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3章:開弓沒有回頭箭
余陸川平淡的道:「我答應過你,會照顧你。」
「你心都不在這了,留著一個承諾有什麼用?我不稀罕!」絮絮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余陸川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已經和絮絮解釋累了,便不想在說話。
但是,絮絮有話說,她繞到余陸川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余陸川我問你,如果最後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你的心還能回到我身上嗎?」
這個假設,讓余陸川有些迷茫。
他覺得自己的心還在絮絮身上,只是絮絮做錯了事,他不能再用溫柔包庇絮絮。
然而,在聽到絮絮剛剛那句話之後,他又覺得不行,他做不到,他和絮絮之間,已經回不到過去的樣子了。
只是,他的心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在絮絮的身上了?
余陸川的迷茫和沉默,已經給絮絮答案了,也讓她心裡最後的希望,變成了死灰。
然而,他好像是擔心絮絮不夠死心似的,又補充道:「別做這種無謂的假設了,是真是假,很快就會有定論。」
絮絮的睫毛動了下,冷聲問著:「說的這樣篤定,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是。」
「什麼發現?」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余陸川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從絮絮身邊走了過去。
而絮絮僵硬地站在原地,內心惴惴。
她在想,余陸川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能這麼有信心,難道是因為那個司機能開口說話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絮絮便渾身冰冷,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畏懼。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是懷上孩子,還是找到司機的下落,都必須要儘快進行,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
絮絮心煩意亂地閉上眼,待再次睜開的時候,裡面儘是破釜沉舟。
天色漸漸黑了,余陸川從房間里走出來,發現外面的燈沒有打開。
他按下開關,房間里瞬間明亮如晝,也讓角落裡的絮絮,顯露出來。
此時的絮絮,手上拿著一杯牛奶,低眸輕輕晃著,感受到光亮之後,閉了閉眼,隨後看向余陸川。
余陸川皺眉問:「怎麼不開燈?」
絮絮歪著頭,說:「那樣會顯得自己很孤獨。」
這句充滿嘲諷的話,讓余陸川眉頭皺的更緊了,隨即又舒展開來,沒什麼情緒地說道:「你可以找點事情做。」
「我想做的事,就是照顧你。」說著,絮絮含笑伸出手臂,並說:「給你準備的熱牛奶,快喝吧。」
余陸川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絮絮,拒絕道:「不用了。」
他的戒備和冷淡,讓絮絮自嘲地笑笑,說:「是在懷疑我嗎?好,我先喝一口。」
說著,她喝了一口牛奶,然後又將杯子遞到余陸川的面前。
這畢竟是絮絮的一片好心,余陸川也不好一味拒絕,便拿過了杯子,並說:「多謝。」
「你不用謝我,平時你對我的照顧更多。」親眼看著余陸川將牛奶喝光,絮絮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詭秘的光。
她沒再纏著余陸川,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關門之後,她便不再假裝冷靜,她靠在門上,撫著有些慌亂的心口。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開始,就不要再猶豫,必須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絮絮用兒力呼吸了下,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那是她今天新買的睡衣。
穿好之後,她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臉一下就紅了。
絮絮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臉更紅了,同時露出少女般的羞澀。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她外面披了一件睡袍,走到余陸川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半晌之後,余陸川才打開門,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
絮絮見他這樣,故作一副吃驚的表情,問道:「陸川,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病了嗎?」
說著,她的小手貼上余陸川滾兒燙的臉頰。
余陸川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所有的理智都在頃刻間消失,腦子裡只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
絮絮身體微微前傾,抱住了余陸川。
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不用想也知道,絮絮已經做好準備,來接受狂風暴雨。
但是,余陸川沒有動,他的身體在顫兒抖,腦子裡在反反覆復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懷裡這個女人的味道,和期盼中的不一樣?她身上的味道,應該是淡淡的,像花香,又像青草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甜膩的,像是果子的芬芳。
混沌的腦子裡,突然湧進一些混亂的畫面,那些畫面里,他很瘋狂,毫不憐惜地對一個女人……
余陸川捏著絮絮的下巴,與她對望。
可是這樣對視之後,他赫然發現,懷裡的女人不是她!!!
這個認知讓余陸川混亂的腦子裡擠進來一絲清明,也發現身體內的燥兒熱和不受控制,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他用兒力將絮絮扯開,並坐直了身體,眼神很尖銳地盯著絮絮。
那眼神讓絮絮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冷,還是因為心虛。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余陸川的聲音在顫兒抖,缺少理智的大腦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質問讓絮絮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要縮起身子。
但是,當她看到余陸川時而清醒時而迷茫的眼神時,就知道余陸川只是強弩之末,只要自己加把勁,他就沒有心思再追究下去。
所以,絮絮咬了咬牙,像小鹿一樣無措地說:「陸川你說什麼呢?我不知道,這樣好冷,你抱抱我吧。」
說著,她又投入到余陸川的懷裡。
余陸川的身體里,好像有兩股力量在廝殺,它們互相牽扯,讓他的身體都快爆炸了。
他赤紅著眼睛站起身,死死捏著絮絮的手腕,毫不憐惜地將絮絮推到了房門外。
這番變故讓絮絮傻了眼,片刻之後,她用兒力拍著門板,喊道:「陸川你開門,你為什麼把我推出來?為什麼啊?」
此時的余陸川,已經聽不到她的控訴,因為他已經走到浴兒室里,用冷水沖著身體,冰冷的水讓他直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