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章: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景司寒答應得很痛快,但也只是動動嘴皮子,行動上,沒有任何改變。
他不改,沐晴天就伸出手戳上他的臉頰,命令道:「快點把你臉上的笑收起來!」
「笑一笑也不行?你可真霸道。」
他這是笑嗎?分明就是在春心蕩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在沐晴天沉默的注視下,景司寒訕訕收起笑容,並向後靠在沙發背,同她閑聊起來:「今天外面這麼冷,怎麼跑公司來了?」
「給浩浩開完家長會,就來你這看看。」
「對啊,今天是開家長會的日子,我都忙忘了,還好你記著。」
沐晴天放下奶茶,吐槽道:「當然是我記著,你啊,只記著帶浩浩去研究那款新的手游。」
聊起浩浩,景司寒的眼中帶著驕傲的神色,說:「咱們兒子很有天賦,他現在做的有模有樣,比我預想中要好。」
「是,一一也誇他來著。」
聽到楚一一的名字,景司寒愣了片刻,問著:「見到楚一一了?」
「嗯。」
「她狀態怎麼樣?」
「挺好的,面色紅潤,體態豐盈,還有說有笑,就是……不肯讓我提起余陸川。」
景司寒搖搖頭,感慨道:「這兩個傢伙啊。」
既然聊起了余陸川,沐晴天便對景司寒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要去看看余陸川。」
景司寒知道沐晴天想幹嘛,但是他並不支持,說道:「看了也沒用,他現在把自己封閉起來了,對所有人的安慰視而不見。白芊芊上次不是還找你抱怨過的嗎?你去,只能惹一肚子的氣。」
白芊芊的確找沐請抱怨過,隔著電話,沐晴天都能感覺到白芊芊的憤怒和不滿。
但沐晴天當時就注意到一個細節,她聽白芊芊說,余陸川不想見楚一一,更不想別人提起她。
他對楚一一的態度轉變太快,而發生這種變化的原因,肯定是因為絮絮的死。
若說余陸川將絮絮的死因推到楚一一的身上,繼而遷怒於她,又不太可能,因為是絮絮主動招惹了楚一一,才會發生後面的悲劇。
說起來,楚一一才是無辜,莫名其妙捲入其中,還差點喪命。
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又如何解釋余陸川的變化呢?會不會,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晴天,晴天?」
沐晴天正在想余陸川會有什麼苦衷,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懵懵地抬起頭,問景司寒:「怎麼了?」
景司寒也想問問怎麼了,他們二人聊得好好的,沐晴天就開始發獃,喊了兩聲才讓她回過神。
輕嘆了聲,景司寒有些無奈地說:「在想什麼呢?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我。」
「在想些事情。」
「想余陸川和楚一一吧。」景司寒無奈的道:「行吧,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陸川,免得你在這裡胡思亂想。」
沐晴天本想哄一哄景司寒,讓他同意自己去找余陸川。
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提起這茬,這讓沐晴天立刻露出燦爛的笑,並說:「司寒你真好。」
「那麼久了,你才發現啊。」
「早就發現了,所以才像寶貝一樣好好藏著呢。」
「我怎麼沒覺得你寶貝我啊。」
「當然有,一會兒買烤紅薯給你吃。」
烤紅薯?
這個回答讓景司寒蹙起眉,很介意地問:「一個烤紅薯就打發我了?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值錢嗎?」
「烤紅薯怎麼了,暖手還好吃,最重要的是,它能甜到心裡,就像我一樣。」說著,沐晴天捧著自己的臉,在景司寒的面前晃啊晃的。
沐晴天在假扮一塊紅薯,而這樣的她讓景司寒樂不可支。
自己的老婆可真是塊寶啊。
喝過奶茶,景司寒便帶著沐晴天出發。
但是站在余陸川家門口,兩個人敲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沐晴天覺得情況不對勁兒,喃喃著:「就算睡著了,也應該被吵醒了,余陸川該不會暈了吧?」
景司寒也有這樣的預感,他附身拿起一塊石頭,在手上掂了掂。
眉頭不安地挑了下,沐晴天問:「你要幹嘛?」
「沒人開門,就自給自足嘍。」話音落下,景司寒便用石頭猛砸玻璃窗。
還好余陸川的家在一樓,想做點什麼也比較便利。
可也正是因為在一樓,景司寒的動作很快就引起別人的注意,有人停在旁邊,也有人從窗戶里探出頭,對著景司寒和沐晴天指指點點的。
這窗戶還挺結實的。
景司寒在努力打砸,因為專心,而忽略了旁人的打量。
但是沐晴天就沒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了,她感覺很窘迫,大冷天里,臉頰都羞紅了。
「你們幹嘛啊,再這樣就報警了!」有一位很有正義感的老大爺發了話,在警告著景司寒夫婦。
景司寒根本不理會人家的警告,沐晴天倒是很擔心,忙解釋道:「別誤會,我朋友住這裡,敲門也沒反應,擔心他會出事。」
「這裡面住了人?我感覺這家都好久沒有進出過人了。」
好幾天?
白芊芊最近一直沒來,誰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難道……
沐晴天心裡「咯噔」了一下,恨不能現在就衝進去,一看究竟。
「嘩啦……」景司寒終於成功砸碎了玻璃,用袖口劃了划碎玻璃碴,就準備跳進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你們在幹嘛?」熟悉又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讓沐晴天夫婦都愣了下,忙回身看過去,楚一一看到鬍子拉碴的余陸川,皺眉站在那。
多日未見,余陸川變得很憔悴,但他沒有暈倒,也沒有發生什麼不測,甚至還能好好地站在那,眼睛里醞釀著火氣。
生氣也是正常的,畢竟沒幾個人能能心平氣和地看著別人砸自己家玻璃。
沐晴天意識到自己搞了烏龍,再次窘迫起來,還有些不知錯地說:「你……怎麼在外面啊?」
「買酒。」余陸川語氣陰沉地說出兩個字。
然後,面色不善地盯著景司寒,在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