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再戰
真正說起來,如果不是雲凡的話,左安也不會回來,也就不會戰死。
腦中浮現出左安的身影,然而雲凡卻發現,他居然記不清左安的具體樣貌。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保住了西城,卻沒能救下你!」
他最怕的就是面對這種情景,最重要的是,他認為左安的死和他還有關係。
梅迎雪沒有再問,她就站在雲凡的身後,默默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為了不引起誤會,所以在路上雲凡就恢復了原來的容貌,她實在想不到,雲凡如此年輕。
說不上帥氣,說不上英俊,但是卻比帥氣和英俊更吸引人。特別是現在的雲凡,更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不是因為實力,不是因為情誼,而是因為責任。
生活在神劍宮裡,安全自然不是問題。而宗門那些強者給她的卻是淡漠,高高在上,俯瞰天下,弱者皆螻蟻的感覺。
同樣是安全感,卻沒有此刻雲凡給她的強烈、真實。就如一幅畫,再逼真也沒有擺在跟前的現實更有存在感。
「她是你的女人?你很愛她?」看著雲凡走到桌前坐下,梅迎雪低聲問道。
「不是,說起來我和她不過是一面之緣的朋友。」雲凡搖頭道。
「一個一面之緣的朋友?她值得你為她這樣?」梅迎雪不懂。
「呵呵,你在神劍宮,無憂無慮,自然不明白我的心情。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我的世界你不懂。」雲凡苦澀道。
「可我現在想懂你!」梅迎雪道。
「好奇嗎?不必了。今晚我和你一戰,然後你回神劍宮吧!」
雲凡不想過多糾纏,天荒星亂了,各種事情接踵而來。以前都沒有涉及兒女私情的心思,更不說現在了。
「好,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要不然我不會走的。」梅迎雪道。
「你問題可真多,行了,問吧!」
雲凡無奈,正如梅迎雪不能逼迫一戰一樣,他對梅迎雪也沒有任何辦法。
「為什麼你非要趕我走?」梅迎雪道。
雲凡愣住了。
確實,任誰有這麼一個實力超群的女人跟著,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別人想要套近乎都沒有機會,雲凡卻要趕走。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梅迎雪也知道哪些套近乎的男人想什麼,不外乎身份、地位、實力、容貌和身體。
可是她不明白,即便雲凡不在乎這些,也沒有必要趕她走。就算是最普通的朋友,也用不著趕走啊!
「一戰之後,我會告訴你!」
雲凡說完起身,因為他差距到了申屠等人。
「見過將軍和夫人!」申屠等人恭敬道。
雲凡也沒在這上面糾結,沉聲道:「說說情況吧!」
四人相互看了看,最終申屠道:「西城內城加外城,能有一戰之力的不到八百人。
老將軍被叫到中戰場,現在西路軍連抵擋血魔一次攻擊的能力都沒有了。」
雲凡點了點頭,他想過很慘,可是沒有想到這麼慘。如果再遲一點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通知下去,三天後全部撤離惡魔戰場。」
「讓所有人幫我收集千年凝血草,我需要一百多株。時間緊急,最好能夠一天內將所有的凝血草送過來。」
「傳訊給老將軍,就說西路軍以後不存在了。現在五州遍地都是戰場,沒有必要死守惡魔戰場了。
西城的人我會帶走,也算是完成了左安將軍最後的託付。當然,如果有想留下跟隨老將軍的,可以組隊前往中戰場。」
雲凡將所要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目前的情況,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我們這就去辦,不過要是有人問起來去哪裡的話,我們怎麼回答?」洛夕問道。
「靈葉城!靈木學院還在,他們就不會有事。」
雲凡說完擺了擺手,四人隨即離開。
雲凡獨自進入房間修鍊精神力,張開眼已經天黑。
邁步走出房間,就看到梅迎雪在院中等待,點頭道:「走吧,我們出城!」
明月當空,雖然不如白日,可是站在城牆上,還是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情景。
申屠等人看著兩人出城,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還真夠浪漫的!
在惡魔戰場居然還有這情調!
將軍就是將軍,真的不是我們能夠相比的。
剛想到這裡,就看到一道血紅的刀光,急速的朝著雲凡劈了過去。
泣血戰刀在手,梅迎雪沒有絲毫的留手。這可不是第一次戰鬥了,知道不出全力的話,說不定以後真的沒有機會了。
「將軍這是怎麼了?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讓夫人這麼生氣?」
「既然都在一起了,鬧點彆扭也是正常的。可也用不到這麼拚命吧?」
「這是幹什麼?鬧掰了,決生死?」
一時間,城牆上的人全部瞪大眼睛,看著下面的兩個人影。
雲凡雖然換回了原來面目,可外衣卻沒有換,一身黑袍和梅迎雪的白衣,看得清清楚楚。
面對梅迎雪,雲凡自然不敢大意,一上來也用了全力。
一時間,刀光劍影。
銀色的月光下,只見血紅色的刀芒猶如猛虎,在風雪無痕的施展下,梅迎雪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白色的劍光不斷的擊打刀芒,劍光如龍,雖然活動的範圍不大,但是在游龍戲鳳的身法下,四面八方都是劍光。
「小心了,我出全力了!」
梅迎雪一聲嬌喝,頓時一股強大的血脈之力散發開來,泣血戰刀彷彿受到感染一般,刀芒暴漲。
「戰神血脈!配合泣血戰刀,攻擊力翻倍!這才是初次覺醒,要是徹底覺醒的話,即便分身境都能和太虛境一戰。」絕天驚聲道。
「聽起來很牛啊,這不是欺負我沒有血脈之力嗎?前輩,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血脈之力?」
雲凡不敢怠慢,斗戰勝紋亮起,強行將梅迎雪的攻勢擋下。
「廢話,血脈之力只要有血就有血脈之力。只不過大部分的人太過稀薄,所以和沒有一樣。
就像你,雖然現在沒有血脈之力,可不是說你永遠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