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做了一件蠢事
隨後,她又很體貼地說:「老師,既然您有朋友在,那我們的事,明天再說吧。」
「也好。」
「不好。」沐晴天突然發聲,她推開要阻攔自己的景司寒,提高了嗓門,說:「我這個人,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一一是我的朋友,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騙她!」
女孩眨了眨眼,問余陸川:「老師,這算騙嗎?」
余陸川考慮了下,搖頭說:「不算,最多就是隱瞞。」
這個回復讓旁邊的沐晴天冷笑出聲。
認識那麼久,沐晴天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傢伙如此擅長玩文字遊戲,而且他騙的,還是個什麼都不太懂的年輕女孩。
沐晴天突然覺得那女孩也挺慘的,便給其一句忠告:「你還年輕,千萬別走錯路。」
「走錯路?」
「不懂是嗎?那我再說得清楚一點,你,不能和余陸川有接觸。」
女孩有點急了,忙說:「可是老師都給我錢了,我總不能反悔啊。」
還、還給錢了?
沐晴天的三觀在崩塌,而景司寒覺得不太對勁。
剛剛的一切,的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但是給錢包兒養,那就太誇張了,余陸川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景司寒復又仔細看著女孩,聲音低沉地問:「你們在這裡,究竟聊什麼呢?」
女孩記得老師剛剛說過,這是秘密,不能告訴這兩個人。
但是,景司寒的氣壓太低,他說的話就像是命令。
女孩扛不住那樣的壓力,張口便和盤托出了:「我們在研究戒指,我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老師想訂一顆原石,親自打磨,再配上自己設計的指托,送給師母。」
說著,女孩還將一份圖紙展開,裡面是畫了一半的戒指。
圖紙上的鑽戒,有一顆漂亮又閃耀的主鑽,周圍鑲著紅色瑪瑙,好像為主鑽戴上花環。
如果是從欣賞的角度看,這枚戒指十分漂亮。
但是,這話從女孩的口中講出來,沐晴天只覺得反轉太厲害,腦筋一時沒轉過來。
而景司寒明白過來了,這兩個人偷偷摸摸見面,原來是為了搞個驚喜。
還好自己問個清楚,不然這驚喜就變成驚嚇了。
因為說出了真相,女孩覺得很對不起余陸川,在低頭向他道歉。
余陸川則笑著擺擺手,示意女孩不要放在心上。
以沐晴天和景司寒的性格,一旦有什麼事吸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套出答案。
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有件事,余陸川還是要叮囑一下的,說著:「戒指的事不要和別人說,我想給一一驚喜。」
「沒問題。」景司寒回答的乾脆。
但是,沐晴天還是沒什麼反應,緊緊盯著那張圖紙,眼珠都沒錯開過。
見她這樣,余陸川不由問著:「她這是怎麼了?」
「當然是被這枚戒指驚艷到了,老婆,你說是不是啊?」景司寒碰了碰沐晴天的手臂,成功喚回她的神志。
沐晴天剛剛在發獃,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有些懵懂地看著景司寒,問:「什麼?」
「你覺得這戒指設計得非常漂亮,是不是?」景司寒這話的暗示性很強,沐晴天很順利地點點頭,也成功打消了余陸川的疑慮。
這戒指是余陸川自己設計的,所以他不確定楚一一是否會喜歡,便向沐晴天諮詢著意見:「你覺得,一一會喜歡嗎?」
「當然。」沐晴天毫不遲疑的回答,而她之所以如此乾脆,有一部分原因,是這戒指真的很好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責。
視線落在那個女孩身上,沐晴天的心頭浮上愧疚,覺得自己那些糟糕的想法玷污了一個可愛的女孩。
因為愧疚,沐晴天笑著對女孩說:「能讓余陸川選中的,品質肯定不錯,改天我也定做一枚戒指。」
女孩很開心的樣子,問:「真的嗎?那您需要去店裡看,還是由我們親自介紹?」
「還是去店裡吧,你畢竟還是個學生,需要以學業為重,不要跑來跑去的。」
「也好,景夫人您真善良。」女孩發自肺腑地讚歎著。
而沐晴天只覺得臉紅。
感覺老婆不太自在,景司寒便對那女孩說:「這裡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如果以後有需要,會聯絡你的。」
「好。」
面對景司寒,女孩總是規規矩矩,並且下意識地服從命令,人家讓她走,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餐廳。
景司寒叫來了服務生,若無事地點餐,他知道沐晴天現在也沒心情點東西,便將她一份也選了出來。
沐晴天的確沒什麼心情,此刻的她,只覺得尷尬。
她抬手不自在地撫兒弄下頭髮,笑了下,說:「你這學生,還挺有生意頭腦的。」
「我也是偶然知道她家做珠寶生意,而且熟客還可以自己進行設計和手工製作。」
景司寒將菜單交還給服務生,笑著打趣:「那你這算不算是走後門了?」
余陸川難得露出靦腆的笑,點頭說:「算是吧。」
「那你怎麼想起要送一一戒指了?」對這個問題,沐晴天也覺得好奇,不由自主地伸長脖子,等著答案。
在兩人的注視下,余陸川深呼吸了下,說:「因為,我想向她求婚。」
求婚?這是喜事啊,難怪不能讓楚一一知道呢。
想到朋友好事將近,沐晴天的臉上露出笑意,心中也是由衷替這兩人感到高興。
不過,景司寒從這件事之中發現點小細節,問道:「你做這個決定,是因為小星?」
「嗯,他的話,讓我茅塞頓開。」
還真是因為那孩子啊。
景司寒手指托腮,興緻頗濃地問:「能不能讓我也茅塞頓開一下?」
「不行,這是家事。」余陸川態度很堅決,他見景司寒不死心,又補充道:「不論你們怎樣打聽,我都不會說的。」
「好了好了,不問就不問,看你緊張的樣子。」景司寒嘴上這樣說著,但他心裡,早就開始琢磨起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