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和哪個小可愛學的
姜旭堯在,君令儀更不敢有絲毫地懈怠。
之前太后之所以和癮葯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是因為燕寧在背後偷偷牽線。
所以師父和許諾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君令儀一時還有些摸不準。
姜旭堯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有待商榷。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想辦法回到秦止的身邊。
姜旭堯此人君令儀了解一些。
他不是一個穿越者,卻是知道他們身份的大師兄。
姜旭堯對師父甚是忠誠,內心裡卻住著一個孩子。
這樣的人最難摸清楚心性。
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和許諾都想要君令儀的心頭血。
君令儀的匕首沒有放下,她的眸子眯著,聽見姜旭堯道:「小師妹,和師兄回去。」
話音落,許諾的眉頭皺起,眸中帶了幾分狐疑。
「鬼魅」也京郊一聲,道:「她是你的小師妹?」
姜旭堯頷首,道:「嗯,我有兩個師妹,都生的如此漂亮。」
「你!」
鬼魅的拳頭攥起,卻終究沒有抬起來,只是怒目瞪著姜旭堯。
君令儀也愣了一下。
如果她現在有空閑的手的話,一定得捂著臉好好地羞澀一下。
也不知大師兄今天學的是哪個小可愛,竟然嘴這麼甜。
「鬼魅」不再說話,姜旭堯的目光轉過,只看著許諾,似是完美沒有注意到君令儀和君令儀手中的匕首。
他道:「我的師父讓我來把小師妹帶回去。」
不容拒絕的聲音。
許諾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道:「好。」
話音落,姜旭堯也不再廢話,直直向著君令儀走去。
這……
姜旭堯的臉冷著,君令儀的眼眸眨了眨,師父要見她?
見她一個背叛師門的人。
她的身子向後縮了些,瞪著眼睛道:「大師兄,我不想回去。」
用許諾是威脅不了姜旭堯的,匕首緊緊貼在許諾的脖頸上,甚至已經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姜旭堯的表情沒變,只冷聲開口道:「師父要見你。」
冷冰冰的聲音學的是高冷的調子。
聽著這音調,君令儀一瞬有一種幻覺。
今日的姜旭堯,模仿的是不是秦止?
最近她一直想走這種高冷風嗎?
稀奇古怪的問題浮上心頭,眼前的狀況卻不允許她想太多。
她把許諾推向一邊,拿起匕首向著姜旭堯揮舞了幾遍,道:「大師兄,你……你別過來,刀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姜旭堯蹙眉看著她,終是嘆了口氣,道:「那是匕首。」
話音落,姜旭堯的身子前傾,君令儀還未來得及躲避,後腦就被人敲了一下,她兩眼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暈倒的最後一刻,君令儀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師父想見她,那就見一見,她也想仔細地問問,師父不自覺在齊國的朝堂上布下這麼一步棋,到底是為了什麼。
姜旭堯將君令儀扛在肩上帶了出去。
臨走之前,他的目光掃過屋內的景象,又三公屋內的「鬼魅」和許諾。
他道:「師父說,煙槍公子最近最好還是不要在京城附近出現的好,如果煙槍公子想要生意的話,是會繼續幫你們爭取的。」
冷冷的聲音落下,許諾伸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淡然,開口道:「燕先生這麼大的排面嗎?當時我們就已經說好,只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現在燕先生是準備橫插一腳,管起我們其他的事情來嗎?」
姜旭堯的身子轉向門,看都沒有看許諾,又開口道:「師父是為了煙槍公子好,公子應該知道,之前平西王去西山的時候,如果不是師父,公子現在怕只剩下一堆骨灰了,師父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公子,如果一意孤行,在齊國,平西王在,他就保不了你。」
說罷,姜旭堯邁開步子走到屋外。
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身側的「鬼魅」,「鬼魅」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看也不看姜旭堯的眼睛,不像是原來的高冷,倒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姜旭堯已經離開了許久,「鬼魅」抬起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許諾也回過神,伸手向著自己的脖子上抹了兩下。
「鬼魅」見狀,趕忙給許諾拿來藥箱包紮。
「一個女子,怎能讓你們紛紛如此?」
「鬼魅」說著,聲音中明顯帶了幾分不快。
許諾的嘴角揚起,道:「女子?她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
三番五次被她逃掉,這一次,如果姜旭堯不來,許諾必定會全無面子。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鬼魅」看著許諾,又開口道:「現在怎麼辦?」
許諾拿著帕子輕輕擦拭手上的血,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道:「怎麼辦?老狐狸的意思,是讓我們殺了平西王。」
「平西王……」
「鬼魅」的眉頭蹙起,這件事,一點也不容易。
許諾緩緩站起身,道:「我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平西王妃是老狐狸的徒弟,這場仗,不在京城看著怎麼打,難道還要跑到別的國家去養老嗎?」
「鬼魅」的眉頭皺的更緊,開口道:「京城之中諸多不便,而且為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
「她這種女人,叫禍水,霍亂江山的禍水。」
許諾的指尖捏著剛才泡好的那杯茶,嘴角的笑意很濃,眸中隱隱閃爍的像是新的計謀。
或許,此刻的他已經不用再想什麼計謀了。
區區一個君令儀,竟成為連接兩邊的引線,再加上君令儀詭異的性子。
這幾國的大好山河,好像已經開始有些岌岌可危了。
暗裡的鬥爭「鬼魅」看不清楚。
她攥緊了手中的劍,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區區一個君令儀究竟有什麼好的。
她有一種衝動,對於這種根本就不會武功的螻蟻,如果她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廢話,而是直接一刀把君令儀咔嚓了,齊國會不會就徹底地亂了?
這是她的假設,過了這麼久,她始終沒有抓到第二次機會。
不過只要讓她抓到,她絕對不會再這麼輕易地放過君令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