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敞開心扉,母女冰釋
雲竹閣——
“小姐,夫人來了,您是見還是不見呢?”墨染一臉茫然的看著許嫣然,自從四年前那件事情以後,許嫣然就搬去了清遠侯府,也是剛滿十二歲的時候才回的侯府,回到侯府以後對許寧楓和納蘭雲都是十分疏離冷淡,剛開始,這許寧楓和納蘭雲還會想方設法的接近許嫣然,畢竟他們對許嫣然是存了很大的愧疚之心的,可是久而久之,他們就被許嫣然這冷漠的態度給傷到了,再沒踏進過許嫣然的雲竹閣,甚至於這個嫡次女過得是什麽淒慘日子她們都一概不知……
依著許嫣然的性子,隻怕還是會不屑一顧的說句不見,可是無論再怎麽樣,許嫣然都是許寧楓和納蘭雲的女兒,墨染作為許嫣然的貼身丫鬟,自然是不希望許嫣然和許寧楓納蘭雲之間的關係鬧的太僵,畢竟這許嫣然現在也是皇上親封的明玉郡主,一言一行都要顧忌,若是對生身父母如此冷淡,隻怕到時候有會被人在背後編排吧。
更何況,若是許嫣然和納蘭雲許寧楓之間的關係依然如以前那般冷到冰點,豈不是便宜了一些外人,雖然說那個賤人已經被趕出侯府了,可是綠墨還是記得許傾城之前打的什麽歪主意,一想到許傾城,綠墨便滿心的不悅,恨不得立馬撕了許傾城,隻不過如今壓根就不需要她動手,再過幾天許傾城就會被皇上處死,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不過墨染也並未想到許傾城根本就不會死這件事。
“娘親來了?快請娘親進來,順便以最快的速度備好茶水和點心,娘親這可是很久沒來我這雲竹閣了,可一定不能怠慢才是。”
聽到墨染說納蘭雲來了,許傾城立馬有些激動的坐不住,這些天,她也是想通了很多事情的,從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吧,老是怪罪在心上也是不好,傷人傷身傷自已,冤冤相報何時了,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呢。
更何況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許寧楓和納蘭雲,她自己也有責任,不過主要的還是許傾城那個賤人太會耍心機太會挑撥離間了,若不是那個許傾城那般工於心計工於算計,她哪裏會和許寧楓納蘭雲置氣那麽久。
再者說,骨肉親情血濃於水,她和納蘭雲許寧楓之間關係再怎麽冷淡,了到底也是至親,這一點是許傾城絕對取代不了的,既然許傾城取代不了,那她何必便宜了許傾城。
這樣想著,許嫣然心中的心結也就解開了,可是她到底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畢竟以她得性子,主動道歉這種事她是絕對做不出來她也絕對開不了道歉的那個口,這是性格使然,生性孤傲從來都不懂的什麽叫做道歉。
可是如今納蘭雲既然主動出現在了她的雲竹閣,這可是令她十分意外的,畢竟連她自己都已經忘了她和納蘭雲有多久沒有較好的說過話了,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沒有了吧。
“是是是小姐,奴婢立馬讓人去準備,奴婢去為小姐引路,小姐你終於想通了,奴婢真的太高興了。”
墨染幾乎是激動的流出眼淚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二小姐會有一天開口叫夫人娘親,要知道,小姐以前都是以父親母親這樣生冷的詞叫著侯爺和夫人,小姐從來就不願意叫侯爺和夫人一聲爹爹娘親,她說過,那樣親密的稱呼,她們不配,如今小姐卻如此親密的喚夫人一句娘親,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事,這是不是也代表小姐如今肯放下心裏的心結,開始和侯爺以及夫人坦誠相待了呢?
許嫣然淡淡一笑,並不開口說話,其實她能想通這些,還得多虧了她姐姐許瑩蘇的提點若不是許瑩蘇,她也許永遠都化不開心中的心結,她天生孤傲的慣了,也從來都不會懂得換位思考,更加不會站在許寧楓納蘭雲的立場上替許寧楓納蘭雲去考慮什麽了,她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卻不會去考慮那看到的聽到的又是不是真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一個誤會就可以讓她搬出榮威侯府四年,若不是她的師傅同她講她十二歲的時候必須回府,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榮威侯府半步,更別提再見許寧楓納蘭雲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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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說了,這邊請。”紫玉領著納蘭雲,往許嫣然此刻在的地方走,許嫣然沒有立即拒絕說不見納蘭雲,是紫玉沒有想到的,紫玉一開始還頗為擔心,她怕這個二小姐立馬就拒絕了讓夫人進去看她,以前侯爺和夫人來的時候,小姐可都是閉門不見的,今兒個小姐能讓夫人進來,對於紫玉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何嚐是紫玉感到意外,就連納蘭雲自己也是感到意外的,雖說那天許嫣然是開口叫了許寧楓一聲爹爹,叫了她一聲娘親,可是她也知道,許嫣然再叫她這一句娘親叫許寧楓那一聲爹爹的時候是有多麽不情願,以往每一次她來雲竹閣,都會吃到閉門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來了,因為她隔著雲竹閣,都能想到許嫣然的那張臉,是怎樣的冷若冰霜。
不過許嫣然能讓她進去,這已經是讓她很高興的了,她堅信,總有一天,她和許嫣然之間能重修母女關係,總有一天,兩人會冰釋前嫌。
納蘭雲走的很快,沒走多遠就來到了雲竹閣正廳,當她看到裏麵那個對她笑靨如花的許嫣然時,她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她好久都沒有見到過她的嫣兒對她笑了,是有多久沒有對她笑了呢?納蘭雲算了算,是已有四年了。
自從那件事以後,許嫣然就搬去了清遠侯府,即便她去清遠侯府看許嫣然,兄長也是告訴她許嫣然在和獨孤老人以及獨孤老人的大弟子三個人練劍,世人皆知獨孤老人的性子,他做事的時候絕對不許有外人打擾,但納蘭雲一直覺得,那隻不過是許嫣然不見她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