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雲凡真的不想擊殺這些皇宮侍衛。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死在他的手中,他都不好意思見唐武仇和唐武德的。
不過現在情勢越演越烈,再這麼下去的話,不僅單于傲芳會死,空中更多人也會死。
一劍劈出,這次沒有再留手,之前擊傷單于傲芳的銀衛仰頭倒下。
雲凡出手就再也沒有了停歇,這些銀衛都是仙人境二重,現在的仙人境二重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又是三劍,接二連三的倒下了三個銀衛,旁邊的單于傲芳駭然的看著雲凡。
她雖然知道雲凡很強,可怎麼都不敢想雲凡強到了這個地步。這可都是仙人境二重,並且還不是普通的仙人境二重。
這些在別人眼裡的強者,在雲凡的面前居然連一劍都接不住。
原本還想擠兌雲凡的話咽了下去,她知道,眼前這位可不是普通人,做什麼事情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還無法下決心嗎?」雲凡看著唐文磊道。
唐文磊張嘴,還沒等說話,唐文雷大喝道:「唐文磊,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現在背叛朕,等朕的大軍進來,你們誰都別想活。」
「大軍?呵呵,唐文雷,你想多了。大唐王朝的三軍可不是你的私人大軍,他們只聽從三軍統帥的。」雲凡喝道。
「那又怎麼樣?老統帥臨走之時可沒有選定人,現在大唐王朝的大軍只聽朕……」
唐文雷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雲凡手中拿著虎符,瞪大雙眼道:「不可能,老統帥怎麼會將統帥之位交給你。」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順便說一句,之前我就出城了,現在城外的大軍沒有我的命令,誰都無法調動。
並且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膽敢出城,殺無赦!」雲凡冷喝道。
「不,朕不信,你們帶人出城!」
唐文雷大叫,命令身後的一隊侍衛快速的朝外衝去。看著一行人離開,雲凡直接讓開了路。
既然對方還抱有幻想,那麼他就讓對方徹底死心。
「雲凡,你之前真的是去命令大軍了?不是想走?」
單于傲芳再也忍不住,如果雲凡真的是出城去找大軍,那麼她可就冤枉對方了。
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很清楚,這段時間確實沒有箭雨,要不然空中也不會保留這麼多人了。
雲凡沒有說話,反而一步步逼近唐文磊,沉聲道:「別說我不給前輩面子,最後說一句,讓你的人停手,要不然,死!」
聲音冰冷,一個死字讓唐文磊心中一顫。
他自然聽得出雲凡語氣中的殺意,單從傳聞雲凡一個人滅了五行殿,就知道這位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這些可都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兄弟慘死在面前,還不如讓他去戰死。
「唐文磊願聽從統帥之令!兄弟們,全部停手!」
唐文磊一聲大喝,銀衛和金衛全部停了下來,隨著他一起,站在了雲凡身後。
銀衛和金衛停手,空中楚狂人等人也落了下來,一個個盯著唐文雷,很不得上去將之碎屍萬段。
此時,唐文雷周邊除了楚裳之外,還有一些侍衛。可這些侍衛在眾人眼中什麼都不是,一個個不等靠近,就被真氣光芒抹殺。
大局已定,兩三千人將唐文雷堵在了中間,別說唐文雷是仙人境三重,就算是仙人境五重,也可能逆轉敗局。
「束手就擒吧,等父親回來自會處置於你!」唐文風喝道。
「唐文風,你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嗎?如果我等宗門真的遭受攻擊,沒人能夠保得住他,他必須死!」畢玄冷聲道。
「即便他是大唐王朝的皇帝,犯下如此事情,也絕不能活著。」宋銘沉聲道。
「唐文雷要死,不過在他死之前,這個賤人更該死。」
楚狂人盯著楚裳,手中的長刀力劈而出。刀芒猶如箭矢一樣,急速刺向楚裳。
楚裳身形後撤,嬌聲道:「唐文雷,你我一起殺出去……」
楚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唐文雷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藉此機會,唐文雷全力一劍,衝出重圍,奔向了皇宮大殿。
畢玄等人連忙跟了上去,楚裳身體倒飛而出,灑下漫天血雨。「唐文雷,你不得好死!」
身體砸落在地,楚裳面無人色,奄奄一息的看著楚狂人,沉聲道:「等等,讓我說完再動手!」
楚狂人一愣,不過手中的長刀還是停了下來。
其實對於楚裳,楚狂人也一直心中喜歡,所以才會氣急之下罵對方賤人。
此刻楚裳如此,他也沒有了之前的恨意,如果楚裳不是入聖宮的弟子,他甚至不會下最後殺手。
楚裳的目光落在了雲凡的身上,滿是怨恨道:「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因為我?」
雲凡茫然,雖然楚才是他殺的,可如果楚裳不一心想要殺死他的話,也不會和唐文雷結婚。
不和唐文雷結婚,就沒有背叛入聖宮,更不會被唐文雷當做擋箭牌。
「好像是你一直要殺死我的吧?」雲凡沉聲道。
「是我要殺死你的,可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將是百宗同台的第一,皓月令的擁有者。
兩年前我就突破仙人境四重了,我根本沒有將白逍遙他們放在眼裡。我才是皓月星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我知道,你不死,我永遠都要被你壓著,所以我選擇嫁給唐文雷,寧願搭上我的身體也要將你殺了。
可惜,那個混蛋太不爭氣了。不,如果不是你出現,如果不是你是手握虎符,他也不會失敗。
之前是因為你,現在還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出現,你怎麼不去死.……」楚裳瘋狂的罵了起來。
雲凡看著髒話連篇的楚裳,突然覺得對方太過可憐,居然一直都活在自身編織的夢裡。
即便一次次計劃被打破,她都不願從這個夢裡清醒,甚至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可笑的是,臨死了,居然還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