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是虛空邪神嗎？【2/3】

  楚天行收回冰魄劍，本想將冰亡的大戟也一併收起，沒想到來到大戟掉落處，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四下尋找一陣，還是一無所獲，楚天行只能搖了搖頭，自語一句：

  「罡氣化形的武器啊……」


  嘆了口氣，他拿出手機，撥出了星殞劍尊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小楚？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不用陪小玲兒呀？」


  楚天行笑了笑，說道：

  「師姐，今晚我遇到了冰亡前輩……」


  聽楚天行一五一十說完了今晚的遭遇，以及冰亡飛向天外之前，留下的囑咐后。


  劍尊沉默了好一陣，方才難以置信地說道：

  「你是說，冰亡前輩……他是受到了邪神污染？還險些被那個神秘黑衣人控制？」


  「嗯。冰亡前輩長年自封秘境，應該就是在尋找罡氣境之上的道路時，意外找到了與『虛空之道』類似的路子，但不幸被虛空邪神污染了元神。自封秘境，就是為了對抗邪神力量的侵蝕。可惜，他失敗了……」


  「……」


  劍尊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之後再度開口時，語氣里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意：


  「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


  「不知道。」楚天行道：

  「我沒有看清他的模樣，冰亡前輩應該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那黑衣人著實詭異，似乎有不死之身……」


  劍尊道：「怎麼個不死法？」


  楚天行將他背刺黑衣人，在將之一劍穿心、劈成兩半、轟殺至渣后，其依然能開口說話，乃至再度現形之事細說了一遍，只隱去了黑衣人聆聽他「人性本能」時，居然莫明自爆的怪事。


  聽完楚天行的描述。


  星殞劍尊的聲音一下凝重起來：

  「這種不死之身和復活的手段……感覺很像是元神寄託了虛空的『虛空真神』。」


  楚天行道：


  「我也這麼懷疑過。


  「不過若黑衣人真是虛空真神，他要殺我，又何必控制冰亡前輩下手？


  「更沒有必要控制『神秘組組』，利用神劍宗、白蓮教，乃至挑動玄真界，滿世界攪風攪雨。他完全可以憑一己之力，掃蕩全球。」


  星殞劍尊沉吟一陣，道：

  「那也許，他只是具備部分虛空真神的特徵，擁有一些詭異的手段，本身並沒有太強的戰力？又或者，他受到了某種限制？」


  「這個就不清楚了。」楚天行道：「總之那個黑衣人非常危險，師姐你們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被他鑽了空子。」


  「哼，倒是想見識一下，那黑衣人究竟有什麼本事！」


  星殞劍尊的聲音，又變得殺氣騰騰：

  「竟敢暗算我大明的罡氣境……若他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必將他人間蒸發！」


  生氣一陣，劍尊又關切詢問：

  「你跟冰亡一戰，沒有受傷吧？」


  楚天行道：「還好。冰亡前輩狀態不穩，並且我能感覺到，即使對我出手時，他仍然保有部分理智，竭力剋制著自己。所以我沒怎麼受傷，師姐你不要擔心。」


  「沒受傷就好。不知不覺，你已經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居然能在一位罡氣境手下活下來……」


  「是冰亡前輩留手了。」


  「那也很不錯了。」劍尊語氣十分欣慰開懷：

  「七百二十枚真氣種子的大宗師，以你現在的修為，即使玄真界打過來時，還無法參與到那樣的戰場之中，但做一做後勤工作，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楚天行道：「師姐你也忒小看我了。等到玄真界打過來時，我說不定就能與你並肩作戰了。」


  劍尊道：「別太自滿啊，七百二十個穴竅，可不是那麼好凝鍊的。」


  楚天行笑道：

  「那就請師姐拭目以待吧。


  「對了師姐，演唱會的巡迴路徑已經安排好了，明后兩天的兩場京師演唱會之後，我下周三就將前來大理，準備大理的兩場演唱會。到時候來琅嬛福地看你啊！」


  劍尊道：「到時候再說吧，我可未必有空……」


  楚天行呵呵一笑：「不管你有沒有時間，我反正是一定會來的。」


  結束了與劍尊的通話，楚天行沉吟一陣，取出魔方，將麗芙放了出來。


  「主人。」麗芙一出來，就乖巧地向他行了個屈膝禮，黑色箭頭狀的惡魔尾巴，像小狗一樣搖來搖去，一副討好賣乖的模樣。


  楚天行凝視著女妖，沉聲說道：

  「你知道虛空真神么？」


  在玄真界仙宮之中，雖聽劍尊講解過「虛空真神」能元神寄託虛空，現世的身軀即使被打爆也能無傷復活，但那時他還真沒法把罡氣境之上的虛空真神，與自己這位弱弱的妖精女奴聯想到一起。


  直到今晚見到黑衣人被打爆之後立刻復原的情形，楚天行方才想起了自家女奴。


  麗芙也是真正的不死之身，無論怎麼折騰她，哪怕是將她挫骨揚灰，她依然能夠復活——不過麗芙的復活，不像黑衣人那麼詭異。


  她若只是正常被殺，身體大體完好，復活時就是直接恢復身上的傷勢，正常復活。並且也無法像黑衣人一樣，被一劍穿心，乃至劈成兩半后還能說話。


  麗芙要是被一劍穿心，那她肯定是二話不說就死給你看。


  而若她被轟殺至渣，那麼復活之時，會平空出現一點幽光，成長為一隻外覆薄膜的肉卵。之後麗芙如初生嬰兒一般，赤條條破卵而出。


  雖然這種復活也很神奇，但論詭異程度，倒還是比不上黑衣人。


  「虛空真神？」


  麗芙一臉茫然：「是指神祇嗎？」


  「並非通常意義上的神祇。」楚天行將虛空真神的特徵解釋了一遍，又道：「你也能無限復活，感覺和虛空真神差不多啊！」


  我要真是比罡氣境還要強大的「虛空真神」，怎麼可能落到主人你手裡？早把你睡了一千遍啊一千遍，順便榨成人幹了啊！

  麗芙一臉幽怨地看著楚天行：

  「主人，我可沒那麼厲害，你魔方里的囚魂煉獄，就足以克制我了。而虛空真神……照主人說的，他們靈魂寄託虛空，即使魔方，恐怕也不能將他們的靈魂捕捉吧？」


  楚天行想了想，說道：

  「倒也是。那麼虛空邪神呢？你聽說過么？」


  「沒有。」麗芙乾脆搖頭，完了眨巴兩下眼睛：「不過主人你不就是邪神么？」


  「……」楚天行沒好氣地一巴掌將她拍回魔方：


  「邪神你個鬼！你家主人我可是罪惡剋星、正義使者啊！」


  收回麗芙，楚天行又摸著下巴，自語：


  「麗芙應該也不是虛空邪神……她太弱了，也沒有那麼強的污染性……


  「當然，她魅力也是很強的，連同性都能魅惑，心甘情願為她作倀，只是魅惑不了我。


  「可如果魅力也算是污染的話……那我還真成邪神了！」


  女妖就是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特種惡魔而已。


  即使擁有不死之身，靈魂卻也存在被俘獲、被折磨，甚至被毀滅的可能，這樣的弱渣，怎麼都不能算是虛空邪神。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沒人規定，虛空邪神就一定很強啊……如果麗芙只是某種比較弱渣的邪神，又或是一小隻邪神幼崽……唔，這妖精恐怕比想象中更危險，我得把她盯緊點。有空的話，還得拿她多做些實驗，尋摸出一些克制虛空邪神的法子……」


  楚天行思忖了好一陣，瞧瞧時間已經不早，這才展開身法，向著城區方向飛掠而去。


  來到城鄉結合部，正在路上飛掠之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從後方一條巷子里鑽出，以全速飆車之勢向他追來。


  楚天行連忙靠邊停步，那警車也緩緩停到了他身邊。


  副駕座車門打開，一個錦衣衛從車上下來，駕駛座上的錦衣衛，則坐在車裡，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順提一句，這兩個錦衣衛，都是女子。身上的氣息也都不弱，赫然都有內力境大成的水準。


  「先生，城區限速四十公里，先生你剛才超速了。」


  下車的那個女錦衣衛先向楚天行敬了個禮，繼而將一個酒精測量儀擺到楚天行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要檢查你是否飲酒，請吹一下。」


  「……」楚天行有點無語，這還真是頭回碰到跑步超速被查的情況啊！而且居然還要查是否飲酒……查酒駕、查醉駕就聽說過，查酒跑、醉跑還真沒聽說。


  他先往那酒精測量儀吹了一口氣，繼而問道：

  「我剛才有超速么？」


  那女錦衣衛道：「我們有紀錄的。你剛才的時速，至少一百二十公里，起碼超速三倍。還好你並沒有飲酒，否則我現在就要請你去錦局過夜了。


  「好了，請留下姓名、電話、地址，我們會將罰單寄去你家裡。」


  楚天行乖乖接過女錦衣衛遞來的小本本和筆，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姓名、電話、地址，剛寫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要我自己寫，不應該是錦官你記錄嗎？」


  那女錦衣衛先把小本本從楚天行手裡拿了回來，盯著小本本上的信息看了一陣，記下信息之後，這才悠然說道：


  「因為這是你的簽名啊！」


  完了轉身，對著車裡的那個女錦衣衛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搞定！楚天行電話、地址到手！」


  車裡那個女錦衣衛虎視眈眈的神情頓時一變，笑嘻嘻地比了個手勢，又將頭探出車窗，揮著手對楚天行叫道：「楚天行，愛你哦！」


  「……」楚天行無語：「我說京師怎麼可能還有錦衣衛不認識我……敢情你們是在公器私用啊！」


  「哈哈哈，誰叫你要超速跑，給了我們機會呢？罰單可是真的要寄去你家裡哦！」


  那女錦衣衛得意地笑著，又一本正經地說道：「接下來可不要超速了，不然被別的錦衣衛逮著，你一樣是要被罰的。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多謝，好意心領，我還是跑回去吧。」楚天行沖兩個明顯是他迷妹……不，應該是迷姐的錦衣衛擺了擺手，以四十公里的時速，慢跑著往家方向跑去。


  留下兩個女錦衣衛，一臉神迷地瞧著他的背影：


  「真是帥到沒有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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