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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你是誰?你的男人

  燕寧在這邊收拾著,還能聽見那邊君令儀踹空的聲音。


  她的嘴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燕寧專心收拾,也不再看君令儀。


  省的自己忍不住拿刀為自己的寶貝們報仇。


  只是不知道君令儀的手腕有沒有受傷。


  心裡正想著,門被人推開了。


  屋內溫度驟降,燕寧無須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若不是全無辦法,他絕對不會把這個人請過來。


  他站直身子,目光移向門前。


  秦止的臉。


  秦止抬眸,也看見了燕寧。


  燕寧的衣帶拿去綁君令儀了,此刻頗有些衣衫不整。


  秦止看著他,眸中的冷漠更甚。


  燕寧咽了咽唾沫,后脊不禁一涼。


  面對秦止的時候,他只能攥緊手掌,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掩飾自己內心的怯意。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總有一種自己已低入塵埃的感覺。


  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可因為沒有衣帶,裝束依舊有些奇怪。


  燕寧移開眼,不再注意秦止的目光,只伸手指了指,道:「她在那。」


  秦止的目光順著燕寧的手指看向躺在地上的君令儀。


  他看著君令儀被衣帶綁住的手,冷冽的目光又落在燕寧的身上。


  燕寧咽了咽唾沫,開口道:「她……她耍酒瘋,我沒辦法,所以……」


  話音未落,秦止已經邁著大步向君令儀走去。


  見景,燕寧趕忙開口提醒道:「小心,她……」


  話還沒有說完,燕寧便頓住了。


  他的眸子輕動,看著不遠處的景象。


  秦止剛站在君令儀的面前,君令儀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再隨意蹬踹,只蜷縮在地上,像是睡著了的乖巧小兔子。


  秦止蹲下,小心翼翼地幫她把手腕上的束縛解開。


  他的眸中滿是溫柔,心疼地看著她手腕上的傷,問道:「疼不疼?」


  君令儀沒有回答秦止的話,只抬手勾住了秦止的脖頸。


  秦止搖搖頭,手臂從她的腰間和膝彎伸進去,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君令儀習慣地蜷縮在他的懷抱里,動作乖巧聽話,和剛才判若兩人。


  秦止抱著君令儀,向著門外走去、


  燕寧看著眼前的景象,再多的提醒都顯得多餘。


  兩人之間習慣性的親昵就這樣撞入他的眼,他不想看,卻怎麼也移不開眼。


  他一瞬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將秦止叫來的時候就明白會看到什麼。


  君令儀的戒備和提防,從來都是對秦止無效的。


  他早就明白,發酒瘋的君令儀唯有在秦止面前是乖巧的。


  可他卻沒想到,這份乖巧比他想象中的更甚。


  原來,君令儀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只是,不對他。


  胸口的感覺稱不上是心痛,倒像是麻木地被人挖走了整顆心臟。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秦止和君令儀,一直看著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他卻依舊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移開雙眸。


  ……


  秦止將君令儀抱上了馬車。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駛過。


  君令儀躺在秦止的腿上,眉心微微蹙起,又喃喃開口,「踹死……燕寧……」


  聞言,秦止的臉色差了些,「不許在本王的馬車上喚別的男人。」


  她推說頭暈,就是為了和燕寧喝酒?

  君令儀撇撇嘴,眼睛依舊閉著,不悅地伸手抓了抓,問道:「你是誰啊?」


  秦止看著她,道:「你的男人。」


  君令儀轉過頭,像是小狗一般在秦止的身上嗅了嗅,方又躺回原來的姿勢,安心道:「原來是秦泰迪。」


  「……」


  這個名字秦止已經聽了很多遍,雖然不解其意,可總算是在叫他。


  君令儀說完這幾個字,眼眸總算稍稍睜開,只是眸中依舊迷糊著。


  她的手掌抬起,似是想要抓捏些什麼。


  見狀,秦止將自己的頭向著她的手掌湊了湊。


  君令儀的手指撫上秦止的臉頰,手指輕動,捏了兩下秦止的臉,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傻笑,道:「真乖。」


  秦止維持著這個姿勢沒動,任她揉捏。


  君令儀撇撇嘴,道:「秦泰迪,你好霸道哦,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秦止的眸子微動,「霸道?」


  他是不是對她太凶了?

  君令儀點點頭,又道:「你放心,燕寧已經開始相親了,不會給你帶綠帽子的。」


  秦止的眉頭皺的更緊。


  她醉酒是因為燕寧相親的事情?

  心裡想著,忽是君令儀的指尖用力,捏了秦止的臉頰一下。


  秦止定睛看著她:「怎麼了?」


  「我不開心,不許黑臉對著我。」


  她的嘴巴癟了癟,面上的表情活脫脫像是個孩子。


  他的手掌貼在她的額間,溫柔道:「好。」


  君令儀專心致志地玩著秦止的臉。


  片刻之後,秦止問道:「你不開心?」


  君令儀點點頭,眸中劃過一抹任性,道:「對,不開心!」


  「為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君令儀就鬆開了捏在他臉上的手。


  她的身子轉過去縮在一團,像是要把自己保護起來的小刺蝟。


  秦止看著,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不願說?便……」


  後面的字還沒有說出來,忽是君令儀的身子轉過頭,一口咬在秦止的手背上。


  秦止蹙著眉頭,沒有躲,只任她咬著。


  君令儀咬住了便不鬆口。


  秦止看著她,無可奈何道:「每次醉酒,你都要在我的身上留下標記?」


  君令儀沒有回答,只咬著。


  唇中有血腥的味道,腮幫子有些發麻,君令儀總算鬆開了嘴,可她的眼圈卻也紅了,眼角似有兩滴眼淚落下來。


  看著君令儀哭了,秦止有些手足無措。


  他的眸間輕動,嚴肅的表情好像在為一場滅國的戰爭做籌謀。


  君令儀從秦止的身上爬起來,身子懶懶倚著馬車,又抽了抽鼻子。


  秦止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良久才把自己的手舉起來對著君令儀道:「咬著,別哭了。」


  聞言,君令儀毫不猶豫地咬了上去。


  這次不再是像剛才那麼用力,而是先在他的手臂上嘬了一下。


  嘬過之後,君令儀的頭轉過去,「呸呸呸」了幾聲,道:「這豬蹄生的,還帶血,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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