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秘密暴露
“回想我咒語一結束，立即有一明亮光點，從極其遙遠的地方，粉碎什麽後強勢降臨。
緊接著從南方，又有一白色人影，飛速閃來會合。好像兩個最後，匯成一個整體……”
從觀音降臨時動靜過大，與其身份實力不相符想起，雷滾腦筋開始急速轉動。難得在性命交關危急時刻，他還有心思展開豐富聯想。
“難道……難道我剛念出的咒語，竟莫名其妙穿透三界，還神奇越過無邊苦海，直達那永恒光明彼岸，最後把佛觀音都招來？
這麽說起來，觀音降臨時，造成動靜過大，就很好理解了。
她的情況明顯特殊，並不是因為修為不夠，才導致氣息控製不住。
畢竟一位佛主級人物，要突破苦海瞬間降臨，動靜如果不大反說不過去。
但為什麽偏偏是我，世上念咒語的人多了，為什麽別人念都沒事，我要不要這麽倒黴？
啊！啊！啊……
單來個南海觀音，我已經束手就擒，鹹魚般任其斬割。
我又不是絕世大魔頭，有必要連正法明如來，也加一起強勢降臨麽？”
直接被自己的結論嚇到，然後雷滾像被閃電劈中，不敢相信才念一句咒語，居然會惹下這麽大的禍。
不甘，懊惱，震驚，悲憤……想明白前因後果，他差點情緒失控，恐懼早被擠一邊。
“你是觀世音菩薩，還是正法明如來？”結果熱血莫名上頭，雷滾幾乎脫口而出，瞬間完全忘記害怕，大聲質問那位菩薩。
這個問題很重要，關係雷滾的性命，也關係黑熊性命，難怪他氣勢很猛！
如果菩薩回答，祂是正法明如來，證實雷滾的猜測，那今天可能還有救。
顯然正法明如來，不會為一個小人物，從彼岸專門降臨，根本沒必要不是？
而且雷滾迷之自信，認為覺行圓滿的如來，不會為了他開殺戒的。
再說是他念咒語，才引得如來降臨，兩者已產生因果。如來更不該一降臨，即反手一掌拍死他，傳出去名聲可不好聽。
至於來者隻是菩薩，那他和黑熊就危險了，西遊菩薩可不守殺戒，斬妖除魔反倒是行善。
菩薩出手無情，強勢殺死妖怪，在西遊過程中，不算什麽新鮮事……
“我即是南海觀音，也是正法明如來。”麵對雷滾不敬質問，觀音好像並不在意，隻是眼裏神光一閃，聲音柔柔地回答道。
答案出乎雷滾意料，卻偏偏又符合實際，證實他的猜測沒錯。
可惜猜對了也沒獎勵，隻能讓他稍稍心安，因現在如來還是菩薩，誰主導思想他還不確定。
無量劫前成佛，那正法明如來，可能早不管事，一切讓觀音自主……
答完菩薩妙目一轉，似乎看透雷滾心思，不等他回應繼續說：“你的猜測沒錯，正是心生感應，有人誦讀無上咒，我才專門降臨的。
接引世人脫離苦海，本是我發下的宏願，聽到有人急切呼我，我當然得過來看看……
不過我這一趟，還真沒有白來，收獲出人意料。
你的經曆很有意思，一些想法更有意思，沒來前我還不知道，關於西遊居然如此……”
“啊！你……你怎麽知道……你偷看我的記憶！
身為觀音菩薩，你怎麽能這樣，不經過我允許，偷看我的記憶？”雷滾先還很安靜，靜聽觀音講因果。
但聽到最後一句，他突然暴跳起來，不管不顧地，當麵質疑觀音過份。
要知道他的記憶，不但有前世種種，不肯示人的秘密，屬於個人的隱私。
更重要是他記憶裏，還有西遊具體過程，這些如全被觀音知曉，那事態發展簡直……
簡直不敢想象！
想到自己記憶被讀取，觀音知道西遊劇情後，將產生的極可怕後果，也難怪雷滾會暴跳失控。
“不！我沒動心偷看，是你自己主動，傳輸給我看的。”
“什麽？這不可能，你騙……不對，難道剛才……”
“嗯。”
“……”
不料麵對雷滾質疑，觀音居然倒打一耙，竟說是他自己作死，記憶傳輸完全是他主動。
聰明人之間交流，有些話不需要說盡，兩個像打啞謎般，很快就結束爭論。
“難道前麵光海出現時，我的身體同樣也在發光，那些光裏包含我的記憶？
那光是真性光，還是智慧之光，還是我的靈魂之光？
死了！死了！可憐我費盡心思，最怕暴露的秘密，竟在無意間主動……”
雷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選擇胡攪蠻纏，反而開始進行自省。
最後他相信觀音，並沒有對他撒謊，因為根本不！需！要！
憑觀音的身份，如果真是偷看，完全可大方地承認，他不服又能怎麽樣？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穿越西遊的事，在觀音眼裏很正常，不會因此節外生枝。
以正法明如來的能力，不知穿越過多少世界，頂級高手的見聞見識，自然跟一般人不同。
感覺大事不妙的雷滾，驚慌失措間急問觀音：“那你……我不管。沒有你的光海，和念誦無上咒，我怎麽會中招？”
可憐雷滾剛想問觀音，都接收到哪些關鍵記憶，又馬上驚覺黑熊在旁，隻得無奈地乖乖閉嘴。
不過他也機靈，立馬想到關鍵，果斷掉轉槍頭，把失密的責任，全數推到觀音身上。
別說，他列舉的理由，還真像那麽回事。
記憶被偷看是果，而觀音聞咒降臨，放出神秘的光海，肯定是主要原因。
說話間雷滾鼓足勇氣，抬頭直視觀音的眼睛，想看對方將如何解釋。
不知是不是巧合？
在雷滾壯膽直視的時候，觀音鳳眼流光忽然一轉，像不經意間撇了眼黑熊，然後笑盈盈地看著雷滾。
明明雷滾今日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活著的觀音，但不知具體什麽原因？
他莫名其妙感覺，感覺好像和觀音，雙方認識好久一樣。
結果觀音隻用一個眼神，他立即讀懂其中的意思。
“你確定想當他的麵，讓我把一切說出來？”
“不，不要，千萬不要！等我們獨處時候，你再悄悄告訴我。”
“對啊！我就說嗎，你那些秘密，怎能讓他知道。
其實關於記憶問題，你也不用太過懊惱，沒你想得那麽嚴重，事無巨細全被我知道。
當時我所接收的記憶，隻有你心中一些執念，還有一些迫切期盼……
不過你這個小混蛋，剛才眼睛溜溜亂轉，又在想什麽壞心思？”
“沒有，我真沒有。天地良心，對著你，我怎可能生出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