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君止遙來查崗了
聽著這聲敲門聲,君令儀手中的毛筆差點沒掉下來。
她的眼皮跳了跳,問道:「誰?」
「儀兒,睡了嗎?」
君止遙的聲音……
堪比噩夢。
聽著這聲音,君令儀的五官管理開始不協調了。
她舔了舔嘴角,想說自己睡了,可這蠟燭還明晃晃的亮著,實在不太合適。
君止遙道:「二哥有事找你,先進來了。」
「等等!」
君令儀驟然開口,聲音有些急促。
君止遙站在門外,也聽出了君令儀的聲音有些奇怪,不禁又擔憂問道:「怎麼了?」
說著,君止遙的手掌已經放在了門上,發出的聲響雖然不大,可對君令儀來說卻像是通往地獄的聲音。
君令儀長吁了一口氣,回頭一看,卻見秦止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鑽到了衣櫃里。
見景,君令儀瞠目結舌。
這反應速度,看起來不是第一次了。
衣櫃的大小著實為難了秦止的身材和大長腿。
他找了一個最艱難的姿勢坐好,又看向君令儀,蹙眉搖了搖頭。
君令儀的喉間輕動,也反應過來,道:「二哥,你先別進來,我正脫了衣裳準備睡下,等我穿好了衣裳給你開門。」
「好。」
若不是要緊的事情,聽見君令儀說這話也該走了。
偏是君止遙是個特別沒有眼力價的。
君令儀的話音落下,他也老老實實地站在外面等著,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君令儀的心中明白。
說白了,君止遙就是來查崗的。
可惜她和秦止的定性實在太差,連第一天都沒有撐過來。
君令儀看了一眼衣櫃里的秦止,雖然有點不忍心,卻還是眼一閉心一橫,一把關上了衣櫃的門。
她左右瞧瞧,看看有沒有地方留下了秦止存在過的痕迹。
只要看到了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君令儀就會馬上收拾乾淨。
不多時,君令儀站到門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偽裝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剛準備睡下的樣子,方打開了屋門。
過了這麼久,君止遙卻始終沒有走,還站在門前。
君令儀打了一個哈欠,嘴角含笑道:「二哥,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君止遙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眼神和看著嫌疑犯的偵探如出一轍。
君令儀眨眨眼,又道:「二哥?」
聞言,君止遙方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二哥剛才處理了些事情,想出來走走放鬆一下,卻看見你的屋裡這麼晚了還亮著燈,忍不住過來瞧瞧。」
君令儀的手掌撐在門框上,道:「我最近一直睡得晚了些,有勞二哥記掛了。」
「你的身子不好,要早些睡,古人常言……」
眼看著君止遙又要開始搬弄長篇大論,君令儀的腦袋裡想的都是他們家小泰迪還蜷縮著身子在衣櫃裡面待著呢。
君令儀清了清嗓子,道:「二哥,我沒事,你不是準備隨便逛逛嗎,你先去逛吧。」
「怎麼?你來雲城二哥就沒有好好地招待你,如今二哥好不容易有了時間,你不準備讓二哥進去坐坐?」
君令儀的嘴角動了動,「二哥,雲城本就是你的地盤,我這屋子裡長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
「正是因為知道,才要進去看看,看看這些人有沒有虧待我的儀兒。」
君止遙的話甚是執拗。
他頓了頓,又眯著眼眸看向君令儀,道:「莫非儀兒現在長大了,房間里藏了什麼不能讓二哥看的東西?還是說……有人?」
君令儀聽著君止遙的話,又看著他的表情。
看起來君止遙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查崗。
如果不讓君止遙進來,後果肯定會更加嚴重。
君令儀的眼眸轉了轉,表情驟然變得有些彆扭,道:「二哥,其實你進來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保證,進屋之後不可以生氣。」
聽著君令儀可憐巴巴的聲音,君止遙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怒聲道:「是不是那個小畜生又來找你了?!」
君令儀抿起嘴角,沒有反駁君止遙的話。
她嘆了口氣,道:「二哥,你不能生氣,只要你答應不生氣不打人,我就讓你進去。」
君止遙聽著君令儀的口氣,早覺得一股火躥了上來。
他想的果然沒錯,儀兒便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所以才總會幫著那個小畜生說話。
這要是以後那個小畜生再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是不是儀兒也會為他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可是氣歸氣,對於君令儀,君止遙還是護妹心切。
看著君令儀此時的表情,君止遙盡量地平復自己的怒火,開口道:「你放心,我答應你。」
聽著君止遙的話,君令儀方把自己扶在門框的手掌撤了下來。
她道:「二哥進來吧。」
君止遙的氣息還有些急,他又加了一句,道:「我只答應你,在屋裡的時候不打人。」
話音落,君止遙便急匆匆向著屋內走去。
君令儀的手掌抬起,喉中發出一聲輕喚,想要抓住君止遙,卻又抓不住了。
君止遙進了屋裡,便懷著怒氣四處瞧著。
他沒有看到秦止的人影,卻看見了桌邊那幅墨跡未乾的畫。
看著這話,君止遙不禁一怔。
君令儀也攥著衣角站在旁邊,道:「其實我剛才沒有準備睡覺,在牢獄中的時候我看到了二哥的規劃圖,便想著自己也能幫幫忙,到時候讓王爺把這些消息傳遞給二哥就好了家裡人經常說女子不可參政,可我對這些事實在感興趣,也是在想幫二哥的忙,今日被二哥瞧見了,還望二哥不要生氣。」
說罷,她又嘆了口氣,將一個無奈想要參政的女子形象描繪得惟妙惟肖。
君止遙聽著君令儀的話,又低頭看著紙張上的規劃圖。
良久之後,他方抬起頭道:「我竟從不知道,我君家竟出了如此厲害的女子,誰說女子不能參政,儀兒若是當官,必定將他們都比了下去!」
「真的嗎?!」
「當然!」
君止遙應聲,看著畫卷的目光中儘是讚許。
君令儀噓了口氣,可她沒有想到,這場查崗的危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