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登門拜訪
楚安琪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要抓住北溟的心。
隻可惜,她越想要靠近,他就離得越來越遠。
“爸爸,我不幹了!我真的受夠了!”
楚安琪將房間裏的最後一個玻璃杯子也扔在了地上。
一地的玻璃渣,滿目狼藉。
楚雲山壓下了自己的脾氣,冷聲道:“去見見北清洮。”
“北清洮?見他有什麽用?”
“既然北家的老爺子靠不住,就換個靠得住的。”
楚安琪聽完了父親所說的方法之後,眼中露出一絲凶光。
……
深夜,酒吧。
北清洮一個人坐在吧台買醉。
楚安琪主動坐到了他的身邊,冷笑:“二公子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呀?”
北清洮輕佻地看了她一眼:“這不是有美女來陪我了麽?”
他飲下一杯烈酒,順勢搭上了她的肩膀。
楚安琪立刻推開了他:“北清洮!你放尊重一點!我是北溟的未婚妻!”
“喲,還以為你能做我未來的嫂子呐?也不看看人家現在還搭理你麽,不如早點對我投懷送抱,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留點麵子。”
楚安琪冷笑,語氣譏諷:“你一個在北氏集團一點實權都沒有的掛名部長,對你投懷送抱有什麽用?”
北清洮頓時臉色一變。
她指了指不遠處花團錦簇的聚會,“你瞧,連酒吧的舞女都知道誰是該捧著的靠山,你在這兒坐了兩個小時,連個搭訕的都沒有吧?”
“楚安琪,你要是想看我笑話,就請滾遠一點。”北清洮黑著臉放下了酒杯。
“不,我是來請你幫我的。”
她從包裏取出了一小瓶藥粉,淡黃色微微發青的粉末。她將藥瓶推到了北清洮的麵前。
“這是什麽?”
“一種新型慢性毒藥,每次隻需要指甲蓋兒那麽一點,攝入時間長了就會頭暈眼花、血壓升高,最終喪命。”
北清洮不可置信地看著楚安琪猙獰的表情:“你想讓我幫你毒殺蘇冉冉?”
“不,我要你把這些藥下在老爺子的飲食裏。這不是在幫我,是在幫你自己。”
北清洮立刻站了起來,將藥推了回去:“你要我下毒害死自己的親爺爺,還說是幫我?”
“你心裏很清楚,老爺子明麵上跟北溟不怎麽對付,可心裏頭隻認他是北家唯一的繼承人,隻要他在一天,你這個繼室生的孩子就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楚安琪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可是一字一句,都鑽入他的心裏。
隻要老爺子還在一天,他就永遠隻是北家的二兒子,永遠隻是一個備選,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殺死老爺子,對你有什麽好處?”他戒備地問。
“當然不是讓你直接下藥。”楚安琪的表情越來越陰毒,“我要蘇冉冉一輩子都洗不幹淨這身汙水!”
……
兩天後,北家老宅。
這是蘇冉冉第一次登門拜訪北溟的家人。
盡管他一直說沒必要過來,可蘇冉冉還是覺得,很有必要。
且不說這是老爺子主動邀請的,就衝著她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兩個孩子了,她也很想過來一趟。
洛辰和言言早得了消息,眼巴巴地等在門口。
“媽咪!爹地!”言言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的車駛入院子。
蘇冉冉一下車,就遭到了兩個小家夥的熊抱,要不是北溟在一旁扶著,他們娘仨都得摔倒。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跟他們分隔那麽長時間沒有見麵。
蘇冉冉一手摟著一個,頓時濕了眼眶。
“你們在太爺爺家裏有沒有乖乖的?”
“我們一直都很乖的!可是太爺爺不讓我們回家去見你。”言言回答。
“所以媽咪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蘇冉冉摟著兩個孩子的肩,淚痕未幹又擠出了笑容。
“媽咪,你今天就帶我們回家嗎?”言言問。
她為難地看了北溟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回家,今天就回去。”北溟說。
哪怕爺爺不肯,他也不忍再讓蘇冉冉飽受相思之苦。
言言和洛辰都歡呼起來。
客廳中間端正坐著老爺子和北津榮,而魏美清和北清洮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看見北溟和蘇冉冉進來,隻有北清洮站了起來,笑嘻嘻衝北溟說:“大哥,你要是每次都回來這麽晚讓爺爺等著,可不大禮貌哦。”
“肯回來就不錯了,還要什麽禮貌?”魏美清尖著嗓子說了一聲。
“爺爺。”北溟隻同老爺子一人打了招呼,對於父親和繼母則看都沒看一眼。
北津榮覷了一眼老爺子的臉色,端正了姿態衝蘇冉冉說:“這就是蘇小姐吧?幸會。”
蘇冉冉趕緊恭恭敬敬挨個打了招呼,遞上準備好的禮物。
北家人人有份,皆是她精心挑選的價格昂貴的東西。
魏美清一看給她準備的是個珠寶項鏈,立刻說:“喲,這麽貴的玩意兒要不少錢吧?如今公司給員工開這麽高的工資了麽?不會是有人墊付的吧。”
“我有朋友是做珠寶生意的,倒也不算太貴。”蘇冉冉客氣笑道。
她給老爺子準備的是一盒茶葉,給北溟父親買的則是一套筆墨硯台,都是提前做了功課投其所好的。
至於北清洮——一來他是小輩,二來北溟跟他實在是不對付,所以她沒敢準備禮物,生怕北溟到時候要不高興。
老爺子並沒有打開茶葉禮盒,不過從表情來看,這禮物應該很合他心意。
見他不拆禮盒,北津榮也放下了手裏的禮品盒子,同傭人說:“既然人都到了,咱們就開飯吧,爸,您覺得呢?”
老爺子點了點頭。
一個照麵的功夫,蘇冉冉已經大約能摸清楚這一家人的脾氣性格,也明白了北溟在家中的處境。
老爺子喜怒不形於色,父親從始至終都沒跟他說一句話,繼母則是尖酸刻薄模樣,而北清洮又是笑裏藏刀,這一家子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怪不得他不願回來。
“你怎麽了?臉色不好。”他輕聲問她。
“我隻是發現,你家裏的氣氛比我想象得還要惡劣,真不知道兩個孩子在這兒有沒有受委屈。”
他輕輕握著她的手,低聲耳語:“抱歉,以後不會讓你們再受委屈了。”