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五年前的真相
他親眼看著景司寒毫不猶豫的撲到沐晴天身上,為了沐晴天,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景司寒有多愛沐晴天,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這個弟弟冷心冷情,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那得是多愛她?
他忽的覺得有點呼吸困難,他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他是不是不應該去,破壞他們?
「想什麼呢?還不趕緊拉我出去!」白芊芊掙扎一下,她下半身還埋在雪裡面呢!
景夜爵回神,垂眸複雜的看著白芊芊。
把她從裡面拽出來,看著她休憩的模樣,剛剛在那種時候,她第一時間把他給推出去了,這丫頭怎麼那麼傻?
「黛黛呢?怎麼樣了?」沐晴天緩過神,就跑去看方黛黛。
方黛黛揮揮手,看了一眼晉言,「沒事,這男人還靠點譜,沒讓我被砸著。」
沐晴天這才放了心。
晉言長嘆一聲:「你看人家晴天,對司寒那麼關心,你就不能做做樣子?」
方黛黛站起身,「你皮糙肉厚,能怎麼著?」
晉言乾脆閉了嘴,這女人現在易燃易爆,他還是儘可能不說話的好。
「大家沒事就好,看情況這邊不太安全,儘快回去吧。」
景司寒走過來,擰著眉看了看四周,這一塊塌下來,別的地方說不定還有什麼隱患,早點離開的比較好,今天他們也算是運氣好。
幾個人都沒有異議,迅速撤離。
上車之後,景夜爵直接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臉色有點沉重,似乎有什麼心事,一直沒再說話。
經歷了這種事情,幾個人心情都稍微有點低迷。
回到了旅館,景夜爵也沒說什麼,直接上樓回了房間,鎖了門,沒再出來過,似乎是心情不太好。
「大哥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沐晴天發現了景夜爵的不對勁,疑惑的問了一句。
景司寒抬頭看向樓上,也覺得奇怪。
白芊芊回頭看了一眼沐晴天,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你們之間的事情可真是複雜。」
隨即,轉身上樓。
沐晴天更加不明所以,景司寒垂眸沉思一會,終究什麼也沒說,直接拉著沐晴天回房。
有些事,也不太適合擺在明面上來說。
大家各自回房了。
景司寒自然陪著沐晴天,只是,到了後半夜,沐晴天就醒來了。
她是頭疼醒的,摸黑坐起來,額頭都是冷汗。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越來越頻繁的頭疼了。
她剛有動靜,景司寒就坐了起來,立馬開了燈。
看到沐晴天臉色蒼白,他眸色驟然沉了沉:「又頭疼了?」
沐晴天點點頭,忍不住咬唇,「沒關係,應該一會就好了。」
「我帶了葯,先吃一顆葯看看。」他立馬翻下席夢思,去給沐晴天找了葯和水回來。
畢竟,這裡是一個小鎮,沒有什麼醫院,更加不會有專業的醫療設備,現在只能吃藥緩解。
然而,這次藥物也不太管用了,沐晴天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都在抖,景司寒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先忍忍,明天我們就回國。」
這邊也沒法治療她這個情況,必須回去再看。
沐晴天沒有力氣說話了,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景司寒內心焦灼的厲害,抱著她一直安撫。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她才迷糊著睡著,他臉色不太好看的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安排一架飛機過來,一早就啟程回國。」
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他得好好的諮詢一下醫生,如果能儘快手術就儘快。
三個小時之後,天微微亮了起來。
沐晴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收拾好了行李在客廳等著。
沐晴天情況還是不太好,精神萎靡的厲害,她沒有力氣動,全靠景司寒抱著她下樓。
看到景司寒抱著沐晴天下來,方黛黛立馬衝過來,擔憂的問:「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成這樣了?晴天?」
景司寒渾身透著冷冽,眸色冰冷:「回去再說吧。」
飛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方黛黛閉了嘴,心裡同樣焦灼。
景夜爵深深地看著沐晴天,最終還是忍住了上前的衝動。
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他們之間的問題和誤會,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速度最快的上了派過來的飛機,裡面安排了一張床,景司寒把沐晴天安置在席夢思上,她昏昏沉沉的睡著,沒什麼精神。
方黛黛只能忍著不去打擾沐晴天。
她一直都知道沐晴天因為頭部受傷的原因需要手術,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飛機平穩飛行,幾個人坐在前方座椅上。
景司寒守在沐晴天的身邊。
景夜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景司寒氣場萎靡的看著席夢思上的女人,那麼的心疼。
他們是雙胞胎兄弟,他可以感應到景司寒內心的那種情緒。
他腳步微微頓了頓之後,才走過去,「司寒。」
景司寒抬頭,眼底發紅,淡淡的看了一眼景夜爵,「哥,你怎麼不休息?」
「我不困,晴天她怎麼樣了?」景夜爵擔憂的問,心口抽痛。
景司寒搖搖頭:「不太好,頭疼的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直沒醒。」
看著她這樣,就好像用一把刀子在他心口翻攪。
那種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
景夜爵攥緊拳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沐晴天,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他看向景司寒:「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去外面吧,別打擾晴天了。」
景司寒疑惑的看了一眼景夜爵,最終起身:「好。」
跟著景夜爵來到了外面,「什麼事?」
景夜爵喉嚨乾的厲害,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明那個情況,他潤了潤嗓子,才低低的開口:「司寒,我想跟你說一下五年前的事情。」
這件事,再隱瞞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卑劣的把真相藏起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事到如今,他發現,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和沐晴天,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了。
「五年前?」景司寒眉頭緊鎖,略微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