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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逃避

  景亦宸有些困惑,難道木啟國的死士都有這種標誌

  ,而且當時的他很清楚,那些人非但要殺他,而且也要置明徹於死地,難道和明徹有仇?又或者根本不是木啟的人。


  “夜玄上次沒看好木臨,讓他溜了,後來他發現了那個帶銀色麵具的人,並和他交了手,但是那人武功很高,夜玄說,那個人的手腕處也有個白色的荷花。”錦子銘繼續說道。


  “把標誌刻在手腕處,不是太明顯了嗎?”景亦宸慢慢的說道,這種標誌究竟代表了什麽。


  “屬下不知。”


  景亦宸拿起筆畫了一個荷花的模樣,而此時的錦子銘也退了出去,他可得去看看襲若,雖然門主沒有怪罪,那個丫頭準不會放過自己,說不準又是狠敲一筆。


  “一萬兩?”錦子銘的嘴巴張的老大,看著襲若伸出的一根手指頭。


  “對,一萬兩,我的小命都差點丟了,一萬兩,便宜你了吧!”襲若一副好笑的樣子。


  錦子銘坐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做王妃好好的,要那麽多銀子幹嘛?”說完慢慢喝著茶。


  “你給我便是了,大不了算我借你的,以後還你便是。”襲若想著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沒有人再注意這個景王妃了,也許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


  “算了,誰讓你相公在我之上呢,都怪那個老頭子,我說不加入夜門的吧,他非不幹,害的現在的我受製於人。”錦子銘抱怨道。


  “你敢在景亦宸麵前說嗎?”襲若笑著問道。


  錦子銘怒瞪著襲若,這個丫頭怎麽開始變得這麽刁鑽。


  “表哥,有件事我一直不理解,你的武功似乎很好,輕功也不差吧,那麽以前你是故意輸給我了?”


  “那倒沒有,聽你外公說,你似乎從小便喜歡輕功,身子又輕,所以請了師傅教你,所以你的輕功很好,雖然我追不上你,但是至少你相公和夜玄絕對追的上你。”


  說道夜玄,錦子銘立刻站起身就向外走去,他的找那個家夥談談,上次清玉樓的那間隱室,定是他故意透漏給明徹的,好讓木臨上當,但是招呼也不打,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個家夥打不過就溜。這次不能讓他跑了。


  “表哥,一萬兩?”襲若忙喊道。


  “明天給你。”說完,錦子銘賊兮兮的扭頭看著襲若“你不會和相公不合要銀子離家出走吧,提前告訴你,夜門的門使遍布天下,你悠著點。”


  襲若看著錦子銘的影子消失不見,才慢慢的說:“這次你倒是猜對了,隻是景亦宸說過會放了我的。”


  隻是自己該去哪裏的,初來到崢定,隻不過是為了母親的遺願,後來又是糊裏糊塗嫁給了景亦宸,她已經原諒了明忠朝,她本就沒有資格去怪罪,隻是現在這裏並不適合自己,也許再呆下去反倒是連累了景亦宸,靜養的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自己畢竟不是他名副其實的王妃,卻占了他王妃的位置,她總要離開的,隻是為什麽想到再也見不到那張冷冰冰的臉,心裏的某個地方開始生澀起來。


  “小姐。”晚飯的時候冰兒似乎醞釀了很久才叫道。


  襲若邊吃邊看著小丫頭,喝了一口銀耳粥,慢慢說道:“冰兒,你坐下和我一起吃吧,不要杵在那。”


  “小姐,我在那邊已經吃過了,我見景王爺在廊邊喝酒,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喝酒呢,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冰兒吞吞吐吐道。


  襲若看著小丫頭的樣子,說:“我怎麽會惹他生氣,我自從生病都沒見過他,就是想氣也找不到人啊!”


  “我也覺得奇怪,王爺每天都問我你的氣色和傷勢,他怎麽自己不來?”


  襲若看著陷入沉思的小丫頭:“冰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不用想那麽多,開心做你的事就好。”說完輕撫小丫頭額頭。“小姐,你是不是還忘不了葉寒少爺,冰兒知道他現在是二皇子,可是你……”


  “冰兒,再也沒有什麽葉寒少爺,那個二皇子也是和我們沒有關係的人,知道嗎?”襲若知道冰兒是關心自己。


  襲若已經吃完,站起身,走到鏡前,拿起桌上的一支玉釵仔細觀看,冰兒卻在後麵說道:“小姐,可是沒有哪個夫君願意聽到自己的夫人在昏迷時叫別人的名字啊。小姐可是一直喊著“寒哥哥”,連我都聽到了。”


  說完這句,隻聽“嘭”的一聲,襲若手中的玉釵掉落在地,景亦宸,他聽到了,聽到了自己在夢中喊崢寒嗎?

  “小姐,你沒事吧。”冰兒忙撿起地上已成兩截的玉釵。


  襲若回過身來,故作鎮定,接過玉釵,說道:“倒真是可惜了。”眼睛卻瞟向了外麵。那個景亦宸,他沒事吧!

  好不容易打發了那麽多問題的冰兒,自己便向廊亭走去,她忽然知道了為何景亦宸這麽多天不見人影,知道了為何自己會第一眼看到的是崢寒,她明明記得是景亦宸抱著受傷的她回王府的,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她想著想著便加快了腳步。在走至廊亭十幾步遠的時候,她看到了景亦宸的背影,襲若卻突然停住了,微風吹著她額前少許的發絲,她輕輕的笑了,在心裏默默的想著:“明襲若,你是怎麽了,景亦宸是否誤會那又有什麽關係,我們之間除了這種假裝的關係外,似乎什麽也沒有。”襲若遠遠看著景亦宸的身影,突然想到,他該是怎樣的人,把她留在身邊卻並未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情,明明用心關係她,卻總是冷冰冰的把那份關心冰凍,自己是怎麽了,從什麽開始在意起了他的一舉一動,這一切開始變得混亂,原來襲若都刻意回避的事情全部一股腦湧了出來,她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是,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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