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不想惹惱師父
梔子點頭,回道:「知道,在做理療的時候,我對他提起過。」
「那他的建議是?」
「他很支持我,而他的支持,讓我做出最後的決定。」
輕輕瞥了眼那邊不動聲色的賀子安,何燦燦笑了下,而後對梔子感慨道:「看來,你很在意他的建議啊。」
何燦燦這是在挖坑,不過梔子沒發現,她神色坦蕩地說:「余陸川很了解我的身體情況,如果遇到什麼拿不準的事,問他,他肯定能解決。」
聊起余陸川的時候,梔子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以前的瘋狂和執念,都已經變成了煙,消散不見了。
但就算這樣,賀子安還是很計較,哼道:「不要把他放在太高的位置上,他不配。」
何燦燦語氣誇張地說:「為什麼這樣說啊,余陸川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他人品不好。」
「師父,咱嫉妒可以,但不能睜眼說瞎話啊。」
「我嫉妒他?」
賀子安的聲音和表情,都變得很危險。
但因為突然來了通電話,賀子安不得不去處理,這才暫時放過了何燦燦。
何燦燦小手拍著胸口,感慨道:「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強到可怕。」
對此,梔子未置可否,只是嘴角,有一點若有若無的笑。
見她的表情這麼平靜,何燦燦雙手撐著下顎,喃喃道:「這此見面,我還以為你會不理我呢。」
梔子不解,但隨即,便想到她上次的戲謔。
其實那次,梔子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不喜歡何燦燦口無遮攔罷了。
現在事情過去那麼久,梔子早就將其忘到腦後,更不會和她計較。
發現何燦燦還在盯著自己,梔子抬眸與其對視,語氣平靜地說:「我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嗯,梔子最善良了,是我大嘴巴,總是惹你生氣,不過還好有師父在旁邊安慰,幫你調節心情。」
沒想何燦燦將話題繞到了賀子安身上,梔子皺眉,說:「這和他有什麼關係,明明是我自己不介意。」
「哦。」
「是真的不介意。」
「我也沒說是假的啊。」
何燦燦雖然這樣說,但她含笑的眼神泄露了她的渾不在意。
梔子抿起唇,而她的這個表情,代表她不開心了。
賀子安隨時都可能回來,何燦燦剛剛挑釁了他,如果再惹惱他的心上人,那賀子安是會新仇舊怨一起算的,何燦燦可就慘了。
為了不被師父收拾,何燦燦火急火燎地說:「我是真的相信你說的話了,如果你不信,我哭一個給你看啊。」
「為什麼要哭?」
「急哭了唄。」
這話成功逗笑了梔子,眼睛也彎了起來。
見她這樣,何燦燦忙說:「笑了,就說明你不生氣了哦。」
「你又怎麼欺負梔子了?」
賀子安剛好走過來,便聽到何燦燦大嗓門的一句話,立刻擰起眉頭。
何燦燦也是夠倒霉的,好不容易哄好了梔子,結果還被師父發現了。
她扭過頭,苦哈哈地說:「冤枉啊師父,我沒欺負梔子。」
「是啊,她沒有欺負我,我們只是在閑聊。」
梔子開口,替何燦燦說了句公道話,這讓何燦燦內心十分感動。
因為有梔子幫忙,在面對賀子安的時候,何燦燦的底氣也足了起來,昂著下顎,說:「師父你看吧,我沒說謊。」
賀子安並沒有因為梔子的袒護,就完全放鬆了表情,因為他知道梔子心善,不願意看到何燦燦因為她而被訓斥。
抬步走到梔子的身邊,賀子安先是瞪了眼何燦燦,而後對梔子說:「何燦燦大咧咧的,說話又總是不過腦子,就算她亂說什麼,也是有口無心,你別介意。」
嘖,師父這些話,怎麼那麼不中聽呢?
何燦燦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便語氣弱弱地抗議道:「師父您怎麼這樣啊,我明明很聰明。」
「安靜一會兒。」
賀子安警告著何燦燦,後者又委屈又無助,可憐巴巴的。
梔子看不下去了,對賀子安皺起眉,說:「你別對燦燦這麼凶,她又沒做錯什麼。」
見梔子再次維護了自己,何燦燦感動得無以復加,對其說道:「還是師娘善解人意呢。」
這一句話,直接讓梔子臉都羞紅了,眉毛也擰了起來,嗔怪道:「又胡說!」
「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啊,那我換一個。」何燦燦故意思考了會兒,然後拍板說道:「准師娘!這個好,比較嚴謹。」
因為何燦燦的嚴謹,梔子直接站起身,垂著頭,說:「我回房間了。」
「啊,那一會兒還出來聊天嗎?」
「不了,我累了。」
不能與梔子繼續聊下去,何燦燦有點失落。
賀子安知道梔子在害羞,便告誡著何燦燦:「梔子面子薄,以後不要這樣說了。」
因為賀子安的話,何燦燦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並狹促地問:「師父你說實話,當我喊師娘的時候,你心裡,有沒有點小竊喜?」
賀子安才不會告訴何燦燦答案呢,他望向梔子的房門,意味深長地說:「和一個稱呼比起來,我更希望梔子是真的開心。」
「但有時候,是要主動一點的,不然別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們兩個還在玩朦朧藝術。」
何燦燦要給師父舉例說明,但賀子安卻制止了她,還說:「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
被截斷了話,何燦燦有點悻悻的。
罷了,既然師父不需要她這個軍師,那還是不要在這裡礙眼了。
何燦燦準備走,不過想到之前對梔子的觀察,何燦燦回過身,對賀子安說:「梔子對師父,並非完全無意,師父不必患得患失的。」
「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觀察,師父你也好好觀察一下。」
何燦燦覺得師父不喜歡自己多嘴,所以點到為止,沒有多說。
可實際上,賀子安這次倒是希望何燦燦能多說一點。
結果,這丫頭該說的時候反而不說了,賀子安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只能幽怨地看著她大咧咧地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