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永不會原諒她
說實話,莫拉這些話,實在是有些氣人,給別人造成了那麼大的痛苦和困擾,竟然就想要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當事人景夜爵,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無波,只是那雙眼睛裡面已經擋出了幾分濃黑。
他當然是恨莫拉的,恨她回了他的一切,毀了他的感情,毀了他的事業,毀了他的幸福,現如今竟然把當年的恩怨說得這麼的不以為意,無異於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莫拉小姐能揭過去,我不能,既然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就應該明白的,你和景家已經算是徹底的結下樑子了。」景夜爵說話也毫不加遮掩,直白的很,
這個女人想的倒是美。
這樣一個唯我獨尊的大小姐,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別人什麼樣,她從來不會考慮,自私又惡劣。
莫拉沒有想到景夜爵竟然會這麼的不給面子。
她眯了眯眼:「景先生,太執著於過去有什麼意思呢?人都要往前看的,我承認以前是對不起你,我也願意誠心誠意的道歉,畢竟我現在和你的弟弟是這樣的關係,你不要考慮一下司寒的感受嗎?」
「司寒?」景夜爵那不盡興地撇了一眼,旁邊沉默的景司寒。
「我為什麼要考慮他的感受?我們景家承認的女人只有晴天一個,既然他做了那個負心人,我和爺爺自然不會客氣,你還妄想我們會維護他?」
景夜爵的話完全不留情面,花式的將莫拉的話給懟了回來。
莫拉的臉面確實有一點掛不住了。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幾分,眼眸發黑,這個男人真的跟六年前一樣的令人討厭。
六年前就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她從頭到腳都是一種蔑視的心態,那個時候她就覺得景夜爵是一個危險的人,儘可能的不想和景夜爵打交道。
現在想想,六年前為什麼乾脆不撞死他呢?
「那就很抱歉了,既然不能和平相處,那景先生恐怕要忍耐我很長一段時間了,畢竟我和司寒是絕對不會分兒開的關係。」莫拉平靜的心態,嗓音十分高傲的說了一句。
「莫拉小姐對自己還是挺自信的。」景夜爵嗤笑一聲。
莫拉也不想再跟景夜爵繼續說什麼,這男人總是會把她給懟回來,何必找不痛快呢?
她抬頭看向了對面的景司寒,表情柔和了一些:「司寒,你說過了年打算和我一起回我家看一下我爸,說話還算話吧?」
聞言,景司寒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自然算話。」
聽到這句話以後,莫拉才嗤笑著撇了一眼景夜爵:「那就好,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告訴我,我們隨時可以回去。」
別人是什麼態度又怎麼樣,只要景司寒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任何事都無所謂了。
莫拉姿態,格外的張揚明顯,今天是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想要用景司寒的態度來堵他們的嘴。
聽到景司寒的回答以後,老爺子臉色變了變,是沒辦法在這個餐桌上待下去了,他抓著手杖直接站起來,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如果擱在以前,他還能反駁回去。
可是,現在莫拉這個惡毒的女人用景司寒都命來威脅他,他不得不考量一些其他的問題。
沐晴天雖然知道景司寒是演戲,但是這種時候他還是有一點滋味,餐桌下小手狠狠的扭了扭他側腰的肉。
然而,景司寒依舊面部改色,彷彿察覺不到疼痛一樣。
十分淡定地在別人看不到的方向握住了沐晴天的手,溫熱的掌心將她的小手完全地包裹在裡面,手指還輕輕的捏了捏她掌心的嫩兒肉,算是一種回應方式。
因為餐桌很大,所以他們兩個在桌子下乾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幹這種事,反而有一種很刺激的感覺。
沐晴天不由得抬頭瞪了景司寒一眼, 他臉上表現的對她十分不在意,實際上桌子底下的手正在為所喻為,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正聊著,沐晴天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突兀的打斷了此時此刻的氛圍。
她只能將自己的手從景司寒的手心裏面抽出來,景司寒若有似無的撇了她一眼,眉眼閃過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壞人。
沐晴天的內心腹誹了一句,景司寒也真是膽大包天,莫拉還在場就敢這麼為所喻為。
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竟然是白芊芊打過來的。
她不由得抬頭撇了一眼前面的景夜爵:「是白芊芊。」
她沖著他說了這麼一句,景夜爵臉上有很微妙的一些變化,轉瞬即逝,讓人捕捉不到。
然而,聽到白芊芊名字的時候,他的掌心已經在微微冒汗了。
和白芊芊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離開他的視兒線,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瞬間覺得人生都空虛了似的。
讓他有一點難以消化,所以這些時間他一直在等著白芊芊的電話,想著這個小丫頭總應該跟他報一下平安吧,可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給他回過一個電話。
這種心情真的很複雜。
沐晴天清了清嗓子,然後接起電話:「回去了嗎?什麼時候到的?」
白芊芊扎扎呼呼的嗓音傳了過來,聲音很大,所以餐桌上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可以聽到一些的。
「我早就到了,一直幫我爸媽幹活呢,現在才有時間休息,然後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
沐晴天笑了笑:「行,到了就好,幫我跟叔叔阿姨說一聲,新年快樂!」
白芊芊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給你打電話,一來,是想跟你報平安,二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天大的喜事。」
小丫頭十分的興奮,雖然隔著手機他都能感受到她那種激動心情。
「什麼事啊?把你高興成這樣?」沐晴天好笑的說了一句。
白芊芊賣關子的,清了清嗓子,好一會才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問了下我爸關於司寒的情況,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