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們不要再吵了!鬆開他,他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沈佳佳哭紅著眼,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怒氣和驚慌。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恩怨要用她兒子來償?!
聽到身為母親的沈佳佳說這句話,兩個女人之才紛紛展開了目光,氣氛一度很僵硬。
景夜爵走到白芊芊的身邊,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然後說:「別著急,事情都會過去的你先跟著醫生他們去醫院,我在這邊等著。」
現在他不能離開這邊,景司寒還在這邊,所以他不能離開這裡。
而白芊芊去醫院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因為她身手好,腦子好也有能力,他相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知道了,那你們一定要小心。」白芊芊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夜爵,這才跟著醫護人員離開。
莫拉原本也想要跟著去的,但是被景夜爵給阻止了。
他冷冷淡淡的看著莫拉,然後冷漠十分的說:「你還不能走,接下來的事情,你得親眼看著才行。」
因果循環,總要有個結果。
看著景司寒過分冰冷的表情,莫拉著覺得心頭狠狠的一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感從內心深處漸漸的蔓延了出來,鋪散在四肢百骸。
「這麼多年,你看來是沒有絲毫的愧疚感,不過現如今,也總算是結束了。」景夜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便邁著長腿朝著樓下走了過去。
莫拉在原地呆了一會,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也朝著樓下走下去。
而此時此刻的大廳,又是另外一幅光景。
大廳的大屏幕上原本是想要放兩人拍的婚紗照,可是現在卻播放著其他的東西,看著那些東西,媒體方面更是興奮,瘋狂地拍攝著。
此時此刻大屏幕上正是,艾斯說的一段錄音音頻,說了相關慈善項目後續錢財的走向流動,以及怎麼從中撈取更大的利益。
全部都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後面還跟著詳細的數據記錄,這都是絕密的文檔。
這件事完了之後,又是公司不合格產品的檢測報告,對人體有害的詳細報告都在上面流動著,降低生產標準從而增高利益。
不考慮對別人產生什麼影響,使用時間過久,甚至會有致癌的可能性。
畫面上每流動一頁,媒體那邊就發出一聲驚呼。
實在是難以相信,在世人眼中那個完美的企業家慈善家,竟然坐著這樣黑心且歹毒的事情。
有不少都是現場直播,在這個同時網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兒波,婚禮的事情被迅速地頂上了熱搜。
全民震驚。
艾斯睜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東西,搞不明白怎麼會這樣,這都是公司最核心的機密,尤其是慈善項目,怎麼會曝光?
「關掉!馬上給我關掉。」艾斯發瘋似的想要撲過去,但是被人給抓住,阻止了他的動作。
景司寒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內容,那張清俊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嘲諷的笑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你做了這種事了,就要考慮到相關的後果,我沒想要做到這一步的,可是你和你的女兒一步步將我逼到了這種境地,現在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他沒想要這麼處心積慮的,可是他們太過於的欺人太甚,什麼噁心的手段都能用得出來,既然如此,他也沒有要再迴避的道理,付出什麼代價他也要把他們拉下來!
艾斯一雙怒紅的眼睛瞪著他:「你就是一個魔鬼!你以為只有這樣就能把我拉下來了嗎?!你做夢!小子,你還年輕的很!」
如今這點事情頂多是讓他重創,但是不至於要了他的命,畢竟他能走到這個位置也不是因為僥倖。
他步步為營,在商場上還有官場上都籠絡了不少人,如果沒有一點能力的話,是坐不穩這個位置的。
然而,景司寒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是說,你上面有人?」
看著景司寒這樣的表情,艾斯心裡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
說實話他真的是有點摸不準這個年輕的小子,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可是在這個小子面前,他卻沒有什麼自信。
景司寒雖然年輕,但是他能坐穩那麼大一個帝皇國際集團的總裁位置,又怎麼會是善茬?
「你什麼意思?!」艾斯的內心慌的不行,但是卻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景司寒抬頭看了看他,眼眸裡面沒有任何的溫色,冰冷的像是兩汪寒潭。
「你最近有收到你走私的那一批鑽石的消息嗎?」他問。
聽到這句話以後,艾斯的表情驟變。
原本一張光鮮亮麗的臉瞬間灰敗不下來,他甚至是難以置信,近乎錯愕的盯著景司寒:「你怎麼,你怎麼會……」
景司寒冷笑一聲,然後看向那邊的科亞:「這就要多虧科亞先生,有他的幫忙我才能順利的查清這件事。」
科亞面不改色,他不緊不慢的說:「你是挺精明的,從來不想讓我參與你公司的任何事情,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在你們家已經待了十幾年,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你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一個大概,想要摸清你的路數,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初景司寒是懷疑他這批鑽石有走私的嫌疑,但是一直沒有查證,後來有科亞的幫忙他才確定,的確是走私的,而且上面有幫他的人,應該是G國這邊的有權勢的人。
艾斯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他只覺得他渾身氣血翻湧,隨時都會背過氣去。
「所以一直以來你都是在騙我?」莫拉已經走了下來,問道。
她的一雙眼睛已經布滿了濃重的紅血絲,她緊緊地盯著科亞,臉上的震驚和絕望已經覆蓋。
科亞的睫毛顫了顫,然後他漸漸的轉身看著莫拉,那張臉上的表情是冷漠的,再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溫情和縱容。
「差不多。」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