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準備好好吃自己男人的醋
秦妃爬了兩下,忽然看到撞在了一個人的腳上。
她抬起頭,看見小順子正看著她。
小順子踹了她一腳,讓她的身子翻過來。
他把秦妃身上的匕首拔下來,又狠狠地紮下去。
秦妃尖叫一聲,匕首直直插在心臟,她最後掙扎了兩下,便徹底地咽了氣。
皇上走到秦妃身邊,擰眉道:「朕怎麼總是插不準?」
他說著,俯身將匕首又拔下來,自己試著多插了幾刀,摩挲著心臟的位置。
秦妃的屍體還帶著溫度,就這樣被一下下地插刀,血流了一地,小順子在旁邊看著,偶爾指點皇上的手法。
皇上刺了十幾刀才放過秦妃的屍體。
他起身,讓小順子把屍體處理掉。
柔軟地帕子擦著手指上的血跡,皇上的面色微凝,嘆道:「為什麼五弟總是能那麼精確地殺人呢?」
……
永壽宮。
太后坐在座椅上,心裡的氣鬱結起來,一點也不痛快。
剛才御書房之中的一切一遍遍地在她的眼前回放。
皇上的眼神和平日全然不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明明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孩子,她竟從他眼中看出了幾分帝王的野心。
不會的,這明明是她養出來的孩子,最乖的孩子。
蘇嬤嬤在旁邊伺候著,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太后,要不要將國師請過來?」
「叫他過來!」
太后說著,亦是心煩的很。
蘇嬤嬤領命,出門讓小宮女把燕寧叫來。
太后長嘆了一口氣,煩心的時候,好像沒有一件事是順的。
她以為自己將什麼東西都握在手中,可不知為何,所有的一切都漸行漸遠。
現在,就連她曾經最能揉捏的皇上也變成了一切的異數。
以癮治國,多麼好的主意,難道皇上真的準備把齊國的朝堂殺光了不成?
太后本不信,可是眼前總是會不自覺地浮現出皇上的眼神。
現在,她已經不能再和原來一般看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這世上,太多的東西是不可控的。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陳錦凝嫁進平西王府,一刻都不得耽誤!
……
半月的時間,癮葯的事被查的七七八八,朝堂的官員也算是換了一波水。
太后的人多半受損,不管是否真的服用癮葯,都被皇上抓住了一些小辮子。
皇上忍了太久,一旦出擊,便是斬草除根。
新年將至,京城的百姓總算可以放心地出來買些年貨了。
雲悅城的戰事基本平定,陳氏兄妹歸來,又在京城掀起了一輪風波。
其實掀起風波的人不是陳氏兄妹,而是來接陳氏兄妹回丞相府的秦止。
百姓在家裡悶得時間久了,吃瓜的時候自然格外的積極。
作為齊國本年度最大的一隻瓜,齊國百姓從夏天吃到了冬天,從夏至吃到了冬至,平西王的瓜,依舊產量高,味道甜,吃起來讓人停不下來。
很多人都說,平西王對於沖喜王妃是愛護有加,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也有很多人說,平西王都是逢場作戲,絕不會喜歡上一個低賤女子。
兩邊人爭論不休,再加上後來陳家小姐的一些傳聞。
京城百姓早已自發地分成了沖喜黨和后嫁黨。
沖喜黨擁護王爺喜歡沖喜王妃君令儀,說后嫁黨勢力。
后嫁黨擁護王爺喜歡丞相小姐陳錦凝,說沖喜黨幼稚。
兩撥人吵得厲害,之前陳錦凝一直在雲悅城,導致后嫁黨安靜如雞。
如今陳錦凝回來了,后嫁黨聽說王爺要親自把陳錦凝接回來,簡直就是熱水沸騰,恨不得追著全天下的沖喜黨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陳錦凝回來的這一日,京城的街道也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君令儀坐在沐風樓的三樓,將街道上的一切收入眼中。
馬車停在道路的中間,陳錦凝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周遭的百姓,又矜持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裙。
她向著前面看了許久,轉頭看向馬夫道:「秦止哥哥呢?是不是你搞錯了地方!」
馬夫也是愣了一下,道:「小姐,王爺說的就是在這裡接。」
「胡言亂語,秦止哥哥人呢?!」
眼見陳錦凝要動怒,陳仲英挑起馬車帘子,道:「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錦凝,你上來等他。」
陳錦凝撇了撇嘴角,臉上帶了幾分不悅,可看著陳仲英的眼神,她也想起來這還是在大街上,周圍又有這麼多人看著。
她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坐上了馬車。
等了許久,鍍金的馬車方緩緩而至。
周遭女子的驚嘆聲此起彼伏,秦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站在陳錦凝的馬車前,還未說話,陳錦凝便從馬車上跳下來,向著秦止的懷裡撲去。
秦止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按在陳錦凝的額頭上,制止了陳錦凝的動作。
人群中有幾聲窸窣,道:「好甜啊,王爺是害怕陳小姐在眾人面前失禮呢。」
「是呀,能讓陳小姐如此失禮的,就只有我們王爺了。」
后嫁黨yy的一臉滿足。
君令儀依舊在沐風樓的三樓看著。
燕寧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
他向下看了一眼,嫌棄道:「準備好好吃自己男人的醋嗎?」
說話的語氣陰陽怪調。
君令儀倒是難得的沒有懟他。
她托腮看著下面的場景,嘆道:「秦止的胳膊半月前受傷了,陳錦凝跑過來的速度那麼快,也不知按這一下疼不疼。」
燕寧:「……」
她還不如懟他呢……
樓下,陳錦凝一定要和秦止共乘一輛馬車。
她挽上秦止的胳膊,秦止想要推開,卻沒推成。
尖叫和窸窣地討論聲越來越多,秦止的頭卻微微揚起,向著上面看了一眼。
君令儀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去吧,我准你挎著她的胳膊了。」
燕寧的嘴角扯了扯,又道:「傻了?」
君令儀挑了挑眉毛,道:「還不允許人家隨便想想了?雖然秦止不是妻管嚴,我還是可以想想一下他是,還是可以假裝他剛才他看向這個方向是來爭取我同意的。」
燕寧哼了一聲,道:「妻管嚴?小爺看他像氣管炎!」
君令儀看著燕寧。
燕寧火速舉起雙手,「小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