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8章:再給我點時間
何燦燦不想推薦,她只想知道一件事:「那你還回來嗎?」
柳安雅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而是說:「再回來,可能就要帶著寶寶了。」
這回答,讓何燦燦嘆了一聲,心中十分失落。
見她這樣,柳安雅安慰道:「別這樣啦,我是去度假的,能出去玩,難道不是很開心的事嗎?」
「你是開心了,但……」何燦燦前傾身體,皺眉問道:「不能再等一下嗎?我差一點,就可以還你清白了。」
「我已經不介意了,你也別浪費時間,有這功夫,和洛聽風去約會多好啊。」
對柳安雅來說,真相什麼的,並不重要,有時間的話,應該多多享受人生。
何燦燦做不到她這樣豁達,安靜片刻之後,問道:「你要什麼時候走?」
「這個月末吧,等我將手上的工作都交接好,就會離開。」
何燦燦拍著手掌,做了決定:「那行,我就在你離開之前,給你一個真相!」
「燦燦……」
「別說了,這結果,就當做是給你踐行的禮物吧。」
何燦燦說完,便匆匆離開。
她沒有回隔壁的洛聽風那裡,而是再次走出公寓樓,估計是又去找線索了。
何燦燦本以為,她找到這麼重要的證據,終於可以休息一下,結果沒想到,進度條一下就被拉到了大結局,她必須抓緊時間,才能不給自己和柳安雅留下遺憾。
那邊的何燦燦走得頭也不回,這邊的柳安雅,沉沉嘆氣。
柳母聽到這二人的對話,不由感慨道:「這孩子,還真是個熱心腸啊。」
「是啊,我的朋友們都是如此,所以,我才捨不得離開。」
聽了柳安雅的話,柳母說:「既然捨不得,那就……」
「我都已經說了,會離開這裡的,那就一定會離開的。」
柳安雅沒等母親的話說完,便打斷了她,並仰頭對母親,露出甜甜的笑。
這次離開A市,並不是柳母提出來的,而是柳安雅主動要求,在得知女兒這個決定的時候,柳母也是很震驚的,她甚至給女兒冷靜的時間,要她考慮好,是不是真的要離開。
柳安雅根本不需要考慮,她已經想好了,想要與盛子琛徹底劃清界限,就必須去一個看不到他的地方。
那天在餐廳里,柳安雅表現得正義凜然,但實際上,只有柳安雅自己知道,她的動搖和彷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離開。
柳母看著柳安雅的小臉,輕輕嘆了聲,而後轉身回了房間。
身邊沒有其他人在,柳安雅臉上故作輕鬆的笑容,終於可以暫時放下了。
她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輕輕垂下眸子,好希望真實的自己,能如同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洒脫。
從柳安雅這裡離開之後,何燦燦便去了賀子安家,借用他的一些設備,開始做數據修復。
因為事情過去太久,很多資料又被處理掉,何燦燦想要找出幕後操控者,很有難度。
但即便如此,何燦燦也沒想過放棄,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將那個人揪出來。
何燦燦很自信,但是她的身體,卻有崩潰的徵兆。
見何燦燦佝僂著腰,坐在電腦前,眼神也慢慢變得萎靡起來,梔子勸道:「燦燦,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何燦燦晃了晃頭,以便讓自己清醒,而後說:「不行,時間緊迫,我不能休息。」
「可你會把自己累壞的。」
「我沒那麼脆弱,等事情忙完了,睡個三天三夜就好了。」
何燦燦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梔子無奈地看向賀子安,希望他能做點什麼。
可賀子安卻對她搖搖頭,示意梔子不要管,讓何燦燦自己忙就好。
這讓梔子撅起紅唇,揪著賀子安的袖子就走。
待二人站在陽台,梔子面帶不滿地質問道:「燦燦究竟是不是你徒弟啊,你就看著她這麼辛苦?」
賀子安對此也很無奈,說:「我不是沒勸過,但是有用嗎?」
「沒用就不管了?那丫頭真的會被累壞的!」
「如果實在撐不住,她會自己睡一會兒的。」
梔子可沒那麼樂觀,蹙眉問道:「一定要讓事情變成這樣,你才管?我們能不能未雨綢繆一下?」
「那依你之見,怎麼未雨綢繆啊?」
「就,打暈燦燦?」
梔子的答案,讓賀子安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抬手拍了拍梔子的頭。
他這充滿愛的動作,並沒有讓梔子開心,相反,她拍掉賀子安的手,忿忿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因為你確實好笑嘛。」
梔子瞪圓美眸,說:「我知道我的辦法是粗暴了一點,但是可以讓燦燦保證休息啊?你這個樣子,真的隨時都會……」
梔子扭頭的功夫,就發現何燦燦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是吧,這麼快就睡過去了?
梔子驚到了,隨後便走過去,要叫醒何燦燦。
賀子安制止了她,並說:「既然睡了,就讓燦燦多睡一會兒吧。」
說完,賀子安將桌子上的電腦拿走,坐在另一邊,開始鼓弄起來。
梔子一臉不解,問:「你要幹嘛?」
「幫幫她啊,如果再不出手,這丫頭可能會將自己累死。」
「你有辦法?」
「嗯。」
梔子覺得很不可思議,不解地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早點出手呢?」
賀子安的手指一邊靈動地敲動鍵盤,一邊說:「我現在是做正經生意的,有些辦法,能不用就不要用。」
所以就是說……
梔子想明白了什麼,隨即抓住賀子安的手,不安地說:「你、你該不會是在做違法的事吧?子安,這可不行!」
看了看梔子與自己交握的手,又看了看梔子擔憂的臉,賀子安語調溫柔地說:「如果沒把握,我是不會做的,放心吧。」
說是這樣說,可梔子還是很不安,輕蹙著眉頭,眼眸轉來轉去。
「你是在擔心我嗎?」
「是啊。」梔子張口就說,在意識到自己這話意味著什麼,又忙否定道:「就是,像朋友那種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