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現在的秦止不需要君姑娘
燕寧今天的心情本來不錯,他還準備好好和君令儀分享自己的眼睛又好了一些的事情。
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當他的眼睛好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秦止和君令儀在一起的景象。
可笑,如此可笑……
燕寧還站在那裡沒有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管剛才發生了多少事情,燕寧始終像是一個狀況外的人。
陸維琛看了燕寧兩眼,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步上前,撞開了燕寧的肩膀向著內屋走去。
他還記得當初秦止和君令儀吵架的原因。
現在看起來,君令儀已經和燕寧生活在一起了。
這樣的生活應該很開心吧。
心裡想著,陸維琛的嘴角忍不住帶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等到老五好了,他一定要把他帶走。
屋內,白翹翹將秦止扶到了床上檢查,君令儀坐在床邊。
君令儀的腳也受傷了,但和秦止比起來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她看著白翹翹給秦止診脈,心裡打起鼓來。
剛才將秦止背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想那麼多,此刻看著秦止躺在那倒是有點著急起來。
白翹翹問道:「你給他喂血了?」
君令儀點了點頭。
不過到現在她都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這個毒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副作用。
她們說著的時候,陸維琛正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陸維琛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他蹙眉道:「血?」
白翹翹翻了個白眼,道:「本姑娘在給人診脈的時候,不懂醫術的人請不要胡亂言語打擾了本姑娘的思路,否則後果自負。」
聽著白翹翹的話,陸維琛忍不住磨了磨牙。
不過表情憤恨歸表情憤恨。
他還是乖乖坐到床邊,看著白翹翹給秦止看病,一言不發。
這樣的陸維琛和剛才很不一樣,乖巧了許多。
白翹翹檢查了一下秦止的脈搏和傷口,道:「沒有太大問題,你們遇見了什麼東西,把他咬成這樣?」
「蝙蝠。」
「哦。」
白翹翹點了點頭,繼續道:「這隻蝙蝠應該是體內帶著一些麻痹的藥物,如果沒有及時制止它的攻擊,就會暈過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蝙蝠里應該潛伏著一些吃人肉的怪物,只要被麻痹了,很快就會變成一具白骨。」
君令儀拍了拍胸脯,長吁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
「既然沒事……我就先把老五帶走了。」
陸維琛的話來的更快。
聞言,君令儀剛剛有些舒展的表情又凝重了起來。
她的喉間輕動,目光微動,落在白翹翹的身上。
白翹翹也注視著她。
不舍的感覺再次襲來。
君令儀抿了抿嘴角,看向陸維琛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了絕對的冷靜。
她看著陸維琛,道:「陸大人,帶走吧。」
這應該是她必須要面對的結果。
知道秦止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陸維琛向著床榻的方向走了一步。
站到君令儀面前的時候,他的腳步驟然頓住了。
他轉過頭看著君令儀。
君令儀面色淡然,直視他的眼睛。
陸維琛道:「君姑娘。」
君令儀坐直了身子,「陸大人有話儘管直說。」
陸維琛咳嗽了一聲,道:「君姑娘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秦止身邊不需要一個君姑娘。」
君令儀的眼眸輕動,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她抬頭看著陸維琛,笑道:「這些話也請陸大人原模原樣地轉告給王爺,一個字都別多,一個字都別少。」
陸維琛微怔,四年未見,她身上的霸氣不減反增,果然還是那個秦止看中的女人。
只是,她不配。
白翹翹瞧著陸維琛對君令儀的眼神,站起來擋在兩人之間,嫌棄地對著陸維琛道:「還請陸大人自重,別隨便盯著女人看。」
「喲。」
陸維琛舔了舔嘴角,「白姑娘這是吃醋了呀?可我不是告訴過白姑娘,我不會看上白姑娘的。」
白翹翹的嘴角扯了扯,「陸大人,您留了鬍子,臉怎麼還是這麼大,我要吃醋也要吃我們令儀的醋,你這樣的男人就算是送到了我的床上我還嫌臟。」
「你!」
「略略略,陸大人,說不過人可不能打人哦。」
白翹翹仰起頭,胡攪蠻纏的樣子也甚是好看。
陸維琛哼了一聲,道:「我懶得和你計較。」
說罷,他走到床邊將秦止背了起來。
秦止平時看起來也不胖,但背在身上卻是十足得沉。
陸維琛光是站起來都有些費力了。
他剛站起來,白翹翹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陸維琛皺了一下眉頭,道:「好狗不擋路。」
白翹翹沒有動。
她道:「陸大人,你就準備這麼走了?」
陸維琛的目光上移,「你想幹嘛?」
「我也不想幹嘛,只是我的出診費還沒有人給我呢。」
「你這個女人!」
「我怎麼了?」
白翹翹眨眨眼,一臉的單純無辜。
她道:「我本來是看在君令儀的面子上給這個男人看病,因為我知道君令儀不差錢,日後一定會把我的出診費還上,可是我剛才聽你和君令儀的話我才發現有點不對,你好像不是和君令儀一夥的。
這就有點麻煩了。
而且你這還說以後都不想再相見的,我真是越來越懷疑你是不是為了騙一個出診費了。」
白翹翹說的有理有據,掐腰看著陸維琛。
陸維琛知道這廝歪理多得很,他不管怎麼說也說不過她。
他現在背著秦止已經夠累的了,也沒時間和白翹翹繼續周旋。
陸維琛問道:「多少銀子?」
「十五兩銀子。」
「……」
陸維琛的臉已經被氣成豬肝色了。
他的嘴角扯了兩下,眼睛死死地盯著白翹翹,道:「白姑娘,你怎麼不直接攔路搶劫呢?」
白翹翹又眨了眨眼睛,忽閃忽閃自己的睫毛,「我現在不是正在攔路搶劫嗎?」
「……」
陸維琛輸了。
輸的很嚴重。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不好使,才會和白翹翹打嘴仗。
他咬了咬牙,道:「好!」
說罷,他將自己的腰向上頂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