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垂涎【3/3】
當楚天行和秦玲在楊凌陪同下，進入北殿之時，偌大殿廳之中，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都是些穿著古典禮服的年輕男女，正自三五成群，低聲說笑著。
楚天行和秦玲的到來，很快就吸引了廳中眾人注意，紛紛將視線投向二人。
「啊，楚天行好帥啊！」
「真人比電視上還帥哎！」
「本來就很帥了，還穿這一身飛魚服……簡直太犯規了！好想睡他啊……」
「矜持一點，這裡不是夜店……」
「可惡，他為什麼會有女朋友？那個秦玲跟他一點都不般配！」
「別睜眼說瞎話了。秦玲又清純又漂亮，這一身飛魚服一穿，瞧瞧那小蠻腰，那大長腿，簡直颯到飛起。楚秦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這個妖怪就不要在這裡嘰嘰歪歪發酸啦！」
「楚天行這混蛋有什麼了不起的？根本配不上秦玲！決定了，我要追求秦玲。」
「……大哥，需要我借你一面鏡子么？」
前來赴宴的皇族、勛貴子弟，固然有人對楚天行不懷好意，但大多倒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也就一些女孩子看到楚天行真人，發現他真人比電視上更帥，那寬肩闊背大長腿的身材，也比電視上更直觀，於是特別想睡他而已……
當然也有一些勛貴子弟，也被秦玲的風姿吸引，本來對楚天行沒什麼特別惡感的，突然之間就橫豎瞧他不順眼了，望著他的眼神，不知不覺就充滿了敵意。
感受著周圍投注而來的，那包含著各種情緒，或欣賞、或垂涎、或灼熱、或敵視、或嫉妒的複雜目光，楚天行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牽起秦玲的手，大步前行。
而秦玲，被這麼多人矚目，尤其有些人，看著她的眼神還很不友好，既有來自女孩子的嫉妒眼神，又有來自某些男性的陰暗垂涎眼神，秦玲心中，原本是有些緊張忐忑的。
但當楚天行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掌攥入他寬厚的掌心，感受著他掌心之中傳遞而來的溫暖與力量，秦玲的緊張忐忑，倏地消失不見。
她抿了抿唇，側首看一眼楚天行，淺淺一笑，步履從容地跟隨著楚天行的步伐，在楊凌引導下，來到前排座席前。
皇帝的新春宴，採取分席制。
楚天行和秦玲雖不是皇族、勛貴，只是平民出身，但二人一個是全國大賽青年組冠軍，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一個是全國大賽少年組冠軍，也是受到劍尊接見的小天才，即使皇帝，也不會輕視他二人。
給他二人安排的席位，就在接近皇帝席位的前排，與各親王、公侯家的子弟們同列。
兩人在兩個相鄰的席位落座。
桌是小葉紫檀制的小方桌，桌面鋪著紅錦。
椅子是墊著織錦坐墊，同樣由小葉紫檀制太師椅，每人一桌，倒也自在。
正宴還沒開始，皇帝都沒進場，桌上只有三碟乾果、三碟點心，落座后，又有穿著侍女服的女服務員送來香茶。
直到二人茶杯里斟上了茶，楊凌才笑著告退：
「二位請慢用茶，我還有任務在身，先告退了。」
楚天行拱手一揖：「多謝楊兄一路引導陪同，楊兄請自便。」
秦玲也拱手行了一禮，道了聲謝。
楊凌還了一禮，返身離去。
楊凌剛剛離開，就有兩個女孩笑嘻嘻走了過來。
「楚天行，你好呀！」
一個上襦下裙，外罩素白比甲，卻沒梳髮髻，披著順直長發，佩著一枚翡翠鑲金額飾，手拿一部數碼相機的女孩笑道：
「我叫蕭曉夭，是你的粉絲哦，可以和你合個影嗎？」
粉絲？
楚天行含笑道：「你最喜歡我書里哪個角色？」
蕭曉夭嘻嘻一笑，給了他一個撩人的媚眼：「我最喜歡你呀！」
明白了！這是我的顏粉！不過也許有轉化成書粉的可能？
本著不放過任何一個有轉化可能的粉絲的想法，楚天行點點頭：
「好吧，那就合個影吧。」
蕭曉夭開心一笑，比了個勝利手勢，把數碼相機遞給旁邊的女孩，跑到楚天行身邊，不等楚天行起身，居然直接抱住他脖子，趴到他背上，把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擱，距離近得臉都快貼上楚天行的臉了。
秦玲本來還在一旁笑嘻嘻看著。
楚天行特別受女粉絲歡迎，這她早就習慣了。
武道大會期間，楚天行哪回比賽結束后，沒被女粉絲圍個水泄不通的？
所以有女粉絲來要簽名呀，要合影呀，甚至當面示愛呀，秦玲都能面不改色。
畢竟不是每一個粉絲，都像薛子薇那麼強大又那麼有行動力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蕭曉夭，還真是個小妖精，居然不顧場合，跟天行擺出了這麼親密的姿勢！
秦玲頓時就收斂了笑意，柳眉微微豎起，明眸之中隱含殺機，目光炯炯地盯著蕭曉夭。
咱如今也是准大宗師，你若敢對天行不軌，小心我發飆！
似是感應到了秦玲的殺氣，蕭曉夭微微側首，瞥了秦玲一眼，本來還有點小得意，不過看到秦玲身邊，不知何時，浮出一道半透明的青風，圍著她來回盤旋，蕭曉夭頓時嚇了一跳。
「內力顯形？我去，秦玲也凝鍊出真氣種子啦？她去年不是參加的少年組比賽，沒滿十八歲嗎？算算年紀，現在也只剛剛十八歲出頭呀！居然就已經是准大宗師了！」
十八歲出頭的准大宗師，豈不是又一個罡氣種子？
惹不起惹不起！
蕭曉夭沖秦玲歉意一笑，知趣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臉挪遠了一點，胸口也沒再緊緊擠在楚天行背上了。
秦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說果然只有武功高了，才能鎮住那些狂蜂浪蝶啊！
很快，蕭曉夭的女伴，就幫她跟楚天行拍了十幾張合影。
跟著那女孩也要求合影，原來也是楚天行粉絲。
當然也是他的顏粉兼歌粉，問她最喜歡哪個小說角色，她說喜歡他的每一首歌，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不過這樣的顏粉兼歌粉，無疑也是有轉化可能的，於是楚天行也與這女孩合影了一番。
拿到合影的兩個女孩，笑嘻嘻地離開了。
楚天行手掌不動聲色往玉帶里一拂，拿出兩張小紙條，剛瞄了一眼，一陣青風刮過，捲起那兩張紙條，將之卷到了秦玲手中。
「我就知道，那兩個小妖精不會輕易放棄。」
秦玲冷笑一聲，傳音道：
「我一看她們的眼神，就知道她們想睡你！
「可惜，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少不經事的秦玲了！」
說話間五指一合，掌心裡的兩張小紙條就直接化成了粉末。
楚天行一挑大拇指：
「幹得漂亮！」
這個小插曲過後，又先後來了幾個女孩，向楚天行索要簽名、合影。
這其中，有顏粉、歌粉、實力粉，還有電視劇粉，偏偏就沒有一個書粉。
這讓楚天行不得不感慨，當今的勛貴子弟，真是太浮躁了，一個個都不愛看書。
當然這種現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勛貴子弟們的娛樂項目那麼多，愛看書的本來就是少數。而喜歡看射鵰、天龍、風雲這類小說的，又大多都是男讀者。
女粉絲們能喜歡看射鵰電視劇，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得到楚天行的簽名，又跟他合影之後，幾個看過電視劇，很喜歡他在電視劇里扮相的女孩子，也保證一定會購買一套小說，哪怕不讀，也要放在家裡珍藏。
這令楚天行相當欣慰。
話說，隨著射鵰電視劇的持續熱播，劇情漸入佳境，小說的銷量已經被大幅帶動了。
最近兩天，又恢復到了日增百萬願力值，可以兌換一枚血菩提的程度。
不過勢頭雖然良好，但楚天行也清楚，這只是電視劇播放帶來的短期效應。
電視劇一共也就拍了五十集，二十五天也就播完了。
播完之後，或會有一個短暫的銷量高峰，但隨著市場再度飽和，銷量必會不可避免地暴跌下去。
到那個時候，就得想辦法再續一波命了。
「等把風雲、天龍的小說全部寫完，攢足存稿之後，就開始全國巡演吧……」
正琢磨時，一道低喝聲響起：「皇帝陛下到！」
這低喝聲傳遍全場，壓下了廳中的說笑聲。
雖然皇帝已經沒有了實權，但明面上，他還是皇族、勛貴的總頭目，是最大的貴族。
所以大家都不再說話，起身離座，對著在四個內廠高手前後簇擁下，向廳里走來的皇帝微一躬身，齊聲道：
「恭迎陛下！」
楚天行、秦玲也起身行禮，口稱恭迎陛下。
楚天行對皇權，其實是毫無敬畏之心的。更何況是沒有實權的皇帝？
不過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用刻意的張狂失禮，來吸引別人注意，彰顯自己的個性了。
或者說一直以來，除了懟娛記，懟死敵之外，他對待其他人時，還真的從未失禮。
這不單單是他個人的修養。
亦是他自我約束心中之魔的一種方式。
給自己設定的規則、約束越多，那魔，便越不易失控。
當然，楚天行如今是越變越好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那種嗜血的躁動了。
起身迎接皇帝時，楚天行也抬眼打量著皇帝。
這是一個相貌還不錯的年輕人。
穿著明黃龍紋禮服，腰扎跟楚天行款式差不多的鑲金龍紋玉帶，身形高高瘦瘦，功力馬馬虎虎，雙眼有著一對極具時間管理大師特色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經常熬夜氪肝的肝將。
他背著雙手走進廳中，笑嘻嘻地揮了揮手：「眾愛卿好啊！無須多禮，平身吧。」
這是一位毫無皇帝架子，也毫無君王威嚴的皇帝。
當然也是很正常的，吉祥物嘛，哪裡可能有威嚴？
所以皇帝一句話說完，眾人也就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謝陛下，然後就各自落座，又繼續著之前的話題，各自說笑起來。
沒辦法，廳中眾皇族、勛貴子弟，基本都是十七八歲到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算得上皇帝的同齡人。
有些人還經常跟皇帝一起組隊下副本，皇帝坑了偶爾還會被他們罵上幾句，剛才能起身行禮，齊聲開口相迎，已經是給足皇帝面子了。
皇帝也不以為忤，坐到主座上，本來還想說幾句場面話，可瞧瞧就沒幾個人關注自己，都在自顧自地與鄰座的熟人說著話，不禁有點氣悶：
「這群混蛋，尼瑪都不給我面子，我可是皇帝啊！」
撇了撇嘴，也懶得說場面話，直接對身邊的內廠高手說道：「人都齊了，那就開席吧。」
那內廠侍衛點點頭，嘴唇翕動兩下，傳音出去。
很快，一隊隊身著侍女服的女服務員，便托著大托盤魚貫而入，開始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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