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二章 靜心思心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彷彿棺材蓋蓋上一樣,頓時金光大作,九大古星被金色的棺材徹底掩蓋。
「好手段,沒想到死了還留了一手。不愧是本皇的對手,可惜沒有了你們,九天金棺禁制又能維護多久?」
驍勇血皇的目光落在了一臉滄桑的酒聖身上,不管是陣法還是禁制,沒有了靈氣支撐都無法維持長久。
如果血魔不斷的攻擊,再強的陣法和禁制始終都會被轟破。
酒聖淡然一笑,沒有理會驍勇血皇,扭頭看向酒娘道:「看來要麻煩你送他進入了.……」
「他是我弟弟,輪不到你操心!」酒娘冷冷道。
「對,確實不需要我操心,說起來,我也沒有這個資格。都走了,我也該走了,如果.……哎.……」
酒聖仰頭將酒葫蘆里的酒灌入口中,伸手一丟,酒葫蘆朝著驍勇血皇砸了過去。
轟!
驍勇血皇一刀劈碎了酒葫蘆,灑出漫天酒水。
噗嗤!
酒聖張嘴噴出一道火焰,驍勇血皇等人全部被火焰淹沒。
「酒之辛辣而狂野,都說酒能解憂,可我始終無法領悟.……」
說話間,酒聖整個人燃燒了起來,漫步走向了驍勇血皇等人的大火之中。
轟!
無數火焰飛射,漫天絢麗的光彩,如同這個世界最大的煙花,沒有之一。
數道身影倒飛而出,驍勇血皇和劍聖等人一個個狼狽不堪,劍聖憤憤道:「死酒鬼,臨死還這麼瘋狂。」
僅僅片刻之間,九天星域最強的十一聖,只剩下了背叛的劍聖,其他的全部身死。
雲凡沒有感到一點心痛,甚至連感嘆都沒有。
這種感覺很奇怪,彷彿他變得鐵石心腸,面對這些有些無動於衷。
「走吧!」酒娘開口道。
雲凡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們還想走嗎?他們都死了,你們也要死!」劍聖瘋狂道。
他要做九天星域的霸主,酒娘必須離開。他們沒有能力殺死酒娘,可也不能讓酒娘留下。
驍勇血皇看著雲凡,沖著旁邊幾個大血魔皇點了點頭。
有酒娘在,他無法殺死雲凡。十一聖沒了,唯一能夠改變九天星域局勢的只有此人。
「要我幫你殺了那個混蛋嗎?」
酒娘彷彿看不到對方的攻擊,沖著雲凡嫣然一笑。
「不用了,我答應的事情我自己去做。姐姐,保護好自己,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從那以後,我保護你!」雲凡挺直脊樑道。
「呵呵,臭小子,這個時候別和姐姐煽情。」
酒娘輕輕的摸了摸雲凡的臉,伸手將雲凡推開。
輕輕一推,彷彿推開了空間,雲凡瞬間進入了金色棺材。
只見攻擊酒娘的留個聖人境九重大血魔皇,彷彿自殺一樣,突然化成了血氣,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酒娘的身影也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看著驍勇血皇等人飛速靠近,雲凡忍不住後退一步。
驍勇血皇等人在九天金棺禁制前停了下來,片刻后,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輪流帶著族人轟擊禁制,直到破開為止。」
難道他們看不見裡面?
雲凡看著眾人的神色,不由得伸手晃了晃,外面的驍勇血皇轉身就走,只留下了一個聖人境九重的大血魔皇帶著一大幫血魔發起了攻擊。
強大的攻擊轟擊在禁制上,盪起了層層漣漪,裡面的九大古星沒有絲毫動靜。
好強大的禁制,看來沒有幾年是別想轟破了。
雲凡腦中不由得現象出書聖等人自爆的場景,輕輕的搖了搖頭,飛身朝著學星落下。
九天金棺禁制的出現,不僅阻擋了驍勇血皇等強大的血魔,同時也將之前入侵的血魔全部封死在裡面。
學星四處都在戰鬥,雲凡揮手將眾人放了出來,邁步走進了古道院,走進了那個還沒有被損毀的小院。
對於眾人,他不需要擔心。有著雲霄在,有著博海聖人在,相信現在的學星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靜心的想想。不僅僅是為了九天星域,同樣也是為了他。
十一聖隕落的消息九大古星還沒人知道,可紙包不住火,一旦知道了,九大古星必定會混亂起來。
不管是神聖臨死前的一拍,還是酒聖臨死前對酒娘說的話,都是一種託付。
這種託付無法拒絕,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一直都沒有真正地安靜下來,雲凡慢慢地從天荒星那個小城開始回顧,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
委屈、發泄、怒火、狂傲、木然、冰冷,自始至終,他好像一直都在改變。
別人說什麼他並不在意,因為對他來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勢逼迫。
他發泄,是因為他委屈。
他狂傲,是因為他必須展露實力才能活著。
他冰冷,是因為他不能表露太多,他不能讓更多的人看到他的想法。
他沒有靠山,即便有,他也從未真正地依賴過。所以,他離開雲城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做過真正的他。
正如生活一樣,沒錢你就不能像別人那麼瀟洒,你只能苦逼的幹活。
因為要活著,要活得更好一點,就必須對老闆低頭。為了不被鄙視,就必須展露才能。
現在,他打拚出來了,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
此時他可以就這麼快樂地活著,離開九天星域,不去管是是非非。
可如果想要心裡坦然,那他就必須面對眼前的一切。並且還不止這些,因為絕天想要他做的,還要付出更多。
外面殺聲震天,他就坐在小院里,一動不動。雲良和雲信就像是兩個門神一樣,在門口守護。
時光荏茬,每次有人來到小院門口,都被雲良和雲信給堵了回去。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轉眼又是一年。
雲凡身上的塵土已經將他淹沒,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泥土雕塑。
雲霄和眾女都沒有進入小院,全部在小院搭建了木屋,漸漸的,這裡彷彿成了古道院的禁區,沒人敢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