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我自人間最無敵【5000字大章,求月票】
夫子來了。
他真的來了!
徒行六步,便跨越六千里地,像是徒步丈量人間的仙神,神通廣大到讓人震撼。
明明只是悠閑至極的邁步,但是六千里地轉瞬即逝。
整個天地,在這一刻都變得寂暗無光,一切光芒都被那老人的身影所遮蓋。
徐徐抬起手,便將望川寺的古老古剎給凌空抬起,將那盤坐在望川寺古剎深處的佛首,給暴露在了天地之間。
像是縮頭鼠輩,被掀去了遮蓋物,暴露在了陽光大道之上一般。
天地寂靜。
所有人都獃獃的看著這波瀾壯闊的一幕。
許多一品高手更是倒吸冷氣,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那位老人只是站著,就彷彿牽引著無盡的天地威壓。
「是夫子!」
「夫子出學宮,稷下學宮中的夫子,居然離開了學宮,出現在了這兒?」
「世人都知夫子強,可誰真見過,夫子出手?」
一位位一品高手,面色悚然,不管是大夏的一品,亦或者是大周的一品,皆是滿臉震撼。
夫子的身份很特殊,江湖之上的強者,都很少見到夫子出手,但是不可否認,夫子絕對很強,畢竟能夠承載起稷下學宮這樣一個悠久傳承勢力的存在,豈會弱?
稷下學宮比起望川寺的存在時間,只長不短,而能夠作為稷下學宮的掌控者,夫子的實力亦是深不可測。
至少,尋常陸地仙在夫子面前絕對不夠看。
但是,世人都知道,夫子是輕易不會出手的,因為這便是規則,這也是許多人儘管忌憚稷下學宮,但是卻並沒有太恐懼的原因。
而如今,一直呆在稷下學宮深處的夫子,出手了。
一步出東山,留步至望川!
夫子出手,是為了羅鴻這個稷下學宮的小弟子嗎?
許多人心頭疑惑大盛,不應該,因為之前也有出現稷下學宮的弟子被殺的情況,那時候夫子都未曾出手。
而如今,夫子卻是出手了……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貓膩。
諸多一品高手思索一陣之後,看著那隻手抬起古剎殿宇,將佛首暴露出來的夫子,他們似乎明白了。
原因出現在佛首身上。
佛首這等存在,已經算是站在人間修為的巔峰,早就擁有飛升入天門的實力,但是,這位佛首卻是口口聲聲說羅鴻入魔了。
夫子代表人間正道的極致,佛首說羅鴻入魔,那豈不是在質疑夫子的教育方式,在指責夫子的儒修之道有問題?
從夫子一出現的質問聲中,不少一品高手也是漸漸的捋清了思路。
夫子出現,其實並不單純是為了替羅鴻解圍,更多的還是因為佛首的不講規矩,不講道理,所以惹怒了夫子。
說夫子弟子入魔,夫子才幾個弟子?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污衊,而是涉及到道統之爭了。
這樣一來,夫子出現,也就合情合理了。
無量山上。
羅鴻頂著三萬武僧的意志壓迫,卻是沒有想到,夫子居然真的會親自出現在這兒。
夫子意志附體羅鴻就已經很意外了,如今居然親自出現。
羅鴻不由的有些感動,畢竟,從之前簡單的交流中,羅鴻似乎知道夫子身上承載著如地藏菩薩那般沉重的壓力和任務。
地藏菩薩鎮守地獄,而夫子為人間鎮守。
夫子敢出手,那絕對是頂著巨大壓力。
為了他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小弟子,夫子也是操碎了心。
而無量山之上。
三萬佛僧,還有那神色複雜的法羅大師,皆是安靜的佇立著。
儘管,他們覺得佛首錯了。
可是,此時此刻,夫子出現在無量山下,質問佛首,他們亦是不能輕易脫開干係。
他們畢竟還是望川寺的僧侶,生是望川寺的僧,死是望川寺的魂。
他們不能輕易退卻。
「阿彌陀佛。」
佛首一開始的確有些驚愕,但是,驚愕之後便是有幾分複雜的情緒。
「夫子,你竟是真的離開稷下學宮,親至於此。」
「你可知後果?」
佛首道。
雖然表面上平靜,可心中卻是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他賭夫子身上擔著重任,不會輕易離開稷下學宮,不會輕易出手。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夫子居然真的來了。
「何以至此?」
佛首嘆息了一句。
「為了區區一羅鴻,值得嗎?」
佛首感慨道。
而夫子負著手,身上乾淨的儒衫在不斷地飛揚著。
「值不值得與你何干?」
「況且,此次之事,並非簡單的只是為羅鴻而來,你在質疑老夫的教育方針,你在質疑稷下學宮……這已經涉及到了道統的針鋒。」
「區區羅鴻?」
「如今羅鴻,是老夫小徒弟,可代表我稷下學宮在人間的行走!」
「然而,你說他入魔了。」
「你這是在朝老夫的儒門道統潑髒水啊!其心可誅!」
夫子道。
「至於後果?」
「你以為老夫打你需要幾招?」
爾後,笑了笑,反手一拍。
那被無形力量所形成的手掌給托著的古剎,頓時猛地傾軋落下。
轟!
那古剎剎那間砸落而下,整個無量山都在這一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不斷的抖動。
而一縷佛光在古剎深處迸發,金芒流光溢彩,卻是那佛首。
佛首周身一顆又一顆的古老佛珠懸浮著,形成的無量佛光,擋住了夫子這一掌。
周圍天地寂靜。
一位老僧,一位老人在互相對峙,兩人爭鋒,如神仙打架。
他們的言語雖然尋常,可是聽在他人耳畔,卻是如雷鳴。
一品高手們皆是倒吸冷氣。
誰能想到,地藏秘境之事了結了,結果卻是出現了更加矚目的事情。
佛首叱入魔,夫子出東山……
天下大事啊!
……
這事,也的確是天下矚目的事情。
地藏秘境之中,夫子意志附體羅鴻,以無敵的姿態,碾壓了各方意志附體的存在。
大夏帝京,天安城中。
天極門后,天極宮。
彷彿有沉睡的意志蘇醒,恐怖的意志力量,讓天安城的上空,驟然霞蔚蒸然,七彩光芒不斷涌動。
帝京中的文武百官皆是在這一刻微微躬身。
這是夏皇的意志,隱隱約約在天極宮的上方,凝聚而出了一道純金色的偉岸身形,佇立皇宮之巔,眺望無量山方向。
髮鬢斑白的老太監高離士一身高貴的紫袍宦裝浮現在天極宮前。
拂塵搭在腕臂之間,老太監老態龍鍾,微微欠身。
那偉岸身影則是一擺手。
「喏。」
高離士躬身。
話語落下,一身紫袍的高離士周身陡然有強勁氣浪翻湧,下一瞬,身軀便遠遁出數百丈,化作一顆小黑點,空氣被盪出層層波瀾,如一條紫氣蛟蛇。
……
大夏王朝往東,便是大楚王朝境地。
此時此刻。
烈陽高照。
宮廷古鐘響徹起悠悠聲響,恢弘浩大。
大楚女帝風華絕代,雍容美艷,身上穿著狹長寬厚的龍袍,佇立在白玉石鋪就的宮廷長廊之後,長長的睫毛,顫動間,有幾分精芒於眼底之下閃爍。
一道劍芒如平地起驚雷,大楚皇城的一座古老府邸中衝起,整個大楚皇城中所有劍客的佩劍都在這一刻,顫抖不止,似是要被這一道劍芒給吸走似的。
許久,劍芒散去。
虛空中,一位俊朗的中年劍客背負著手,腳踩著寬劍,御劍於空,他的背後,不斷有劍芒璀璨裂空。
「吳家當代家主吳策,見過陛下。」
吳策踩踏劍身,微微躬身,寬袍獵獵飛揚,瀟洒奪目。
女帝頭戴冠冕,高貴冷艷,潔白的下顎微微點了點,爾後,一手捏住華貴衣袍的寬袖,擺手。
吳策頓時抱拳,下一刻,化作一道劍光,剎那遠遁。
……
大周王朝,一個低調的王朝。
而這一日,宮殿深處,有一座非常氣派的道觀,紅牆黑瓦,大門高闊。
觀內。
一身寬鬆衣衫的大周天子走出了煉丹室,拍了拍身上煉丹所殘留下來的塵灰。
他滄桑而略帶幾分鬍子拉碴的面容,望向瞭望川寺方向。
「夫子出學宮……」
「呵呵。」
輕笑一聲,這位低調無比的大周天子,取出了一個小金鈴鐺,輕輕一搖。
鈴鐺之聲清脆悅耳。
天穹上,飄來了一朵潔白如棉花的白雲。
在白雲之上,一位美艷絕倫的道姑盤膝而坐,身穿太極袍,頭戴蓮花冠,眉心有宛若硃砂繪製的火雲圖案,平添幾許出塵,又增多幾分妖艷魅惑。
哪怕是寬鬆的道袍,都無法遮掩道姑那豐潤的身姿。
「麻煩洪道長去一趟了,這事很重要。」
大周天子溫潤如玉,看了道姑一眼,笑道。
「陛下客氣了。」
道姑豐潤紅唇微張,露出了整齊的一排貝齒,爾後,便盤坐如棉花般的雲朵,瞬間飄掠而出。
……
三道光芒飛速掠過,一道紫,一道青,一道白……快的宛若三尊仙神,掠過天穹。
速度極快,而此時此刻,夫子亦只是剛邁出六步,登臨望川寺。
春風小樓里。
剛泡好溫熱茶水,等待夫子回歸的李修遠,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朝著學宮之上望去。
苦笑的搖了搖頭。
「真的是如一群聞到腥味的瘋狗……」
「覺得夫子對付剛入四境的佛首,要很久么?」
李修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取出了一本聖賢書繼續看著。
……
望川寺之巔。
佛首法天周身,一顆又一顆鐫刻著晦澀梵文的佛珠懸浮著,佛珠中似乎形成了一尊又一尊的小佛。
華麗尊貴的古剎,於鼓掌之間,崩塌碎裂。
諸多一品高手,心中泛寒。
這……太強了。
夫子背負著手,平靜的看著佛首法天。
「哦?」
「看你的樣子,是想要拖住老夫?」
夫子笑了起來。
卻見,夫子在無量山之巔的演武場一步一步的邁步,於萬眾矚目之間,來到了萬佛鐘的身邊。
一隻手負於身後,一隻手抬起了萬斤鐘的萬佛鐘。
洗的乾淨發白的儒衫衣擺飛揚間,瞬間踏過羅鴻身前。
「小羅,看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正道力量。」
夫子道。
話語落下,夫子一步踏下。
而演武場上。
三萬佛僧人人色變,看到萬佛鐘被夫子隨意抓起時,面色皆是涌動起紅潤,一位位武僧盤膝而坐。
法羅大師雙掌合十,袈裟鼓盪,陡然盤膝。
周圍的一間間古剎中,亦是皆有佛光涌動而起,有佛影虛晃在人間。
而每一間古剎間,皆是有老態龍鐘的僧人盤坐。
他們神色的眼眸複雜無比的看著單手托起萬佛鐘的夫子。
儘管,對於佛首法天的所作所為,他們不認同,但是,佛首法天畢竟是望川寺的佛首,代表望川寺的門面。
他們不得不出面。
轟!
佛聲誦念之間,頓時佛光涌動化作光幕從天而降,狠狠的垂落而下。
在萬佛鐘的牽引之下,陡然砸向夫子。
夫子手中原本重大萬斤的萬佛鐘,再度變得無比的沉重,此刻,萬佛鐘承載的是宛若化作實質的望川寺八千年佛運和武運。
沉重如山嶽,如佛主探手覆蓋人間。
然而,夫子卻是一笑。
「拿八千年的佛運和武運來壓老夫?」
「正好……小羅,瞧好了。」
夫子手臂猛地一盪,萬佛鐘竟是被夫子高高拋起。
佛首法天凝眸,雙掌合十,背後呈現出一尊高達數百丈的大佛。
大佛亦是雙掌相疊,欲要朝著夫子拍合。
萬佛鐘漂浮,而夫子身上的衣袂陡然繃緊,抽出一擊,盪在了萬佛鐘之上。
咚!
一聲脆響。
無數的佛光炸裂,那巨大的大佛籠罩而來的佛手直接炸開。
佛首面色微變。
夫子一笑,又一掌拍出,拍在了萬佛鐘之上。
浩瀚鐘聲宛若要炸開!
鍾波席捲開來。
而佛光光幕再碎,讓人悚然的是,萬佛鐘之上亦是浮現出了裂紋。
這下子,望川寺的每一位僧人皆是色變。
阿彌陀佛……艹了!
夫子想幹什麼?!
底下。
羅鴻也驚了!
夫子在幹啥?
這是打算把萬佛鐘給打碎的節奏啊?!
這就正道的力量嗎?
如此霸道絕倫?!
如此為所欲為?
愛了愛了!
而羅鴻泥丸宮中,邪神虛影頓時不屑。
「愚蠢的小羅,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祗若願,別說打碎個破鍾,彈指滅盡滿天佛,也不過剎那之事。」
話語落下,還補一句吃味的冷哼,「哼!」
望川寺外。
這剎那間發生的碰撞,讓所有一品高手都驚呆了。
萬佛鐘,那可是望川寺的聖物,真正的寶物,擁有莫測威能。
結果……
夫子與望川寺的佛首鬥法之間,一言不合就打算直接打碎佛鐘。
周圍古剎中的那些老僧,亦是沉凝的開口。
「夫子……何以至此?!」
「請夫子留手!」
「阿彌陀佛……別啊。」
他們是望川寺歷代得道高僧,實力皆是深不可測,有他們震懾,那些圍堵望川寺的一品都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但是,此刻,他們透露出的語氣,卻是帶著幾分哀求。
「老夫亦是講理之人,是你們先以佛運和武運壓老夫……」
夫子道。
話語落下。
拍在那萬佛鐘上的一掌,猛地五指緊握,化作一拳。
一拳狠狠的砸下。
咚!
萬佛鐘似是都發出了驚天哀鳴!
下一刻,演武場之上,三萬佛僧只感覺心中一悶,一位位武僧,皆是口鼻溢血,噴出了鮮血,面色蠟黃。
法羅大師身下地面爆裂出紋路,面露悲哀之色。
天穹之上。
萬佛鐘裂開了,支離破碎!
承載在萬佛鐘之上的望川寺八千年的佛運和武運,也皆是在萬佛鐘碎裂之時,崩裂開來!
一道道佛光,如飛流直下的瀑布,席捲沖刷而下,砸在無量山之上。
無量山陡然席捲起驚天狂風。
夫子屹立空中,儒衫獵獵,瞥了一眼底下還只顧著喊六六六的羅鴻,翻了個白眼。
這個傻小徒弟。
羅鴻丹田之中,聖人虛影睜開眼,笑靨如花,手捏出聖人陣言,一個正字真言飄出,砸在了小佛鐘之上。
那小佛鐘一顫,飄出了羅鴻的丹田。
很快,懸浮在羅鴻的頭頂。
那四散的代表瞭望川寺八千年佛運和武運的佛光,頓時飛速的朝著小佛鐘匯聚而來。
轟!
強大的佛光猶如飛流瀑布砸下,砸的整個無量山都在顫動。
外面,諸多一品高手都看呆了。
望川寺的佛運……就這樣被打爆了?!
羅鴻趕快盤膝而坐,頭頂之上,小佛鐘光芒燦爛,不斷的吸收著佛運,佛光沖刷著羅鴻的身軀,讓羅鴻的肉身開始在佛光之中不斷的變強。
而羅鴻體內,地藏菩薩所傳的《地藏經》自然運轉,無數的佛光在他的周身形成小周天運轉。
九品,八品,七品……
佛道修為開始不斷的增長,像是打碎了桎梏和枷鎖。
一下子,便達到了五品小金剛之境。
而羅鴻周身,一顆金色的佛果凝聚。
那是羅漢果,五品小金剛之境,亦是稱之為一果小金剛,屬於佛門羅漢。
本來羅鴻哪怕有地藏經,想要修行到這等程度也沒有這麼容易的,但是,夫子此刻破碎了萬佛鐘,借望川寺八千年佛運來給羅鴻修行。
所以,羅鴻的佛道修為就這麼飆升了上去。
快的羅鴻自己都害怕。
原來,他羅鴻最有天賦的居然是修佛?
難道他羅鴻……天生適合當個和尚?
而空中。
夫子大笑。
「是這些年讓你們太舒坦了,都忘記了這人間的規則,今日,老夫便碎一鍾,讓你們清醒一下規則。」
夫子淡淡道。
爾後,話語落下,目光垂落在那盤坐在古剎廢墟中的佛首法天。
「至於你,你說老夫小弟子入魔,要封印他在地底三年?」
「那老夫便封你一甲子。」
夫子道。
話語落下,抬起手一抓,五指相扣。
那碎裂的萬佛鐘古鐘殘片,竟是在這一抓之間,飛速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萬佛鐘。
夫子對著鐘頂一拍。
萬佛鐘便呼嘯而下。
「不!」
佛首法天色變。
他幹了什麼?
他就說了句羅鴻入魔,便要被封印一甲子?
佛首法天不甘心,周身盤旋的一顆顆佛珠,紛紛衝天而起,欲要撐開萬佛鐘。
然然,夫子背負著手,浩然正氣如長河倒灌,一步邁出。
長河砸下。
佛珠被正氣長河沖刷,其上的佛性紛紛崩滅,咔擦聲間,布滿裂紋。
啪嗒啪嗒,一顆顆佛珠砸落地上,彈跳不止。
佛首法天修為通天,可是此刻卻是萎靡不振。
他慘然的笑了起來。
「人間有夫子……」
「你鎮守人間的規則。」
「規則成就了你,亦是束縛了你。」
「你擋住了大多數人的希望……遲早有一天,你會比貧僧還慘。」
法天道。
爾後,他也不掙扎了,平靜下來,雙掌合十。
咚!
萬佛鐘狠狠砸下,將佛首法天給覆蓋在其中。
佛鐘邊緣則是深深的凹陷下去,半個古鐘都鑲嵌其中似的。
一股無形的氣浪鍾波炸開,將地面上的古剎廢墟給沖盪開來,就像是大地之上盛放開一朵蓮花。
虛空中。
佛首法天最後的話語,讓夫子淡淡一笑。
「任爾東西南北風。」
「我自人間最無敵。」
話語落下。
夫子瞥了眼底下還在瘋狂吸收佛運的羅鴻。
爾後,輕笑一聲。
沒有帶羅鴻離開,而是一步邁出,這一次,不需要六步,一步便跨六千里。
回到了安平縣,回到了稷下學宮,回到了破舊小樓閣。
夫子坐下,伸出手,捏住李修遠倒好的茶。
茶不燙,正好。
與此同時。
雲層之上,一身紫袍的高離士,御劍而來的吳家劍主吳策,還有那身材豐滿的道姑紛紛出現。
夫子喝了口茶,看了他們一眼。
三人朝著春風小樓拱了拱手,扭頭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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