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夢想嫁給帶娃男人
洛雨辰眼巴巴地看著君令儀,又道:「你就把秘訣偷偷告訴我吧,我絕對不告訴別人,只自己練習一下,也不再和你搶蘿蔔坑,一定自己找一個。」
君令儀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又失笑道:「洛小姐,蘿蔔坑是什麼?」
洛雨辰一臉正經,答道:「我父親說,嫁人就像種蘿蔔,一個蘿蔔一個坑,我五年前就想嫁給平西王,父親告訴我,只要我好好地練習箭術,我就能讓平西王成為我的蘿蔔坑。」
君令儀挑眉,「一個蘿蔔一個坑?王爺應該是蘿蔔啊?」
洛雨辰眨眨眼,「為什麼?」
君令儀收回目光,「沒事,我隨便說的。」
君令儀見洛雨辰一臉狐疑,忙轉移話題道:「所以,你才認真練習箭術,準備和我比一場,你覺得,箭術不好的人,是沒資格嫁給王爺的?」
「沒錯!」
洛雨辰又喝了一杯酒,臉蛋泛了幾分紅暈,看向君令儀的目光卻異常的堅定。
君令儀看著她的臉,一瞬說不出話來。
倒是洛雨辰的眉頭皺了一下,開口道:「酒喝得有點快,肚子還有點不舒服了,要不咱倆去茅廁聊聊?」
君令儀抽了抽嘴角,驚嘆於洛雨辰口吐金句的速度,手掌已被洛雨辰拽住。
洛雨辰道:「走吧走吧,這宴席都是唱歌啊跳舞的無聊的很,出去還能透透氣,哎喲快點,我肚子不行了。「
君令儀無法,只得搖搖頭跟著洛雨辰。
皇后說的沒錯,洛雨辰就是個孩子。
秦止的目光一直落在君令儀的身上,此刻見君令儀和洛雨辰離去,他的指尖輕輕動了一下,身後的杜宇便跟出去了。
洛雨辰多喝了幾杯酒,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有些搖晃。
她沒帶丫鬟,君令儀便扶著她,看她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走著。
洛雨辰搖晃著腦袋,道:「這皇宮的路怎麼是彎的?」
君令儀無奈,「你喝多了。」
「切,明明才喝了幾杯。」
君令儀搖搖頭,問道:「因為輸了比賽不開心,所以喝這麼多?」
「不是!」洛雨辰轉過頭看著君令儀,腦袋快搖成了撥浪鼓,她的嘴角咧開,帶著大大的笑意,道:「因為認識了你這麼厲害的人,又會射箭又能嫁給平西王,我高興!平西王妃,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洛雨辰拽著君令儀的胳膊,撒嬌地求著。
君令儀挑眉,「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不過我倒是挺奇怪的,你喜歡了王爺五年,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
雖說洛雨辰現在的表現都甚是天真,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君令儀還記得她作的時候。
洛雨辰眨眨迷濛的醉眼,狐疑道:「我不喜歡平西王啊!」
「那你要嫁給他?」
「哎呀,我那是因為夢想。」
「什麼?」
君令儀將洛雨辰扶到茅廁的門前。
洛雨辰進了裡面,君令儀在外面等著。
洛雨辰蹲在裡面開口道:「我從小就有個夢想,嫁給一個有孩子的男人,可是每次我這麼說,父親總是打我,五年前我聽說平西王帶了個孩子回來,我就和父親說,我的夢想是嫁給平西王,沒想到這一次父親非但沒有生氣,還大加讚揚了我,我特別高興,一直把這件事作為我的目標。」
君令儀的表情略顯詭異,在外面問道:「然後洛大人就和你說你只要多練習箭術就能嫁給王爺?」
「嗯。」
君令儀扶額,也不知該說洛雨辰太單純還是洛大人套路深。
洛雨辰又道:」我聽說你嫁給平西王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炸了,我明明還沒和你比過箭術,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特別不服氣的在外面說你和陳錦凝的壞話。「
後面的聲音低了些,洛雨辰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君令儀挑眉,手裡攥了顆石子扔出去,道:「說人壞話確實不對,知道我為什麼搖樹弄髒你的衣服嗎?」
「知道,因為我亂說。」
「是呀,小世子本來就一直在糾結自己的來歷,你總說自己是個孩子,可小世子只有五歲,若是他聽到你說他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他會怎麼想?嗯?」
洛雨辰從茅廁里走出來,詫異問道:「你是因為我說小世子所以才……」
「不管你說誰,只要沒有調查清楚的事情,都要謹言慎行。」
洛雨辰耷拉下腦袋,道:「徒兒知道了。」
君令儀一愣,「徒兒?」
「嗯,師父交給徒兒這麼重要的道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徒弟了!」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看著洛雨辰的臉,道:」洛小姐……「
「從今日起,師父就叫我雨辰吧。」
君令儀捏了捏眉心,這一口一個師父倒是叫的十分順口。
她的腦子有點亂,一時說不出話來,倒是洛雨辰蹲了茅房,步子走的比剛才直了不少,此刻扶著君令儀從茅房的台階走下去,開口道:「師父一定要收下徒兒,讓徒兒和師父一樣,能嫁一個有孩子的男人。」
君令儀抬頭,「洛……雨辰,你為什麼一定要嫁有孩子的?」
「這樣我就不用生孩子了!」
洛雨辰目光炯炯,一臉認真。
君令儀扯了扯嘴角,道:「那你真是想多了。」
洛雨辰一怔,看著君令儀道:「還有人逼你生孩子嗎?」
君令儀吐了口氣,道:「逼我的人倒是不多,她們也奈何不了我,只是我身邊的催生小分隊十分龐大。」
君令儀暗自在心裡數了數,太后皇上皇后桃兒白翹翹……
算了,不數了。
洛雨辰聽著,面上露了幾分嫌棄,道:「那我便一輩子不嫁了,太可怕了!」
君令儀看著洛雨辰的反應,倒是有點奇怪,算一算洛雨辰五年前也只有十一歲,何以把嫁給有孩子的男人作為自己的人生夢想?
心裡想著,她便問出口,道:「雨辰,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有孩子的?」
聞言,洛雨辰的頭垂下,面上也帶了幾分傷感。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良久方開口道:「師父,這件事我只和你一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