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突然而來的神念
無數雙眼睛看著陰不晴,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物,此刻變得如此狼狽。
不光是陰不晴,就是地煞門的長老和弟子,也跟著低下了頭。
他們都明白,這是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從一開始的聯手打壓,到現在的被迫求饒,眾人感覺就像是在演戲,是那麼的不真實。
「好,紫門主,將地煞門的人都收了。對了,陰殿主。這怎麼停下,都攪合到一起了。」
雲凡的話一出口,陰不晴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尼瑪,這就是故意的。
不讓血吐完不打算停手啊!
陰不晴氣得抓狂,這個時候,就算是雲凡想停手都不可能了。
剛剛噴出的一口鮮血,讓死氣攻擊更猛。如果雲凡停手,那就是等於放手讓他攻擊了。
銀色的電弧不斷的擊打著死氣,再次陷入了僵持。
「快說啊,怎麼停下?你也是一門之主,說話怎麼和放屁一樣!」
噗嗤!
又是一口鮮血,死氣攻擊更強了。
陰不晴太痛苦了。
他要是能夠停下的話,還用得著求饒嗎?
這停下還用教嗎?收回雷之意不就完了嗎?
可現在.……
陰不晴什麼都不想說了,真的不想說了,這麼多口精血噴出,他早就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等到死氣消失,就算是還活著,也離死不遠了。
又是一道血光閃現,只不過這次不是從陰不晴的嘴裡噴出,而是從他的脖子。
半月刺快速割斷了咽喉,他再也不想承受這樣的折磨了。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痛快的去死。
陰不晴一死,周邊的死氣潮水般的後退,全部灌入了他的屍體。剛剛還微黃的臉,瞬間變得死黑。
「搞什麼?不是說歸順了嗎?」
雲凡一頭霧水,當時他真的想收回雷之意的,可是死氣一直在攻擊。
他的意思是想說什麼時候一起停手,哪知道對方一口接著一口的噴血,攻擊也越來越強,沒辦法只能繼續抵擋。
看著雲凡愕然的樣子,白玉崖嘴角一抽。
「門主,你只要收回雷之意,死氣自然會反噬。陰不晴就會全力抵擋死氣了!」
「這麼說,是我害死了他?可他怎麼不早說?」
雲凡還是不明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白玉崖。
白玉崖搖了搖頭,苦笑道:「他倒是想說,可是被門主氣得噴血,死氣攻擊更強了。如果門主停手,就會遭到死氣的攻擊。
他不說,是因為說了沒有用。原本準備等死氣減弱再說,可門主說他失信,再次噴血。
一個人的精血就那麼多,連噴幾次,等到門主真的停了下來,他也活不了幾天了……」
這次不等白玉崖說完,雲凡就明白了。
「於是他選擇了死,選擇了失信!我-靠,他的心胸也太狹隘了。」
周邊眾人像是吃了一大把蒼蠅,那叫一個難受!
特別是地煞門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實力不行,恨不得上去拚命。
你丫的硬生生的將人給整死了,還說人家心胸狹隘?
啪啪……
掌聲突兀響起,一個魁梧的老人邁步走了上來。
他雙手相合,看似輕柔,不等雙掌合在一處,聲音就從手中發出。沉穩的腳步,不管腳下是凸是凹,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同,雙眼直視雲凡,閃爍著陰翳。
「厲害,果真是厲害。殺了人,還能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難怪能將天武國這麼多宗門收服。」
「前輩過獎了,請問前輩如何稱呼?來這不會是專門誇獎晚輩的吧?」
雲凡微微拱手,精神力立即釋放開來。
眼前這位來得太過突然,隱隱流露的氣息讓他心悸,最重要的是,此人不是真身,而是神念。
元丹境之上是元嬰境,到了元嬰境有了一個顯著的特徵,那就是能夠神念離體。
元嬰境最主要的修鍊就是修鍊神念,等到神念成為分身,就可以突破分身境了。
以前雲凡在太虛秘境見到的虛影老人,包括紫帝和魔族的那些,都屬於殘念。
殘念原本是神念,只不過因為沒有真身本體的控制,加上時間過久,僅僅保留本體最初的想法和實力。
來的是神念,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的真身,最低也是元嬰境三重。因為只有元嬰境三重,才能凝結釋放完整的神念。
元嬰境三重以上,就算是神念的實力不及真身十分之一,也不是元丹境能夠抵擋的。更別說雲凡現在不過是神血變七層,也就相當於融合境一重。
「我叫宋程,當然,這個名字整個天武國都不會有人知道,畢竟我多少年都沒有用了。
倒是我的字型大小還算有點名氣,『送你一程』這個字型大小這裡應該會有幾個人聽過。」老人露出傲然的笑意。
「你是烈陽宗四大親傳長老之一的宋長老!」
白玉崖驚駭的看著宋程,而聽到這話的凌武,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烈陽宗?那可是一流宗門。四大親傳長老,那可是掌令長老和守護長老之下最強的長老。」
「聽說烈陽宗四大親傳長老,每一個都是元嬰境的強者。曾經有一個長老,一個人一夜之間,將一個王國的十幾個宗門宗主給滅了,好像那個親傳長老就是姓宋。」
「不會吧,真要是烈陽宗的親傳長老,找雲門主幹什麼?」
「肯定是為了烈陽宗那個和王室訂婚的親傳弟子,這下完了,這是要弄死雲門主啊!」
周邊的聲音傳入雲凡的耳中,讓他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當初幹掉陽天縱,他就沒有消停過,所以烈陽宗的人一直都沒機會找他。
現在他回來了,鬧得動靜有這麼大,對方找上門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前輩如果是為了陽天縱而來,那麼前輩能否告訴晚輩,這次來是說理還是動手?」
「呵呵,你小子還真是狂啊!在我的面前居然還敢提動手?你覺得你配嗎?
陽天縱雖然是我弟子中不成器的一個,但也不是你能殺的。殺你怕髒了我的手,我來只想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