傳來低聲地窸窣。
「這下平西王妃可不好做了。」
「是呀,洛小姐是擺明了不給她面子呢。」
皇后眼見著也有些尷尬,道:「弟媳,雨辰平日就愛玩箭,她呀就是孩子性子,看中了這件斗篷。」
皇后不想讓洛雨辰做的太難看,只要君令儀服個軟,把斗篷披下來,說些玩笑話,這件事便這麼過去了。
君令儀緊了緊身上的斗篷,笑道:「看洛小姐的箭術,是對這件斗篷愛的深沉。」
聞言,洛雨辰亦驕傲地仰起頭,道:「聽聞平西王箭術超群,最有名的便是和一弓三箭,王妃既和王爺朝夕相處,不知是否學了皮毛,可以給大家展示展示,我若是能看見一弓三箭之術,不要這斗篷也罷。」
她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挑釁的味道,冬日的空氣里亦瀰漫了幾分火藥味兒。
君令儀捏緊了箭,開口道:「洛小姐說什麼本妃便表演什麼,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洛雨辰挑眉,「看來是我高估王妃了?」
君令儀的喉間發出一聲輕笑,眼眸看了洛雨辰一眼,猛地轉過身。
「嗖嗖嗖!」
眾人還沒看清楚,三箭就已經射了出去。
想象之中冰碎的聲音沒有傳來,洛雨辰沒看冰塊,目光一直落在君令儀身上。
此刻沒有冰碎之聲,她的笑容更甚,道:「你輸了。」
「是嗎?」
君令儀沒看她,眼眸微眯,又拿起三支箭搭在弦上。
周遭異常安靜,洛雨辰看著她的動作一怔,驚道:「你是要……」
話沒說完,君令儀鬆手,三支箭一齊離了弦。
洛雨辰順著箭的方向看過去,冰碎之聲響起。
洛雨辰亦剛看明白,君令儀最初的三箭都刺在了冰上,卻沒讓冰碎。
待到第二次三箭齊發的時候,三支箭劈開舊箭,射碎冰塊,此刻又落在樹上,剛好劈開了洛雨辰留下的箭。
這不是箭術,這是奇迹!
眾人屏聲,怔怔看著手握弓箭的女子,這一瞬間,她好像不是平西王妃,是身懷異術的神魔!
君令儀扔了手裡的弓箭,搖搖手腕,眉心忍不住皺了一下,嘆道:「許久不炫技,有些生疏地射不好了。」
洛雨辰:「……」
君令儀轉過頭,找到人群中的陸維琛,挑眉向他使了個眼色。
陸維琛趕緊看向秦止,果不其然撞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眸。
陸維琛舉起雙手,做口型道:「我是冤枉的!」
眾人還在君令儀剛才的箭術中沒有反應過來,卻是一聲起,道:「什麼事這麼熱鬧,怎麼都在外面站著?」
聽了聲音,眾人回過神,轉頭見太后坐著步攆而來,趕忙又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太后擺擺手,眾人起身,慕煙也從太后的身邊跑到了秦止身邊。
太后掃過周遭的布景,擰眉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