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第一靈根
雷滾的要求，看去很合理，沒一絲破綻。
路過時眺望莊園，鎮元子又非魔頭，怎麽可能有意見，甚至雷霆暴怒殺人？
考慮龍女是觀音弟子，如果上門求見鎮元子，對方還可能熱情招待，否則已經算是失禮了。
“小姐姐，雷大哥。
你們為什麽一直說，五莊觀的人參果樹，是天地第一靈根啊？”見倆人意見達成一致，則天馬上抓住時機問。
天地第一靈根！
她的求知欲極強，好奇心又非常重，剛才差點鬧笑話。
聽到這麽強勢的稱呼，居然叫天地第一靈根，她不問清楚是不可能的。
“這……雷大哥。介紹人參果樹，同樣由你來吧？”關於人參果問題，龍女知道得不多。
因此麵對則天提問，她聰明把雷滾推出，同時豎起耳朵傾聽，也想多長一點見識。
“好！”旅途很無聊，說說話解悶，雷滾沒意見，“首先靈根問題，我們曾討論過，這裏我就不說了……”
“等等！雷大哥。
你們什麽時候，討論過靈根啊，我怎麽不知道？”不等雷滾說完，則天突然插嘴，疑惑地提問道。
流沙河寬八百裏，飛舟正橫渡大川，入眼茫茫全是水，沒有景色可觀看。
小姑娘興致勃勃，準備聽仙界秘聞，哪能讓雷滾跳過，從中間開始講解，聽無頭無尾故事？
失誤！
紛紛擾擾事太多，雷滾竟忘記則天，沒聽過靈根分析。
他和龍女、薑楠，認定大桑木靈根，是在去長安之前。
結果後加入的則天，聽雷滾說曾討論過，自然一臉迷惑不解。
“好吧！那我再說一遍，靈根這個概念。
不過關於靈根問題，大多是我憑空猜測，你們必須自行分辨，別直接當真理盲從……”
“我知道，你說吧！”
“嗯。首先靈根不是精靈，和成精的芝仙不同。
我認為所謂靈根，本質與神獸類似，是天地靈機匯聚，產生的神奇生命……
然後靈根有多種，品質和神獸一樣，也可以分成多種，還可分先天後天。
我們浮屠山大桑木，它的母株扶桑神木，正是一頂一先天靈根。
類似的先天靈根，我記得還有幾棵。
比如混沌青蓮，昆侖葫蘆仙藤，參天建木等等……
這些先天靈根，有個最大特點，正是獨一無二。
而萬壽山的人參果樹，也屬於先天靈根一種……”
“不對啊，雷大哥！”
“什麽不對？”
“你剛說先天靈根，有什麽混沌青蓮，和葫蘆仙藤等等。
接著又說人參果樹，不過其中一種靈根，它怎麽能稱為第一？
難道它最厲害，別的先天靈根，品質都比不過它？”
則天是個好聽眾，沒讓雷滾一個人，古怪地自說自話。
她聽到關鍵地方，還不忘發表意見，配合雷滾的講述。
感覺雷滾的話中，好像前後有矛盾，她馬上插嘴提問。
“很簡單。因為先天靈根，雖然獨一無二，卻會隨著時間，慢慢意外消失。
你看混沌青蓮，昆侖葫蘆仙藤，扶桑神木等等，已經全部消失。
如今明確還存世的，據我所知隻有一株，正是那棵人參果樹！
可憐在先天靈根中，它其實不算最強大，隻能說還強差人意。
至少我剛說的幾個，品質都可以勝過它，但擋不住它命最長，正應了勝者為王……”
“啊！先天靈根竟會消失，如今隻剩人參果樹？”
“不錯。也許在某個洞天福地，還幸存其他先天靈根。
但我隻知道人參果樹，這一棵獨苗存在世上。”
據說道祖太上老君手中，有幾個仙藤結的仙葫蘆，還有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太陽精葉也是先天靈根。
不過這些東西，已經脫離母株，不算完整生命，甚至被煉成寶。
因此雷滾沒把它們，當成先天靈根一種。
可惜結葫蘆的仙藤，葫蘆被采後早枯死。
建木在絕天地通時，被某狠人直接斬斷。
然後扶桑神木在上古，不知被哪個倒黴催的，估計想對付三足金烏，同樣莫名其妙斷了根。
而最強的混沌青蓮，世上隻留神秘傳說，從沒人親眼見過它。
也許它是唯獨一個，自行開靈智的靈根，早避世隱入混沌中……
“不對！”這次忽然出聲打斷雷滾，有不同意見的人是龍女，“除了人參果樹，在天界蟠桃園，還有先天靈根。
最古老的蟠桃靈根，效果不比人參果差……”
對於天界的情況，龍女比則天清楚，聽出雷滾話中破綻。
孫悟空先偷吃蟠桃，然後大鬧天宮的事，她正好聽師傅講過，對此印象非常深刻。
她記得天界蟠桃園內，共有靈根三千六百株。
前麵一千二百株，據說三千年一熟，人吃了可以成仙。
中間一千二百株，大約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長生不老。
後麵一千二百株，必須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齊壽。
如果單純比較神效，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似乎比人參果更好。
然而聽見龍女反對，用天界蟠桃來舉例，雷滾好像不以為然。
他先微微搖搖頭，隨後耐心地解釋：“天界的那些蟠桃，我可以大膽斷定，並不是先天靈根。
你忘了我剛說過，所有的先天靈根，都是獨一無二存在？
哪怕扶桑神木，也是一雄一雌，兩株各不相同。
混沌的本質是無序，怎麽可能有序生成，一模一樣上千靈根？
簡直拿先天是開玩笑，蟠桃園裏最好的桃樹，數量居然高達一千二。
這隻說明一個問題，它們不是先天生成，而是後天人為產物。
就像我的大桑木，或普陀島的靈竹。
也許它們的母株，已消失的蟠桃樹，是一棵先天靈根，但它們絕對不是。
天地成形之後，再出現的靈根，不能稱呼先天，哪怕效果再好。
它們效果那麽強，也許與種在天界，被神明精心照顧，有很大因果關係。
而且我一直懷疑，說蟠桃的效果好，什麽與天地同壽，有吹噓的成分在。
話說如果真的不論仙凡，吃顆九千年一熟的桃子，即直接有天地同壽效果，天地同壽也太不值錢了！”
雷滾的分析有理，龍女等他話說完，即坦然承認錯誤：“嗯，你說得對，是我錯了。
我忘記先天靈根，本質由混沌演化。
而無序的混沌始氣，絕不可能井然有序，且連續複製上千次。
蟠桃園裏的桃樹，肯定是人在後天，刻意栽培出來的。”
龍女心態非常好，把討論靈根的事，當成論道般對待。
發現自己認知出錯，她馬上向雷滾承認，坦坦蕩蕩，沒感覺絲毫的難堪。
此後把靈根問題，當故事聽的則天，迫不及待接話道：“好了！雷大哥，你繼續說。
你先告訴我，那人參果樹，神奇在哪裏？
稱為天地第一靈根，它除了獨一無二外，總該有特殊之處吧？
然後你介紹蟠桃樹，我才不管先天後天，吃了能天地同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