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碾壓
一行人穿著統一的藍衫,衣擺上綉著白色的雲邊,腰間掛著佩劍,器宇軒昂。
總共十五人,十二男三女,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戰意。
看著眼前的十五人,雲凡雙眉上挑,嘴角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十五人,其中仙人境九重就有八個。仙人境八重四個,仙人境七重三個。說話的宋三劍更是大成的仙人境九重。
他雖然不知道靈霄劍宗在劍星有什麼地位,但這個陣容,絕不是普通宗門能夠比擬的。
最重要的是,明知道天劍峰乃是劍星最大的宗門,還敢帶人過來挑釁,這個靈霄劍宗絕不簡單。
「宋三劍,你什麼意思?每個月都來,你煩不煩?」朱鷹陰著臉道。
「連你也知道我每個月都來,可為什麼你們劍穗峰就沒人敢應戰呢?
怎麼說都是劍星第一宗門,要是怕輸的話就直說。還有,你算什麼東西,就你也配和我說話,讓李青衣出來。」
宋三劍嘴角維揚,不屑之色掛在臉上,雙眼盯著朱鷹,眼神猶如利刃一般,讓朱鷹渾身不自在。
朱鷹正想反唇相譏,山上就衝下來幾十青年。
其中一個唯一沒有穿宗門服飾的青衣青年上前道:「宋三劍,我忍你很久了。
劍穗峰雖然是天劍峰九峰之中最弱的,可也不是你們靈霄劍宗能夠欺辱的。你不是要打嗎,今天了我就陪你打個夠。」
「李青衣,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不出來。既然你敢出來,那我就讓你說。
不管是一對一的單挑還是群戰都行,當然了,如果你們想用車輪戰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大師兄,要不還是讓他們車輪戰吧。劍穗峰內門弟子一起上怕是他們不好意思啊!」
「天劍峰雖然是劍修最大的宗門,但那不過是老一輩拼出來的。年輕一輩,天劍峰除了上官齊天和羅蘭,還真沒有什麼人了。」
「大師兄,我們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李青衣雖然是劍穗峰的大師兄,好像還進不了天劍峰弟子前十吧。」
靈霄劍宗的弟子一人一句的說著,氣得李青衣等人面色鐵青。
「廢話少說,你既然三個境界的人都帶來了,那麼就打三場。三局兩勝,你們要是輸了,以後不準靠近劍穗峰。」李青衣大喝道。
「輸?呵呵,這話要是上官齊天和羅蘭說的,我還相信。但是你……嘖嘖……」
宋三劍隨手指了一名仙人境七重的弟子,笑道:「就你上吧,下手輕點,人家是大宗門,別惹麻煩。」
「明白了師兄,好歹是內門弟子,這要是殘了廢了,人家長老出來我們可打不過啊!」
靈霄劍宗的弟子上前一步,伸手將劍拔了出來,一股凌厲的劍氣自長劍釋放而出。
劍芒吞吐不定,正對著的一塊青草地,像是被利刃割了一樣,青草斷葉飛舞,淡淡的青草氣息散發開來。
虛境三重的劍意,仙人境七重巔峰!
雲凡看了看李青衣身後的弟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雖然劍穗峰仙人境七重不少,但是仙人境七重巔峰的卻沒有幾個,身上的真氣波動也沒有靈霄劍宗弟子純粹。
如果劍穗峰最強的內門弟子都在這裡的話,那麼這一場是輸定了。
劍星修鍊者,基本上都使用長劍,但並不一定都是劍修。
天劍峰的弟子雖然都是劍修,但是能夠領悟劍意的卻少之又少。而領悟了劍意和沒有領悟劍意,戰鬥力差距極大。
除非劍穗峰這些仙人境七重巔峰的弟子中,有人領悟的劍意比對方還要高,要不然一點機會都沒有。
李青衣雙眉緊鎖,額頭擠出了一個川字,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這樣的仙人境七重,想取勝太難了。
不過被人逼到宗門口了,不管輸贏都要出手的。
扭頭看了一個弟子,對方立即走了上去。
長劍出手,全力以赴,劍芒交擊在一起,震得觀戰的外門弟子連連後退。不少小孩被震飛了出去。
靈霄劍宗的弟子一劍出手,腳步隨即跟上,長劍強行轟開劍穗峰弟子的長劍,再次出劍,劍尖已經抵在了劍穗峰弟子的心口。
整個戰鬥不過三招,沒有任何招式,都是簡單的力劈。
「太讓我失望了,原本還以為要百十招的,沒想到連十招都撐不到。」
宋三劍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失望之態,伸手指了指,一名仙人境八重走了上去。
「雖然劍穗峰是天劍峰九峰中最弱的,但怎麼說天劍峰也是劍星最大的宗門,每一場都撐不到十招,那就太沒有意思了。」
李青衣氣得渾身顫抖,看著上前的靈霄劍宗弟子,臉色十分難看。
仙人境八重巔峰,虛境二重的劍意,不僅如此,對方還領悟了土之意,同樣是虛境二重。
兩種意境,其中還有土之意。土之意不僅可以輔助進攻,還能輔助防禦,這樣的人連仙人境九重都能一戰了。
「你們誰上?」李青衣沉聲道。
身後內門弟子一個個低下了頭,之前他們是義憤填膺以至於忽略了現實,但前一個弟子被碾壓之後,讓他們一個個清醒了。
此時上去,如果不能取勝,那麼丟的可不是他們自己的臉,而是劍穗峰的臉,乃至天劍峰的臉。
這樣的責任他們承擔不起,也沒有實力去承擔。
然而沒人上更丟臉,在李青衣催促的目光之中,其中平日里最強的一個仙人境八重巔峰的弟子走了上去。
「希望你能堅持久一點!」
靈霄劍宗的弟子輕聲笑著,劍芒從手中發出。
瞬間,一個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凝實的劍芒不僅極其鋒利還帶著雷打不動的穩固,彷彿任何劍芒都難以阻擋這道劍芒前行。
劍穗峰弟子心驚,可他明白,不管如何他都要出劍。
他的劍出了,劍芒同樣璀璨,同樣的犀利,但卻沒有那股穩固之力。
轟!
巨大的爆炸將周邊地面掀起,地表的石頭、雜草連在一起,猶如地毯般朝四周捲起,最後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