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在平西王府滾床單
這口哨聲聽的人心煩,君令儀的眉頭微蹙,本準備不再管他們向著前面走去。
卻是洛雨辰回頭瞪著來人,道:「哪裡來的混小子?!」
洛雨辰轉頭看著,身子微微僵在原地。
君令儀見她久久未動,便回頭瞧了一眼。
她們的身後站了兩個男人,看起來都不過二十齣頭的模樣。
瞧著打扮,應該也是富家的公子哥。
這兩個男人的目光略過了洛雨辰,都落在了君令儀的身上,道:「子華姑娘出去了這麼久,我們還以為是做什麼去了,原來是為了找自己的小夥伴。」
說著,男人的目光又向著洛雨辰的身上瞟了瞟,目光略有些猥瑣。
洛雨辰道:「哪來的登徒子,怎敢如此放肆!」
聽著洛雨辰的話,藍衣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卻很快笑出聲來,道:「子華姑娘,你的朋友走的是什麼路子,我怎麼有些看不懂呢?」
他身邊淺綠衣裳的男人開口道:「誒,這不就是辣性子嘛,正是我喜歡的,等會兒進屋,你們可誰都和我搶,我要和這位姑娘好好地聊一聊。」
說著,淺綠衣裳的男人便將自己的目光徹底地移到了洛雨辰的身上。
他的眼眸眯著,目光甚是猥瑣,看的洛雨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洛雨辰的世界里,只有她去桑紅院看小倌的份兒,何時被人像是商品一般這樣打量過。
眼前的這些人莫非將她和師父當成是出來賣的了?!
洛雨辰想著,心裡便躥起了一股火,準備好好和這兩位紈絝公子談一談人生。
她的話還沒有開口,卻是藍衣的公子哥又開口道:「呵,你們還真是霸道,子華姑娘是白兄的,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新的姑娘你還說誰都不能和你搶,那我用什麼?」
淺綠衣服瞥了一眼,道:「你也喜歡辣性子的?」
藍衣公子哥又挑眉看了看君令儀,曖昧道:「不不不,說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子華姑娘這樣的,子華姑娘,要不然你也別跟白兄了,跟了我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待遇絕對不會比跟白兄的時候差。」
君令儀聽著他們將自己像是商品一樣的討論,眼眸中不自覺多了幾抹厭惡,問道:「看起來兩位公子很有錢。」
「這是自然。」
公子哥仰起頭,甚是驕傲。
就算他們沒有錢,他們的家裡也是有錢的。
可惜這副自大的樣子,連洛雨辰看著都覺得好笑。
藍衣公子哥笑道:「子華姑娘不是知道,我們兩個都比白兄富裕些,要不然也不能隨便出入最近火熱的清風酒樓不是。」
君令儀道:「可惜兩位公子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子華姑娘,還請兩位公子自重。」
她一邊說著,一邊送了兩個公子哥一個很冷的笑容,拽著洛雨辰轉身離開。
藍衣公子眯了眼眸,大步向前走了兩步,攔住了君令儀和洛雨辰的去路。
他道:「子華姑娘這是不給我面子,還是在為白兄守住自己的貞潔?我記得,你原來就是在桑紅院賣的吧?」
君令儀翻了個白眼,道:「讓開!」
「喲,子華姑娘轉性了,也準備做辣性子的了?」
洛雨辰嫌棄地瞪著公子哥,道:「你是什麼身份,敢如此放肆!」
公子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嘚瑟地開口道:「實不相瞞,我的表叔正是當朝尚書蘇尚書。」
「蘇尚書?」
洛雨辰眨眨眼,仔細想了一下。
君令儀提醒道:「就是前兩天兒子和女兒在平西王府里一起滾了次床單的蘇尚書。」
「……」
走廊里甚是寂靜。
過了許久,藍衣公子才反應過來,怒目瞪著君令儀道:「大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
「蘇公子。」
藍衣公子的怒火上涌,卻是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也制止了他的動作。
他轉過頭,看著一個姑娘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姑娘一身粉衣,面罩輕紗,唯露出一雙杏眸,含盈盈秋水,萬般柔情。
陳錦凝看著這姑娘,忍不住和君令儀耳語道:「師父,她和你長得好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君令儀的目光也落在了姑娘身上。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認錯,可卻是第一次看到子華姑娘本人。
不得不說,就連她都覺得,她和子華長得甚是相似。
子華遮住了下臉,可那一雙眸子卻像是直接複製粘貼過去的。
子華瞧了君令儀一眼,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詫異,目光很快略過,落在兩位公子的身上,頷首道:「蘇公子,嚴公子。」
蘇公子也是一愣,目光在君令儀和子華之間徘徊。
他看了很久,連自己也不禁失笑道:「這世上竟會有如此相似之人,嚴兄,看來咱們兩個是認錯了。」
洛雨辰哼了一聲,道:「眼瞎的傢伙。」
君令儀拽了洛雨辰,也懶得和這些猥瑣的公子哥再談論下去,只準備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奈何公子哥卻並不是這麼想的。
蘇公子的手臂抬起,又一次橫在了君令儀和洛雨辰的面前。
君令儀抬眸,撞上了一雙挑釁至極的眼睛。
看起來,今日這事不徹底解決,她和洛雨辰便走不了了。
君令儀道:「公子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蘇公子看著君令儀,道:「雖然你不是子華姑娘,可這種地方可不該是女孩子來的,還有,剛才你污衊了蘇府,道歉。」
君令儀的眼眸微垂,后又抬起看著蘇公子,道:「我說的事實,為什麼道歉?」
蘇公子搖了搖頭,道:「小姑娘,官場險惡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又不是平西王府的人,親眼看見了王府之中發生的事情嗎?你在這個時候說蘇府的時候,就是在污衊蘇府,你若不道歉的話,我表叔一根手指頭就能吧你們這麼柔弱的姑娘捏得沫兒都不剩。」
狂妄至極的態度。
洛雨辰又翻了個白眼,準備說些什麼。
卻是君令儀將她向後拽了拽,沒有讓她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